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最后还是问清了季川的费用。
并且当即一次性付款,生怕季川撂挑子不干。
毕竟万事屋的人都是有些“个性”在身上的。
出诊这天,季川拿着一块干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他完美的骨头架子。
看季川表情,他是有些阴郁的。
少顷,季川幽幽问方酌道:
“为什么是我出诊,不是病人过来看诊?”
方酌玩着消消乐,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你猜人家找你治疗什么?”
季川声音更加幽怨:
“治腿,想起来了,病人动不了,只能我亲自过去。”
本来已经站起的季川又牵着自己的骨头架子坐回原处。
他告知方酌:“老板,今天你要送我过去病人那里。”
方酌放下手机,伸了一个懒腰,他哈欠连天问道:
“为什么?”
季川:“好几个月没医活人了,我怕病人会动。
我还社恐,最关键的是我不认路。”
方酌对季川的社恐人设习以为常,他窝在沙发里:
“那你找池雨送你过去呢,你看我懒得都快化成水了。”
季川:“现在是月底,池雨正在家疯狂的对公司账目呢,他没时间。”
闻言,方酌感叹:
“要是能把一个池雨掰成两个用,这该多好。”
这世界终于有人为池雨发声,季川:
“老板,你什么时候能不依靠池雨,有些自理能力呢?”
方酌沉思片刻,笑眯眯道:
“让我们期待池雨退休那一天。”
季川在胸口画十字:
“上帝保佑池雨在退休前不要被气死。”
方酌跟着季川一起画十字:
“让我们一起为池雨祈祷……池雨一定会感动的。”
最终,很是无奈,还是要方酌送社恐季川出门出诊。
本来方酌的脚都已经迈出了门,像是想到什么,他又折返屋中。
对镜整理了下头发,随即又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
白皙的锁骨露出一小截,优美的弧度似乎在勾人。
季川实在看不过去:
“老板,你是去选美吗?”
方酌懒洋洋的抱臂靠在墙边,顿时让人感觉妖气横生。
“我不用选美呢,我站在那里就是最美,还选什么?
我是去勾搭小白脸,勾搭小白脸不得收拾的越美越好。”
说着,方酌还往手腕处喷了一下香水,一边喷他一边解释道:
“至于喷香水,是因为人生来就不是香的。”
闻言,季川抚摸了一下他的骨头架子,还是他的骨头架子好,至少不会说出奇怪的话。
想着,他还不忘提点方酌:“你天天喝茶,都把自己腌入味了,一身茶的苦涩味。”
方酌:“可是勾搭人这种事是甜的,不是我身上这种清高的苦,还是要喷些香水。”
说话间,方酌已经从自己满屋子绿植中摘下了一束花,正好拿来送给病人。
拿上花束出门,方酌笑着对季川道:
“对了,dr.季,池雨不在。
那个小三轮车我是不会开的,太晒。
我们坐地铁。”
季医生满脸抗拒:“不要,地铁人好多,我讨厌活人。”
方酌笑眯眯道:“骗人,你前几个月主攻心脏手术时,明明还在喜欢跳动的心脏。
你不喜欢活人,只是你最近客串法医客串的比较多。
不要给自己加太多戏,乖~”
季医生一脸森然,随即,他礼貌笑道:
“老板,你死后请务必将遗体捐赠给我,我想研究一下你的大脑构造。”
方酌笑得轻佻:“大脑有啥好研究的,你还是研究一下我的心为啥是黑的。”
……
地铁上,还好人少。
季医生默然的坐在角落中,他没有研究方酌的心为啥是黑的。
而是在研究……貌似方酌很长情。
“老板,你和小白脸大学就认识?”
方酌挑了下眉梢:
“你怎么知道的?”
季医生直言不讳:
“整个万事屋都知道了,鬼屋团建那天,情报组也在,那天大嘴巴也多。
消息传的很快,也传的很猎奇。”
方酌垂眸把玩自己的手指:
“怎么个猎奇法?”
不错,季川也是一个大嘴巴:
“他们说你突破生物学的禁锢,罔顾道德底线,给小白脸生了个孩子。”
随即,季川补充:
“当然,我行医多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稍后把谣言源头的名单给你。
我还新研制了泻药,你可以准备在他们咖啡里下泻药了。”
方酌了然:“嗯嗯,那我就帮你给你的新药做做实验。”
少顷,季川还是忍不住问道:
“老板,你……为什么大学时,没和小白脸在一起?”这并不是方酌的个性呢。
闻言,方酌搓揉了一下发梢,半真半假道:
“遇到小白脸的时候,我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能一下子迷死他,我不甘心。
于是这不又蛰伏几年,准备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