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靳自律这么近，苏暖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味，淡淡的，却很是好闻，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等她回神时，便看到靳自律脸上微微板了起来。
苏暖的心霎时紧绷了起来，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靳自律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是说出的话却让苏暖的心再次下沉。
“将协议的内容背一下。”
区区九个字，却是字字戳心，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苏暖在这一刻了然，自己才出学校大门，而靳自律已然在商场上打拼了那么久，自己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逃得过他的法眼。
“背，背协议”饶是听得清清楚楚，苏暖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她心里在希冀着，是否有回旋的余地
靳自律应了一声，那个嗯字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声音低沉，却极具杀伤力。
苏暖呼出口气，轻抿了下红唇，脚支撑着椅子向后退了一大步，微微闭了下眼睛，这才开口。
“甲方:靳自律，乙方:苏暖，甲方与乙方在互惠互利双方共同意愿的情况下结成以下协议。
一、人前恩爱，人后路人。
二、三年期到，婚姻关系结束，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离婚。
三、在婚姻期间，乙方不得做出与婚姻不忠的事情，不许与任何异性走得过近。
四、甲方有条件在任何时候提出离婚，乙方无条件执行。
五、乙方不得提前提出离婚。
六、乙方承担赶走甲方身边任何可疑雌性，无条件执行与之有关的任何事情。
七、甲方承诺乙方一套三室两居房子，一笔足够乙方与其裴姨后半生衣食无忧的资金。
八、甲方保证在三年婚姻生活中，给乙方以足够的尊重，承担衣食住行所有开销花费。”
每一个字，她都背得咬牙切齿，靳自律这个时候让她背这个，其意义何在她就算涉世再浅也明白了。
他无非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诫自己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可以收回她的小女人心思了。
心堵得厉害，有一股无名火也在胸腔内升了起来。
靳自律微微抬了下眉，目光又沉了下去。
“还不错，以后就按照这上面来，对了，我说过，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有额外奖励。”
苏暖摇了摇头，“不需要。”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靳自律扔下这句话，目光便锁向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苏暖呼出口气，靠坐在了椅子上。
夕阳西下，余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也照在了两人身上。
靳自律手指飞快，忙碌个不停，苏暖坐在椅子上，仿佛定了神。
一个小时后，靳自律合上笔记本电脑，苏暖也适时站了起来，敛去眼底在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伤痛之感，眸子恢复如常，再看向病床上之人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靳自律抬了下手指向隔壁方向，“你去休息吧，晚饭也不用过来吃了。”
“好。”果然，苏暖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不带走一点云彩。
靳自律再次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只见屏幕上是一个窗口，窗口上的最上方是小冶子，窗口里面写着，如何让女生对自己死心塌地，第一条便是适时晾一晾对方，从上到下，也不多，也就二十几条吧。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靳自律嘴角弯弯，给那边发了一句，“第一条开始行动中。”
那边发来个ok手势，靳自律捏着自己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敲了几个键，屏幕上便出现了另一个画面，微微上扬的唇角慢慢扯平，没一会便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