这天，李言和娅如往常一般，在糕点店秀恩爱。
“李言，试试这个，很好吃的，是店里的最新品”
自从翡翠出现之后，娅已经慢慢丢失了自己天女的身份。
也跟李言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亲密了。
“你们不会搞在一起了吧?”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不是夏冬青的，他现在已经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了。
是店里的另外一个店员，叫栀子。
在娅诧异的目光中，栀子接着说道：“你不是九天玄女吗？你能谈恋爱吗？”
“你不是说你们天人不准谈恋爱的吗？”
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
栀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们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背着我”
接着栀子举了一个个自己被无视的例子。
娅：“......”.
“解释得很合理”
“至于你，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赵吏那个鬼差对你毕恭毕敬的，你肯定比鬼差还要厉害”
“有眼光”
“所以，你今天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栀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身边发生了一起奇怪的事，死去的人，突然回来了”
“什么？”
“你们可以看看这个”
娅接过平板一看，上面写着：豪华邮轮在南太平洋神秘消失，其中包括一名中国游客。
栀子接着说道：“她叫玫瑰，她是我的姐姐”
“她在南太平洋消失了两年，但是就在昨天她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玫瑰身上全是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鱼腥味”
“我们问她是怎么回来的，她说她是走回来的”
“你说一个在南太平洋失踪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自己走回来呢？”
栀子说道。
听栀子的语气，似乎是她姐姐玫瑰已经死了。
或者是她希望玫瑰已经死了。
栀子讲述了她跟玫瑰还有她姐夫的事情。
“玫瑰是你姐姐，她能回来，你不应该高兴吗？”
李言问道。
“我，我”
“可是，我感觉那个人不是玫瑰”
“哪有正常人身上带着浓厚的鱼腥味的”
“哪有人喜欢吃生鱼的”
“哪有人喝水一次性能喝好几桶的”
“所以我怀疑她不正常，她一定另有企图”
夏冬青也走了过来，听着栀子的话，也跟着说道：“李言，玄女，我也听栀子讲过她姐姐和姐夫的事情”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栀子带我去她姐姐、姐夫家看过了，一切都正常，并没有鬼魂之类的”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将帮帮栀子吧”
夏冬青又圣母心发作了。
一个普通人，夏冬青尚且能关心照顾，更何况是一个一起工作了大半年的同事呢。
娅摇了摇头。
“不去现场查看，我也不能下定论她姐姐是什么东西？”
“不过，栀子说得有些道理，按理说就算玫瑰没死，也不可能就这么从南太平洋走回来，毕竟跨越了半个地球”
听到娅说不知道，夏冬青和栀子又看向了李言。
栀子听夏冬青讲过，他们这些人之中李言是最神秘，最厉害的。
于是他们将希望寄托于李言身上了。
“是鲛人？”
李言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说道。
“鲛人？”
娅有些惊讶。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所以才会有沧海月明珠有泪的说法”
“在记载中，鲛人大多是以感恩报恩的形象出现的”
娅解释道。
“这么说，那玫瑰是鲛人救活的？”
娅没有说话。
“鲛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他们有什么样的能力，我也不知道”
“其实鲛人是好是坏，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于是，这几人又看向了李言。
“以吾之肉，饲汝之身。传说，迷失在深海之中的人，会去往归墟之国，为鲛人所食。食汝之肉，携汝之愿，鲛人前往陆地，寻找他们的挚爱，那之后，他们会从鲛人的腹中再生”
李言轻轻说道。
“什么意思？”
夏冬青问道。
“夏冬青，就你这水平还是研究生呢？”
“这么简单的古文都不会的？”
娅鄙视道。
“李言是说，鲛人是带着玫瑰的爱意回来的，是为了给她丈夫留个孩子”
“而玫瑰也会通过这个孩子得到重生”
娅说着，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灵魂去往归墟之国也能得到轮回”
“而且是通过这种方式”
“没错”
“这么说，姐姐是因为太爱姐夫了，所以才会回来的吗？”
“是的，鲛人长得十分丑陋，但是生性善良”
“她就是回来报恩的”
“那玫瑰会一直存在吗？”
夏冬青问道。
李言摇了摇头。
“不会”
“鲛人的生理周期跟我们不一样，只需要半个月，胚胎就能完全成型，生完孩子，鲛人就会离去”
“也就是说，鲛人生个孩子，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没错”
“栀子，你希望你姐姐死了，还找我们求助”
“是因为你在暗恋你姐夫，你希望你姐姐已经死了”
“我没有说错吧？”
李言说道。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说了出来，栀子有些不知所措。
栀子没有说话，夏冬青倒是先急了。
“怎么会？栀子是个好女孩，肯定不会这样的”
栀子见夏冬青在替她说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
然后又低下了头。
也许事情真的就像是李言说的那样，她的潜意识里是希望玫瑰已经死去的。
只是她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这么黑暗、善妒。
栀子哽咽地说道：“从小到大，玫瑰总是那么优秀”
“学习成绩好，长得还漂亮，懂得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