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被男人恍了恍心神，点头，“好看。”
与他距离越来越近，她不禁后退一步，“陛下......”
男人身上夹杂着浓郁的酒气，他将下巴搁在乔染的肩膀上，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神情倦懒，嗓音低哑隐忍。
“朕有些醉了，你扶着朕离开吧。”
乔染垂眸看了眼赖在自己身上不走的男人，四下搜寻赵公公的影子。
“陛下......这不合规矩。”
乔染抿了抿唇，把男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扒拉开，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失去了软香怀抱的男人表情有些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他不说话，就这样呆在原地，盯着乔染看。
乔染瞧着她这副模样，心尖不由一颤，深吸一口气，“臣女扶着陛下离开。”
她伸手拉住裴云峥的大掌，拽着人离开大殿。
除夕夜晚，宫中除了一些留下来的侍卫，其余的宫人都回去休息了，只有赵公公留在大殿外等候。
“赵公公，皇上有些醉了，你......”
赵公公面带笑容，打断乔染的话，“诶呦，老奴这副身子骨可扶不动陛下，老奴还是为姑娘领路吧。”
说罢，赵公公走在了前面，给身后的两人留下了个空间。
笑话，他要是把陛下接过来了，今晚他就能见阎王了！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鹅毛雪花吹翻乔染的红莲斗篷，少女小脸冻的通红，走在雪地上，鞋袜也被染湿，她不自觉的握紧了身旁人的手，试图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裴云峥迎着宫灯，注意到乔染发红的鼻尖，眸色暗了暗，步子不由的加快。
她生长在苗疆，北方的寒冬怕是难受。
进入寝宫，烧的热乎的地龙隔绝了门外的寒气。
门锁落下前，赵公公注意到裴云峥的目光，心下了然，将殿外的侍卫全部遣走。
屋内香银软碳噼啪作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乔染将人按在了床边，正准备行礼转身离开，手腕上传来的巨大力道将她一道带回了明黄色的龙床。
“陛下？！”
一只大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隐忍了一路的男人此时发了狠，堵住乔染红润冰凉的唇瓣。
甜美熟悉的味道像是解药一样，唤回了他的万千情欲。
“小没良心的，你怎么敢骗我。”
裴云峥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少女脸颊两侧，强迫她直视自己。
乔染忍不住哼出声音，她斗篷都没来得及解开，正努力将脸往斗篷下藏。
那双受了惊吓的眸子氤氲着朦胧水汽，纤长浓密的睫毛犹如鸦羽，还缀着点点晶莹。
“陛下喝醉了，臣女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乔染声音闷闷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男人漆黑的瞳孔。
才一年不见而已，他怎么比以前还坏了......
裴云峥瞧着小姑娘这副倔强的模样，不禁气笑。
他倏的松开禁锢乔染的手，舌尖舔了舔唇瓣，全然没有了回来时候的温和安静，像是饿了许久看到肥肉的野兽。
“不知道？那我帮小娘子回忆回忆可好？”
说着，裴云峥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向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看向跟乔染的眼里含着恰到好处的戏谑。
寝室内烛火通明，明黄色的外袍落下，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透过烛光，乔染能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精壮腰身。
裴云峥把手放到衣领，缓缓拉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另一只手拉起乔染纤柔无骨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没有染上寒气的外衣，周身的灼热让烫的少女不禁蜷缩了下手指。
乔染还没来的及感受那疯狂跳动的鲜活，就被男人拉着往下，再往下。
摸到有料的肌肉，乔染小脸通红，用力抽回手，“陛下自重。”
裴云峥眼疾手快，压住了乔染的手，那双狭长的眼眸染上情欲，“小娘子好狠的心，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男人垂下目光，脱下少女湿了的罗袜，在乔染羞赧的目光里，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龙袍。
堂堂九五之尊，跪伏在地上，用龙袍为少女擦拭足底，那双玉足比他的手掌还要小，不堪一握。
“你、你做什么？”
裴云峥眼睛不抬一下，声音轻柔，“鞋袜湿了，宫里没有女子的衣物，今晚染染就在这里睡吧。”
不等乔染拒绝，男人已经把湿了的罗袜扔到了地上。
“女孩子不要受凉。”
边说着，裴云峥伸手揉搓着乔染的小脚，掌心的温暖流入少女脚底，还带起了阵阵酥麻感。
气氛安静下来，乔染静静的瞧着床下的男人，“你根本没醉，刚刚是骗我的。”
裴云峥手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星眸忽明忽暗，“那染染就没有什么事情骗了我吗？”
乔染一愣，趁着男人手下松力，抽回了脚。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假装不认得他的必要，干脆坦白。
“你都要做皇帝了，以后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同。”
少女神情有些落寞，平静的声音染上委屈，背靠着墙壁，偏过头不再看他。
裴云峥心中一慌，忙抚上乔染的脸颊，拇指揩去她眸子中将落不落的泪珠，声音也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