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鲁莽了些，但也不是个傻子。
此刻，那对夫妻神色惶恐，满脸都是谎言被揭穿之后的慌张无措。
反倒是姜挽宁，从始至终，气定神闲。
一个人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除非她是真正的问心无愧，才不惧任何质疑！
姜挽宁道：“卫大人可要一同去将军府，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
“不必了！”
卫宗敬摆了摆手。
事已至此，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若还到将军府去，便是徒惹笑话了。说不定皇上还要质疑他的能力！
“是本官误会了夫人。”
卫宗敬朝着姜挽宁拱了拱手，认错认得倒也是坦荡。
姜挽宁眸光闪烁了一下，出声道：“此事与大人关系不大，将军亦是被人给利用了。有心人便是拿捏准了大人的脾气，想要渔翁得利罢了！”
卫宗敬眉头一拧，“这话是何意？”
姜挽宁扫一眼瑟瑟发抖的孙桃花二人，道：“大人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二人前几日初到京城，便已经将大人的脾性给查得一清二楚，还特意在大人到茶楼听戏的时候，在此闹事。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巧合得，都似是有什么人在特意安排这一些了！”
卫宗敬凌厉的眼眸看过来，虎目瞪大，怒声逼问：“是谁叫你们来这里的？谁是幕后黑手？”
孙桃花还想否认，“大人，冤枉啊！我们不知道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姜挽宁轻飘飘道：“不说，便送到官府去，让官差严刑逼供。听说进过官府的人，日后子孙都不可再入朝为官。你儿子如今正在读书吧？也不知道学问如何，可是能考上状元？”
孙桃花的哭声一滞，尖叫道：“姜挽宁，不许你打我儿子的主意！”
姜挽宁嗤笑道：“不想连累你儿子，那便乖乖交代清楚了。如若不然，你儿子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孙桃花咬着牙齿，怨毒地瞪着她。
姜挽宁朝着秦刀看了眼。
秦刀道：“快说，不然我去报官了！”
孙桃花嘴里尝到血腥味，含着恨意喊道：“是谢家夫人！！”
这个答案，让姜挽宁的眉梢禁不住地往上挑了一下。
卫宗敬问道：“谢家夫人？可是已故谢副将的妻子，二夫人的嫂子？她为何要指使你们做这种事？”
孙桃花哭道：“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做这种事？说不准就是见不得自家妹妹被姜挽宁欺负，才会如此。千错万错，都是姜挽宁的错！谁让她得罪了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
姜挽宁抓住了字眼，“看来，凶手可不止一个。孙桃花，你还敢耍我们？！”
孙桃花闭上双眼，喊道：“不是！你听错了，只有一个人！只有谢家夫人！！”
姜挽宁眸光一愣，猛地抽出秦刀的佩刀。
一阵寒风从孙桃花的头上扫过，发髻被削下一缕发丝。
孙桃花吓呆了，“姜、姜挽宁，你要做什么？杀人了！当妹妹的要杀嫂子了！！”
姜挽宁垂眸，面无表情：“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否则，下次落到地上的便是你的舌头了！”
她抬起头，缓缓笑起来，眼中却透出无边的寒意，显得阴冷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