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谁？”
王腾没有理会老道的嘶吼，也没有被他的容貌吓到，而是更加冷漠的问道。
“小子，你问的是本我，自我，还是老道过去的那个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都说过了，老道便是道，便是神！”
老道咧嘴一笑，如同深渊喷涂出了一口沼气一般，令人生理不适。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躲躲藏藏，像只老鼠一样，你就这么害怕我们知道你的名字吗？！”
王腾不屑说道。
“小子，你竟然敢看不起我？”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道爷我的道号在很久之前，似乎叫做丹阳子……”
“丹阳子？！你就是瀚海宗的创派祖师？！”
闻言，龙阳失声叫道。
作为一只生活在瀚海宗宗门庇护之下的龙家，他们的祖先对于瀚海宗的宗门故事早有个大概的了解。
对于这位瀚海宗的创派祖师，自然并不陌生。
在这片区域，每过十年，瀚海宗都会为祖师爷举办一次祭奠大礼，这可是比起过年还要隆重的节日。
在那一天，整个瀚海城的大街小巷都会贴满丹阳子的画像。
而在画像里，丹阳子是一幅穿着杏黄道袍，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
当然，这并不是虚指而是事实。
因为无论是瀚海宗的弟子还是其他的修道者，都知道丹阳子早就成就武神境界，破开虚空，到彼方游历去了。
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
可，现在自己看到的这个丹阳子，模样为何却是如此的……一言难尽？
“创派祖师，哈哈，区区一个宗门而已，又怎能算得上是我最得意的杰作？”
“老道最得意的，是领悟了大道的真谛，这次不是只是成为那有名无实的武帝，而是成为真正的超脱一切，成为真正的神明的道路！”
“……”
王腾看他的模样，宛如看一个疯子。
“后辈，你为什么不接着问下去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条路怎么走吗？”
丹阳子笑呵呵的问道。
“歪门邪道，我有师尊指点，以后必然有成就大道之路，比起你这个岂不是要强？”
王腾不屑说道。
“你师尊？你师尊算个屁！千古以来，还有人能超越我吗？”
丹阳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算了，今日老道高兴，便将此等法门告诉你们吧。”
“我这大道，便是兼容万物之道！”
“天生万物，的确以人类为尊，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物种就不能活下去。”
“鸟能翱翔于天空，鱼能游于碧海，此等种种，皆能存活，能活下去，就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我等人类，不能故步自封，对于这一切，都要虚心学习，收为己用。”
“……”
“如何学？难道你要把他们的习性全都学一遍？那狗呢？狗吃屎，你要不要也吃一泡？”
“不必，如此腌臜之物，又岂能进入我这清白之躯？”
丹阳子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森森之齿，咧嘴一笑。
“我只要把他们吃掉就好了。”
“……”
“你……”
闻言，别说龙阳，就算是王腾也是猛地一愣。
“吃掉……是什么意思？”
“就是……吃掉啊。”
丹阳子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吃掉，活生生的，一口一口的将他们吃掉，这样他们所有的习性和生活方式，就成了我的东西。”
丹阳子耸了耸肩，身体颤抖，无比激动的说道。
“我能感觉到，没吃掉他们一种，我的精神和肉体就完美了一些，只要能将所有物种都吃一次，我就能真正的得道！”
“……”
“到此为止，我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一遍，但我之所以还没有得得道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丹阳子原本亢奋无比的神情忽然一滞，旋即有些低沉的问道。
“为什么？”
就像听鬼故事一样，龙阳此时既害怕，但又十分想听下去，下意识的问道。
“我低估了人类的多样性。”
“人类不是动物，所有人都有灵智，灵智一开，每个人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就完全不同，几乎没有重样的。”
“所以呢？你现在终于知道，你所有的得道是大梦一场了？”
王腾嘲讽的问道。
“那怎么可能？这条路，是得道的唯一道路。所以，我决定……吃掉所有人。”
“……”
“……”
“疯了，你是真的疯了！”
龙阳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吐出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丹阳子，似乎那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莫名的怪物。
“我才没有疯，疯的是你们！你们这群凡人，不明白道爷我的宏愿！”
“这是残忍吗？这是恐怖吗？难道你不知道人文初始，也只有一个人，慢慢繁衍才到现在的？”
“我只不过是将所有人都收回，重新归于一体，而且，只要我得道了，你们也就跟着一起得道了，岂不美哉？！”
丹阳子继续自己疯狂的发言。
“道爷我从在这开始，已经吃了四五千人了，每吃一个，道爷我都感觉对于大道了解的更深了一层。”
“可是，瀚海宗的那群蠢货们，竟然在我的祠堂周围，搞上这么多的人把手，搞得那些自投罗网耳朵家伙都不来了，道爷我也就这么断了血食。”
“幸好，幸好你们两个后生有本事，竟然就这么悄摸的溜了进来。”
丹阳子兴奋的全身颤抖，伸出一只干枯的如同树枝一般的手掌，不断在龙阳脸上摩挲。
“靠瀚海宗那群蠢货，道爷我的宏愿什么时候才能达成？”
“你们两个的天资和境界都不差，道爷我很是喜欢，所以我才没杀你们，而只是把你们禁锢住。”
“现在道爷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谁想当道爷我的身体，谁又想被道爷我吞下肚子里去？”
丹阳子无比阴沉的笑道。
“不论是做哪一个，这可都是你们的光荣啊。”
“当你的身体，所以你留下我们，就是为了……”
“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