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给，纸巾。”游飞鸟神色淡定的递过去一包纸巾，“您流泪了。”
李梅：“……”
这个反应委实是没想到了。
“你不怕？”
李梅接过纸巾，任由两条血泪挂在脸上，配合她污糟的头发，脏兮兮的制服，恐怖医院的氛围拉满。
“怕~特别怕~”游飞鸟双手抱胸，“人家都快要害怕死了啦~”
李梅：“……”
直播间：“……”
『神特么快要害怕死了！』
『鸟鸟，咱就是说，你但凡做出来点儿害怕的表情，我都能骗骗自己是真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NPC的无语。』
『NPC快要气死了吧！』
『这两行血泪流给“瞎子”看……啧~刺激！』
『憋说了！我肚皮都快笑破了！打赏！打赏！』
飞鸟直播间打赏+1、+2、+5……
“病患跟你说了什么？”
李梅把糖重新拿出来，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奶香满口，暴躁的心情得到舒缓，看游飞鸟顺眼多了。
“7年前发生暴动，病患把医生、护工打得遍体鳞伤，关进病房。
他们受到虐待，被电击，不敢靠近铁门，原来的病患换上医生、护工衣服占领医院。”
游飞鸟平铺直叙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走廊，李梅气得浑身发抖，血泪向外喷涌。
“他们放屁！”
“那群畜生！”
“我们被送到医院来治疗，他们却利用职务之便对我们进行试验测试，对家属说是‘治疗’
电击、棍棒、q暴……花样繁多，折磨死病人，他们对家属说是自杀。
他们为得到小孩子做实验，强迫女性怀孕、生子，孩子……孩子没有活过5岁的。”
李梅痛苦的闭上双眼，双手放到肚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哀悼逝去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
游飞鸟拿出一把糖，扯开李梅的口袋塞进去。
“护士长，这是我的贿赂。”她歪头笑笑，“明天我和程多乐请假半天！”
“干什么去？”
李梅按按鼓囊囊的口袋，为平复激动的情绪，她又往嘴里塞两块糖。
“我想干件大事儿！”
“……行叭！”
或许是游飞鸟的贿赂起作用，李梅让程多乐下半夜不用值班。
“谢谢护士长！”
程多乐刚回来接到这个喜讯，乐得眉开眼笑，搂着游飞鸟的肩膀下楼。
“鸟鸟，你跟护士长说什么？”程多乐低声问，“她怎么这么大方让我休息？”
“大白兔换的！”
“啊？”程多乐搔搔头，“大白兔？活的？奶糖？”
“你看这像有活兔子的地方吗？”
游飞鸟快被程多乐蠢哭了。
她只想赶紧回去睡觉，走到寝室门口，突然转身向陆正阳的房间走去，一脚踹开房门，看见他被黑色的雾气挂在房顶。
“多乐，你来！”
“我？”程多乐腿软，“鸟鸟，我不行！”
“你是男人吗？”
游飞鸟斜眼看程多乐，他硬着头皮举电棍，闭着眼睛瞎捅好几下才打着黑雾。
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黑雾散去，陆正阳摔下来，面红耳赤的咳嗽。
“多…咳咳…多谢！”
陆正阳道谢，他们再晚来一会儿，他就嘎了。
他睡的不实，架不住对方太狗，一层虚无缥缈的黑雾，他的武器对它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不用！”
游飞鸟喊上程多乐离开，陆正阳身后镜子里的黑影痛苦不甘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