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处在这个身份与地位，这还是我人生头一次被人拒绝得这么坚决这么厉害。”
“也算是兜头给我浇了一大盆凉水吧。”
说到这里，尚肖松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能人都是要经历一些打击才能成长吧。你的拒绝虽然让我猝不及防，却让我过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之后，因为实在想不通其中原因，我还请教了张姐。”
苏妲己循声看向了张丽娟。
张丽娟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尚肖松说的是事实。
并不介意苏妲己的动作，尚肖松继续温和地说道：“在张姐说你寻找的可能不是一个具体意义上的人后，我心里就有了这个模糊的想法。”
“但真正确定与落实这个想法，还得是在这两年里，看着你一路努力又拼搏地走过来，面对这观众的欢呼时那分真心的笑容，与眼底从未有过的光彩时。”
“那时候我就确定了，或许你要找的人一直就在你身边。”
并未对尚肖松的话做出评价，苏妲己只是微微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宁静听着。
“如果真要说原因的话……”早已习惯了意气风发的苏妲己，面对着如此神情黯淡的绝世美人，尚肖松心里有些许心疼。
试图缓和着气氛，他讲了一个笑话般地道：“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能因为我真的是纣王转世，前世也曾在历史上被骂了许多许多年，同病相怜之下，最懂得这个曾经的爱妃的心思吧。”
知晓尚肖松只是在说一句玩笑话，苏妲己却并没有笑，只是平静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尚肖松。
“尚总，谢谢你。”
感觉到了苏妲己的郑重，尚肖松微微一怔，才摇头道：“如果你是指这一个视频的拍摄和这些场景布置的话，实在不必了。我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苏妲己打断了他道：“我指的是你在我身上花的心思。”
若非是真心花了心思，又怎么会在两年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一直默默试图找出真相，并有心地准备了今天这一切呢。
有些意外于苏妲己的郑重，尚肖松温和地笑道：“苏小姐，按照网上的说法，凭借你这种眉毛，本就该永远让别人为你花功夫的特权，不是么？”
没想到尚肖松也会开这种网络段子笑话，苏妲己无奈地笑了一下，才温和地道：“但是很抱歉，尚总，我没有办法报答你这份心思了。”
察觉到苏妲己话里的告别之意，尽管早有所预料，尚肖松仍是微微叹了口气：“你是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是的。”苏妲己回答得干脆利落，唇角挂着微微的笑容，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与宁静，“……在这漫长的时空炼狱里沉溺了数千年，我已经实在盼了这一天太久太久，没办法再多忍耐哪怕一秒了。”
没想到这次相聚竟是诀别，尚肖松沉默片刻，才喃喃着开口道：“……这次离开以后，我应该是不能和你说再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