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男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快就暴露了，柳嬛彻底死心，发疯一样的想逃。
紧接着就被锁住，这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
就有了后面的事。
“当初我害你是因为钱，同样的只要你能拿出报酬，现在我也能帮你。”
虽是小世界，却也有世界运行的法则，琼虞不会轻易干涉。
除非报酬够丰富。
“你害过我，我如何能信你？”柳嬛双眼渐渐蔓延出血红色。
她因为轻信他人而亡，如何还能再相信这个骗过她的人。
思及此处，柳嬛周身蔓延出寒霜。
“除了我，你别无选择。”琼虞知道对方伤不了人。
柳嬛现在道行不够，还要再修炼个百年，才有杀人之力。
百年之后她恨的人早就死了。
柳嬛绝望地看向琼虞，她没有办法了。
她感觉到灵魂在溃散，她存在不了多久了。
“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这个村子的人遭到报应，只要让恶人罪有应得。”
“如你所愿。”
……
琼虞见牛睦回来了，就出门瞧瞧。
谁知她一靠近，牛睦就往后退。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碰不得你了？”
琼虞说话时垂下来眼眸，手指在衣角打转，一副落寞的模样。
“不是，我身上脏。”牛睦刚从山上打猎回来，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血污。
“我又不嫌弃你。”琼虞小声地说着。
牛睦嘴动了动，心底划过一丝慌乱，他倒是想说出什么温言软语哄哄眼前的人。
可是他急死也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
“你莫要难过，我把猪肉卖了，给你买簪子。”
牛睦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哄人的话。
琼虞眼中含着泪花，噗呲一笑，如雨后娇艳的花朵开放。
“说好了的，可不许反悔，我要你亲自陪我去。”
“好，我绝不反悔。”牛睦连忙表明决心。
“小狼，过来，替你睦哥哥拿东西。”琼虞招呼一旁看着的人过来。
小狼走过来，耸耸鼻子，沉默地接过猎物。
是一只野猪和几只野鸡。
……
月色沉沉，在这静谧之中，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牛睦以往是不会这样想的，每人都过着重复的日子。
偶尔跟杨琼吵一架。
今晚就想得多了些。
想的还都是些琐事，比如明早早上吃什么，穿什么衣服，准备多少银钱。
脑中想到琼虞期待的样子，他就无法平静。
想来想去，他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坛子。
小狼被他惊醒，也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伸着脑袋看坛子。
牛睦看了小狼一眼：“别说出去。”
他又笑自己糊涂了，小狼连话都不会说。
小狼郑重其事地点头，这是私房钱。
牛睦打开坛子，里面是大半的铜钱和几块碎银子。
将碎银子都拿了出来，铜钱是留着来年买种子用的。
这些碎银子，加上明日卖的野猪，应该是够的。
琼虞也没有闲着，逛了逛夜间的牛家村，摸到了牛全胜家中。
这家灯火还未熄灭，不知是隔音不好，还是为所欲为惯了，俩人说话声特别大。
“娘，信上说大健他们下个月就回来……”
“回来好，到时挑个好生养的……”
琼虞手指撑着下巴，思考了半晌，又去了牛守义家。
这家灯火已经关了，琼虞绕到后面，确定了两人是分床睡。
……
清晨，琼虞一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她拍拍胸口，瞥了一眼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牛睦。
“吓死我了，你站在门口做门神啊！”
牛睦手紧紧地拽着一个袋子：“给你。”
琼虞愣了一下，吃惊地接了过去，给钱给得这么主动的还是第一次见。
“谢谢。”
琼虞收了钱，眼睛转了一圈，朝对方勾勾手指头。
牛睦不明所以地低下头。
她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角落下一吻。
乖巧的人，就应该得到奖励。
牛睦脑子轰的一下，被热浪冲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他伸出手，慢慢地落在唇角，这地方现在酥酥麻麻的，这辈子都不想洗了。
“好扎人。”琼虞捂着嘴，眨了一下眼睛。
“你的胡子太硬了。”
“对不起，有没有事？”牛睦着急地想要打开琼虞的手。
琼虞摇头，眯了眯眼睛：“我没事，不过你有事。”
“我？”牛睦不明白，他能有什么事。
琼虞笑眯眯地将人拉到厨房，从刀具中挑选了一把大小合适，泛着寒光的刀。
牛睦顿时笑不出来了：“别动刀，伤到自己这么办。”
他严肃地夺过琼虞手里的刀：“生气你只管打我，平日里你从不进厨房，伤到自己有你哭的时候。”
琼虞伸手去夺，牛睦后退一步，她就直直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她揉了揉鼻子，这个人的肉是怎么做的，硬邦邦的。
“你给我，不给我，我怎么帮你剃胡子。”琼虞抱胸说。
牛睦听到这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换了一把小一些的刀：“用这把，轻巧，适合你。”
琼虞接过小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好像不错，那你躺下吧。”
牛睦躺在躺椅上，金灿灿的朝阳洒在牛睦坚毅的脸庞。
琼虞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划过对方流畅的下颚，她眯着眼睛笑，手指灵活的滑到喉结上。
“唔……”牛睦眼睛顿时瞪大了：“别。”
琼虞手一晃，刀就抵在了牛睦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人体内的躁动冷却。
“相公就不怕，我做出什么来？”
琼虞声音娇娇软软，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
“不要玩刀。”牛睦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低沉有磁性，不见丝毫慌乱。
他的眼眸犹如一汪潭水，幽深平静。
“无趣。”琼虞收回小刀，轻轻推了推牛睦的肩膀。
“你可躺好了，刀剑无眼。”
琼虞利落地用刀剃掉又粗又密的胡须。
“你们男人真麻烦，一晚上就长了这么多胡茬。”
琼虞收了刀，在牛睦衣服上擦了擦：“去洗一下，待会我们去县上。”
牛睦把刀拿过来，收好，不让琼虞再玩，随意挖了两捧清水洗了洗。
……
牛车缓缓驾驶进县城门口。
进县里需要每人四文钱的过路费。
琼虞从荷包里拿出来，递出去。
进了县城，里面非常热闹，街道两边都是些小贩，买着一些小东西，小首饰。
小贩见有人进城，更加努力地叫卖。
牛睦先去卖猪。
琼虞则先逛一逛街。
目送着牛睦先行离开，琼虞转身看向了热闹非凡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