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看看照片又看看老者。
老者半天不开口，她只能率先开口。
“蒋老先生对吗？我想知道，您是想用那个吊坠来试探我，还是想用那个吊坠来逼我出来？”
老者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找了这么聪明的一个娃？”
温时衍笑了下：“她也就是看起来聪明，其实傻得要命。”
司染：“......”
呵呵，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居然这样夸奖我？
她瞪了温时衍一眼。
“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行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
“那个吊坠，我既有想要逼你出来的意思，也有想要试探你的意思。”
司染紧紧抿着唇，等着他继续往后说。
“我蒋老头子已经不理世事多年了，也唯有这琢玉这点事，我还放在心上。”
“但是，我也不至于盗窃你的稿。”
“实在是，我确实是我看你是个有天赋的苗子，想要把你挖出来。”
“而那个卖底稿的，又死活不肯说出这份底稿是出自谁手，我没办法，就只能用此下策了。”
司染瞬间抓住了这话里的关键：“蒋爷爷，您是说，这份底稿是有人卖给您的？”
蒋老爷子点点头：“但是，跟我联系的人，是业内有名的一个黄牛，你们想找他只怕不太容易了。”
“前两天周小子跟我联系的时候我就试图找过那个黄牛，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了，应该是得到了什么线报，躲起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继续帮你打探那个人的下落的。”
“谢谢蒋爷爷。”
“先别急着谢我，我问你，你对玉器的设计是跟谁学的？”
司染目光闪了一下：“我，我就上学学的呀。”
蒋老爷子笑了下：“那你这是不愿意告诉我了？不过也没事，你不告诉我，我也不逼了，我现在再问问你，你愿意跟我学吗？”
司染一怔，蒋怀宇可是玉器行业顶流的大师了，要教她？
“您要......”
“没错，我想收你为徒。”
他说完，温时衍就在旁边皱起了眉头。
蒋家的琢玉可是从不外传的。
蒋老头这是要干嘛？
温时衍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蒋老爷子眼看着温时衍脸色暗沉，却依然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司染。
“你愿意吗？只要你点头，其他的都不是事。”
司染还没有回答，温时衍就忽然冷笑一声。
“蒋爷爷，你们蒋家是没人了吗？还是你这门手艺已经这么不值钱了，揪着我老婆就要往她手里塞？”
司染皱了下眉，赶紧拉住了温时衍，这人，怎么忽然间说话这么难听了？
蒋老爷子闻言却哈哈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这也太小气了，我就问了一下而已，你居然就给急了，以前我还从没见你这样过啊。”
“而且，我也就是问问，你就确定你老婆会答应？还是你对你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
温时衍轻哼一声：“不是我对我自己没信心，而是我老婆实在优秀，没准儿会有什么没有眼力界的人想要打她主意，你说我不得防着点吗？”
司染嘴角一抽，这人，刚才还说她笨呢！
蒋老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哦？那你的意思是我老头子没有眼力界了？”
“行了，我不是问你的，我是问这丫头的。”他把目光又转回到了司染身上。
“丫头，我问你话呢，你愿意学愿意学吗？”
司染皱着眉。
转头看了温时衍。
蒋老爷子却笑了下：“你看他干嘛？”
司染勾唇：“蒋爷爷，他是我老公，我当然得看他了。”
温时衍唇角猛地一勾，有些挑衅地看了眼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摇头笑了笑：“行，那你回去考虑一下，我不着急。”
蒋老爷子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赶紧上前来递了张名片。
温时衍一看那张名片，脸色又沉了下来。
拉着司染直接就出了房间。
司染在后边接过名片，对着蒋老爷子说了声再见。
“温时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时衍坐在车上脸色难看得厉害。
“你想学？”
司染看他一眼：“蒋怀宇老爷子可是顶级的大师。即便我只是学到点皮毛，以后也都不愁吃穿了。”
温时衍阴仄仄地看着她：“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
司染气结。
只为吃穿的话，一个r.l就足够她吃穿几辈子了。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忽然又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