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与盛远离开后,刚刚消失的方酌不知道又从哪里飘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杯热茶,赤着脚,倦怠的窝进了沙发中。
方酌看向江淮,笑眯眯道:
“我们江总真是辛苦了,吱吱还小……”
江淮发现一个问题,狐狸精貌似很喜欢人装乖卖巧。
他坐到沙发另一边,很是“委屈”道:
“那他小,他就能诬陷我、中伤我吗?”
方酌淡定道:“当然不是说你年长你就要让着他。我是说……你要不让着他,他就去黑你们公司电脑。”
江淮:“!!!”就仅仅那只小猫咪会黑电脑这条,就彻彻底底将天聊死了。
他甚至找不到由头去反驳方酌。
毕竟他是切身的受害者。
而且据江淮了解,吱吱放大招时,直接将敌对公司全体员工的电脑屏幕,改成敌对公司老板的裸照。
真是想想就恐怖。
见江淮不再说话,方酌摸了摸江淮的发顶,像是在摸一只大型宠物。
方酌笑眯眯道:“那你乖乖的,不要生气,等我过两天腰不痛了,我奖励你。”
江淮心领神会,他眸底一片暗色:
“奖励?是我想的那种奖励吗?不可以今天奖励吗~我今天就想……”
方酌笑晏晏的勾了勾手指,江淮会意,附耳过去。
方酌在江淮耳边悄声道:
“今天我腰痛,还有,你是想我在你另一边脸上也咬个牙印吗?”
江淮得寸进尺:“今天不奖励我也没关系,那我们哪天也去领个证?”
方酌挑了挑眉梢:“为什么这么想?”
江淮垂眸,一一道来:
“你看吱吱那么小,他就有了结婚证。
那次我在厨房剥蒜,盛远那厮还因为结婚证嘲讽我。
最重要的是,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不想和你耍流氓。”
方酌叹息:
“不要存在攀比心理,吱吱早恋,而且你看看涂山景明,比我还大呢,不也没结婚,他甚至连媳妇都没追到呢。”
闻言,江淮不由翘起二郎腿,他一边抖腿,一边嘲讽:
“那涂山景明有名的作风差、不检点,花心萝卜,还总学花孔雀开屏,他追不到媳妇实属正常。”
方酌换个角度:“那你再看看,吱吱结婚后,可是有点家暴倾向呢。
我俩一脉相承,很多地方都很像的。
你就不怕我也去掐你脖子。”
江淮吊儿郎当道:
“方酌,掐我脖子你首先得从你的躺椅上站起来,我比你高一点,你还得举着胳膊去掐我。
你会费那力做这么复杂的事?
方酌,你还是自我认知不清晰。”
像江淮对方酌的认知就很清晰,方酌就是一只喜欢粘在躺椅上,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坏点子,但是四肢荒废的懒狐狸。
见方酌懒得搭理自己了,江淮又贱兮兮的凑了过去:
“咱俩哪天也领个证呗,你要是和我领证。
你想打我,你不用动,我自己凑过去让你打,”
方酌冷笑:“呵呵,打完上床是吗?”
江淮:“你要是想的话,我当然愿意效劳。”
……
少顷,林知鸢女士回到家中时,涂山家又变成一片宁静祥和。
盛远正在贴心的为吱吱剥虾。
吱吱果真一脸的“乖巧”,夸盛远的虾好吃。
就连方酌都拿着一个小喷壶,优哉游哉的在窗前浇着花。
吵闹不再,一团和气。
江淮发觉,原来林知鸢女士就是一切的开关,林知鸢女士或许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若是再受压迫,可以适当悄悄的找林知鸢女士告状。
江淮一直寻寻觅觅,怎样才能获得独立自主、不受压迫的地位。
毕竟刚刚,他都已经在计划结婚证的事情,结婚证之后就要筹划和谐健康的家庭关系。
他可不想结婚后,他堂堂一只老虎,忽然沦落到食物链的最底端。
……
涂山家今天人来又人往。
林知鸢并非对一切全然不知,她刚刚经过青云路的路口时。
邻居家大爷还叫住了林知鸢:“小林啊,你们家刚刚可是去了不少人,看制服应该是检察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林知鸢朝着大爷笑了笑:“没关系,家里孩子多,他们招待客人就好了。”
大爷挥了挥手:
“你们家啊,就是树大招风,还好你和阿复人品都在这,做不出错事。
孩子们虽然闹了一点,但也都是好孩子。”
林知鸢:“张大爷,您可真是抬举了,我们家那几个小子,天天叽叽喳喳,都没个正形。”
说到此处,张大爷拍了一下大腿:
“小林,你得叫你们家小子给我粘车胎。
就昨天晚上,你们家吱吱在门口洒钉子。
把我自行车都给扎了。”
林女士虽然是一位温温婉婉的大学教授,但对于处理“告家长”这种事情,可谓是轻车熟路。
她都被告了20多年的家长了,有着非常丰富的处理经验。
“张大爷,我家吱吱洒钉子估计是为了迎接今天要来的贵客。
却不小心扎到了你,真是抱歉。
你也知道,我家老大现在不在,吱吱和方酌他俩动手能力欠佳……”
还未等林知鸢说完,张大爷赶紧摆手:
“你可别让他俩过来给我修车胎,上次让你家方酌帮我挂个灯笼。
门楣差点没让他给我拆下来。”
林知鸢有点尴尬,也有点惭愧,她实心实意道:
“方酌和吱吱是有点笨,教不好的那种笨。”
张大爷也不在意:“这倒没事,我见盛远刚刚也去你家了,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的,那两个看着就很伶俐,你让他俩过来帮忙。”
是以,盛远和江淮,在吱吱的挑拨之下,本应该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在通力合作下,共同粘上了一个车胎。
真的是……惹上涂山家的孩子之后,什么奇奇怪怪的活都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