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傅战，你想好了么？”
余娇和傅战在空间里静静地等着，看过了空间的秘密后就不再多言，躺在草坪上休息，一直到天蒙蒙亮外面清理的差不多了。
余娇语调犹豫，之前陈雅说的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虽然她心里也在怀疑，但是这个事实对傅战来说还是打击巨大的。
如果老团长真的是背后的凶手，那么……傅战要怎么自处？
“我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老团长……也不例外。”
“只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无儿无女，一身清白，为什么临了要搞这么一出？为了钱？还是为了权？”
傅战简直痛心疾首，老团长于他而言就像是父亲一般，他怀疑过所有人，甚至是陆军桥，唯独除了云霄……
余娇知道他心里难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安慰着。
……
“连长，没有，没人。”
“我这边也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越听到手下人的回话，语气严峻地说道。
“这个洞开在悬崖上，有没有可能老大和嫂子在最后爆炸前跳下去了？”
罗骏看着悬崖峭壁上的出口，一时不太能确信。
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能有生还的可能么？
“不知道，带人下去找！对了，把赵蓉的尸体带回去！”
陈越面色凝重，他也非常担心傅战二人，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不过既然逃过了炸弹，也算是死里逃生，一切都还有希望！
至于赵蓉那个搅屎棍，他恨不得鞭尸处理！
助纣为虐不说，还一点悔改的心思都没有！
山路泥泞，陈越二人带着人往悬崖底下找人去了。
余娇确定外界没有人了才带着傅战出了空间。
周围早已被炸得乱七八糟的，只是这地下实验室建造确实不错，估计那个炸弹也是放了许久的，威力并不逆天，只有通道里炸塌了，还有好些实验室幸存了下来。
“傅战，你看！”
余娇拿起一包炸药递过去。
傅战仔细研究了一下，已经废了，炸不了了，再加上淋了雨，就更没啥威力了。
余娇二人沿着陈越他们开出来的通道出去，周围因为爆炸也引起了震动，加上战士们的挖掘，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
“走，我们去跟陈越他们会合。”
傅战牵着余娇往山下走去。
“等等！”
余娇突然发现了不对，蹲下来查看，拾起一片叶子研究，果然……
余娇瞬间就明白了。
枝具纵沟槽，密生灰白色贴伏毛。叶掌状全裂，裂片呈披针形或线状披针形。
“怎么了，娇娇？”
“傅战，我可能知道原因了，就是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叶子？”
“这个是火麻仁，学名叫做……大麻！”
“你说什么？”
傅战听了余娇的解释，望着雷区中心被捣毁的这一片植物，面色暗沉，这事态严重了。
“医学上，大麻也经常被用来辅助某些晚期绝症，像是癌症、艾滋病等的治疗，用来增进食欲、减轻疼痛，还可用来缓解青光眼和癫痫、偏头痛等神经症状，以及两极情绪不稳，可以减轻化疗病人的恶心症状。”
“傅战，说不准，说不准有别的原因，不能一棍子把人都打死……”
余娇看傅战面色凝重，忍不住解释，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走一步看一步，先会合再说，我们也下去看看，不知道陈雅他们死没死。”
傅战点点头，随后就拉着余娇往山下走，这条路是村民上山祭拜常走的，跟部队进山是两个方向。
平时都荒草丛生，还好前段时间清明，上山人不少，路还算好走。
……
“这不是那个小孩么？其他两个怎么没见到？”
陈越二人带着人一路查看，只找到了那个矮小侏儒的尸体，而陈雅和高赞却没找到，看来是逃走了……
陈越望着从悬崖下来的这一路，有依壁而生的大树，还有藤条，是真有可能生还。
既然如此，说不准傅战和余娇也是一样。
陈越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找起人来更卖力了。
“陈越！罗骏！”
“老大！”
“老大！”
……
傅战二人老远就看到了陈越一行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秒懂！
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老大，嫂子，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老大，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太好了，嫂子！”
陈越和罗骏两个瞬间大喜，扑了上来，简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跟小媳妇一般。
“好了好了，大男人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哭得丑死了！”
傅战嫌弃地把两人扒开，无语极了。
“对了，老大，嫂子，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受伤了么？”
陈越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焦急地围着二人转。
“额……”
“额……没事，我们跳下来的时候挂树上了，后来顺着藤条滑下来的。”
余娇看傅战被噎住了，赶紧开口。
“那陈雅他们呢？我们只找到了那个小矮子的尸体，那两人没找到，不过赵蓉死在了通道里。”
罗骏这时候也凑上来询问。
“额……这个，这个么……他们比我俩早掉下来，估计是顺着掉下来然后逃走了……嗯，应该是这样吧。”
余娇尴尬地说着，其实她也不晓得。
“那我赶紧封锁周围这一片，带人搜。”
陈越听了，面色凝重，立马汇报。
傅战点了点头，已经过了一晚上，不一定能找到，但是还是不能轻易放松。
“罗骏，带一队人上去把地道里的炸药处理了，都是废的，炸不了了。还有地雷，之前发现的都没有引线，安排人扫雷！那一片的地方封起来！注意安全！”
“其他人收队！”
交代完这里的事，傅战就带着其他人回部队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怎么办怎么办？妈，爸是不是也不能回来了啊？医院那么危险，他一个领导，远程指挥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要去现场啊？”
傅战和余娇回到部队，还来不及休息就往山下赶。
医院感染暴发，牵连了很多无辜之人，余娇必须赶紧去。
昨晚上余娇就跟傅战解释过了她的实验室，之前害怕部队会有出血热扩散，余娇备了很多特效药。
车子一路往山下开去，路过山脚下刚好碰上了之前疏散避难的人群。
傅战下车打了个照面，一下就听到了陆青燕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