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并未当场作出决定，而是让刘氏带着秦宝笙先行离开。
人都走光之后，秦啸才掀起眸子，看向姜挽宁，“你知道多少？”
姜挽宁微微愣住，下意识想要否认。
但看秦啸语气笃定，显然是拿捏准了，她早就已经在这个棋局之中。
甚至，他知道的事情远远比她手头掌控得都要多。
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姜挽宁面上却并未露出任何异常来，反倒是气定神闲地问道：“那你呢？你又知道多少？合作之前先交底，这是基本诚意吧？”
秦啸的双眸紧紧锁着姜挽宁。
姜挽宁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一会儿，秦啸才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你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姜挽宁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提起了戒心。
秦啸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谁告诉她的？
篱落吗？不可能，篱落绝对是她的人，不可能背叛！
秦啸道：“你不必怀疑其他人，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不光我知道，岳父岳母也知道。当初我和她成亲，便是受岳父嘱托。”
姜挽宁被这惊天大秘密给震撼到，恍惚地抬起头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才不得不成亲……”
“不是。”
秦啸俊脸上划过一丝苦涩，“在此之前，我便已经决定要娶她。我被下药……其实是岳父不放心我会按照承诺照料好她。岳父的本意是，我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她。”
姜挽宁眉头拧紧。
此事原主毫不知情，她从小便有些倾慕秦啸。后来嫁给秦啸，自然是满心欢喜。
原来……这都是一场被刻意排演好的戏剧吗？
但如此一来，秦啸之前的种种举动，便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秦啸对原主没有爱，更多的是责任。在他的眼中，原主是需要他去保护的弱女子，他从来都是将原主当成脆弱的菟丝花。
因为……一开始，原主便是作为菟丝花，被送到他身边来的。
姜挽宁心中升起了几丝怒意，为原主，更为这一个一直将原主蒙在鼓里的谎言!
她的声音冷下来，“所以你是在告诉我，这些年你对她的亏欠是情有可原？”
秦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过去的事已成事实，我的确对她亏欠良多，没什么情有可原的说法。只是，如今你已经接触到了这个秘密，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姜挽宁咬牙，“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为何我爹一定要我嫁给你？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秦啸并不着急，薄唇微抿了下，“姜挽宁，若是现在选择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能全身而退。你爹娘，还有你舅舅，已经为你做了很多。
你本不应该再牵扯到这些旧事当中，这也是他们最初的目的，让你平安顺遂地度过余生，永远都不要和京城里的人扯上关系。”
姜挽宁道：“已经来不及了。”
秦啸俊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也罢，若是你当真是个听话的，亦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你一直在找的，荣国公府唯一的幸存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