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吗？”唐柠走过来。
“不久，”周肆一笑，接过她手里的包，伸手拉开车门，“走吧。”
唐柠坐进车里，目光扫过周肆搭在车门上的手，那支烟已经燃到尽头，她低头，拉过安全带，扣上。
那个牌子是周肆惯常抽的，点一根能抽好久。
一根烟都快抽完了。
怕是在这有好一会儿了。
她坐进去，砰一声，周肆把门关上，他脖颈轻转，眼眸低下来，咬着烟蒂，最后吸了一口，烟头红透，燃到末尾。
周肆把烟掐了，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倒是并没急着开车，倾身到后座，拿了个东西，放到唐柠面前。
“什么？”
唐柠愣了一下，接过来。
周肆：“下午茶，来的时候给你买的。”
过来接她的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对面那家店排了挺多人，周肆瞥一眼，店铺logo挺熟悉。
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车子开过去的时候，突然又记起来。
唐柠前段时间发了一条朋友圈，下边是九宫格的图片，清一色甜品，文案是好评的，打卡店名好像就是这家店。
三天两头见她发这种，想着她好像挺喜欢，周肆车子掉了个头，回了那店里。
唐柠看清logo，还没说话，周肆就俯身过来，打开包装，把勺子塞进她手里，“你不是说喜欢？怎么不吃？”
“不是很饿，”她中午煎了牛排，到现在还有饱腹感。
“没事，”周肆看她一眼，笑，“买都买了，吃一两口也行，能吃多少吃多少。”
“过会儿吃吧，吃不完浪费。”
周肆拉过安全带，拧了钥匙，“吃不完放着，我吃。”
那句话跟发动机声儿同时响起来，听不是很清，唐柠看一眼周肆，他下巴微挑，嘴角一抹淡笑。
这种话居然是从周肆嘴里说出来。
如果不是离得近，她大概会以为自己幻听了。
也不知哪儿学的，学费多少。
竟是日渐上道了。
不知真假，但听在耳朵里就挺受用，唐柠唇角微弯，她轻轻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车子一路往人间烟火开，周肆买的糖水，唐柠喝一半，再喝不下，到了地方，她收好，周肆已经下车，到她副驾这边。
车门打开，唐柠抬头，他已经弯腰，俯身下来，她顿了顿，下意识把手里收拾好的东西递过去。
但他没接。
侧头，伸手在副驾的抽屉那儿翻找着什么。
这位置容纳两个人有些挤，唐柠往后靠了靠，“你要找什么？”
“打火机。”
唐柠：“就放这吗？”
周肆：“是啊。”
“没事，应该是陈立他拿走了，”周肆拧了下眉，转过头，鼻尖猝不及防碰上唐柠的。
气息交织。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空气安静几秒，唐柠有些闷，伸手抵上他，周肆眼眸一深，突然出声，“等会。”
她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停住，看着他。
“头发有些乱。”
他凑近，抬手，摸上她扎起来的头发，轻轻顺了顺，而后，下移，摸上她脖颈。
冰凉在一瞬间传上来，唐柠心脏一缩，下意识仰头。
周肆勾唇，俯身下来。
毫不犹豫，直接吻上她唇。
唇齿相碰那一瞬间，他眼里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