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宁面色如常，半点不见慌乱，“是我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将军感兴趣吗？若是感兴趣，也可以送给你玩玩儿！”
秦啸目光深沉，盯着她那张找不出半点破绽的脸，薄唇勾了勾，“也好。本将军近来得空，正想好好了解了解夫人的喜好。”
姜挽宁暗暗翻了个白眼，“那将军找人来把东西搬走。”
反正她空间里的东西会自动补充，就是秦啸将设备搬走也无所谓。
这上面又没有操作指南，秦啸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啸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面前的ct机。
这庞然大物超脱了他的认知，怪模怪样。
和姜挽宁给他的感觉很像，充满了神秘。
他回过头来，定定看着姜挽宁，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给剖开，眼中凝聚猜疑，“你是何人？”
姜挽宁低笑了一声，讥讽问道：“将军是脑子坏掉了？我是谁，你不知道？”
秦啸蹙眉：“你不是她。”
姜挽宁的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淡笑道：“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从未变过。”
她抬脚便要走出去。
秦啸沉声道：“若是她，绝不会同意将笙儿过继给谢茵语。”
姜挽宁闻言，笑容更深，“就凭借着这一件事，将军便断定我是假冒的？我就是姜挽宁，之所以同意将秦宝笙过继给谢茵语，只是为了成全他！”
秦啸攥住她的手腕，铁箍般的五指灼热滚烫，“自然不是仅凭借这一件事。昔日宁儿从不会拒绝我的亲近，更没有你的聪颖和手段。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何时取代了她，来到将军府中？”
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透着诡异。
一个人的性情变化再大，不可能判若两人到这种地步，更不会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
唯一的解释，便是姜挽宁……不是姜挽宁！
秦啸的手箍得姜挽宁手腕生疼，她歪头轻笑：“将军，你想多了。篱落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若我是别人，她早便认出来了。你连自己的妻子都分辨不出，可真让人心寒啊！”
秦啸眉心深深拧起，黑眸中一片晦涩。
正因为篱落没有反应，之前他才会打消对姜挽宁的怀疑。
但篱落完全有可能是灯下黑，又或者早已发现端倪，却不想承认。
秦啸盯着姜挽宁：“我与姜挽宁从小一起长大，她性情纯良柔弱，未曾学过医术，更不是擅长做题之人。真正的姜挽宁究竟去了何处？”
姜挽宁唇角凉薄地勾了起来。
真正的姜挽宁究竟去了何处，这话秦啸也真是好意思问出口啊！
她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冰冷的湖底，就在秦啸娶平妻的当天！
姜挽宁道：“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若是你觉得我不是真正的姜挽宁，也可以把我关起来，或者将我赶出去，随你喜欢！”
秦啸气息冷沉。
他完全确定，这绝对不是姜挽宁！
姜挽宁从不会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