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然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苏糖喜欢吃什么，很习以为常地也给了她一筷子。
想了想，很坦荡地摊手说道。
“就我这脑子啊，实在是读不下去了，脑容量严重不足。”
“最近才保住了我可怜兮兮的发量，都要掉秃了！”
她说着，很没正形地要给亲闺蜜看看自己的头顶。
苏糖有些哭笑不得，一把给她推回去了。
“你这头发就是再掉个一半也还能打，大可不必。”
“嘿嘿，没办法，妈生好发量！”
馨然嘻嘻一笑，完全忘记自己前一秒说了啥，分分钟就骄傲上了。
顾明泽看着这对好姐妹打闹，目光轻轻落到苏糖明亮的眼睛上。
停顿的时间很短，便自然地问了一句。
“那你喜欢在医院工作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糖转头看了看他。
回答前稍微思考了一下，感觉就像在回答老师的提问。
她这有点认真的模样，让顾明泽不由得笑了一下。
馨然则是眯了眯眼，立马不插科打诨了，专心低头干饭。
“其实，我还是更希望以后能在研究室工作。”
苏糖思考过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之前一腔热血想救死扶伤，也许是经历了那些无关医术医德的纠纷。
突然间意识到，医院里也是一个小社会。
除了本职工作还有必要的社会活动，这种复杂性让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也很坦诚，弯了弯嘴角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医院的环境对我里说，还是……有一点点不好适应吧。”
她说得很委婉，但在座两人都听懂了。
馨然特仗义，立马帮腔一句。
“我也觉得你更适合实验室，那些个魑魅魍魉还是留给我这种除妖人士吧！”
苏糖被她逗笑了，嘉奖似的给她又夹了一筷子。
就不说上次失败的作战了，好歹是同舟共济。
两人正交换小眼神呢，就听得边上的顾明泽很轻地笑了一声。
苏糖下意识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就碰上了。
顾明泽看着她，眸底轻曳的光很柔和，徐徐说道。
“其实我也更喜欢单纯的环境，所以现在是老师。”
他没有说更多，但苏糖也听懂了。
以对方的资质来说，如果真的进入医疗系统，现在应该至少也是副主任级别了吧。
馨然则是悄默默地转了转眼睛，这道德沦丧起来也是足够敬业，咧嘴就是一句。
“那就是缘分啊，咱们要不要喝一杯？”
可兴奋劲儿刚起来，就想起自己下午还要去上班，立马又蔫了。
“唉，是我这个打工狗不配了！我要吃糯米糍呜呜呜！”
苏糖快被她笑死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
“行，一会儿给你多吃一个。”
顾明泽笑而不语，但余光多看了苏糖一眼。
就觉得，两人之间的相性更好了。
命中注定似的，是最适合他的女孩。
之后吃完饭，还有点时间，三人就在小吃街走了走。
毕竟是学校附近，还没正式开学人并不多。
午饭时间一过，就变得格外安静。
有些店铺都要整理整理关门了，等晚饭点再营业。
就是铺洒在脚下的阳光，都显得分外安详。
闲散地走了走，顾明泽大抵是有感而发，忽然沉吟了一句。
“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
他的视线眺得很远，远处学校的楼栋映着白灿灿的日光。
浮在民居之上，像是海市蜃楼。
苏糖也看了一眼，但她是这里的学生，没什么感觉。
倒是馨然，偷瞄一眼自己的好友，就义务感爆棚地开始了。
“顾老师，你看着很年轻啊，资料上写的只比我和糖糖大两岁，真的假的？”
她好奇宝宝地搭了一句，只觉得两岁刚刚好。
顾明泽许是听惯了这种问题，笑笑便说道。
“我今年26岁。”
“啊果然是！好年轻啊！”
馨然猛地拉了一把苏糖的胳膊，要跟她强调这件事。
“人比人啊，你26岁就是研究生导师，我26岁估计还是在看大型生活剧呢。”
苏糖被她拉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不过顾明泽这么年轻，她也有点小惊讶。
知道对方是老师后，还以为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没想到真的这么年轻。
顾明泽失笑，缓声说道。
“我上学时跳了几级，就比同龄人更早一点毕业。”
“岂止是早一点，我们院的研究生导师至少都得是博士学历，后来是出国留学了吗？”
馨然接话的能力不是一般地强，就这话还是硬揽着苏糖的脖子问的。
顾明泽温润的眸底微微一动，说了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的院校。
馨然其实也不懂，愣是拉着苏糖激动得不行。
“果然好厉害！糖糖，你说是不是好厉害！”
“啊……确实很厉害。”
苏糖讪讪笑了笑，目光往旁边飘了一下，此时有点压力山大。
顾明泽的母校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号，难怪看起那些天书轻而易举……
万一真的是她的直系导师，总觉得肩膀蓦然一沉。
顾明泽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有意无意说道。
“还好吧，我还得从自己带的学生身上学习点东西呢。”
他这么说着，目光若有似无扫过苏糖的小脸。
但依旧停留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收回了。
馨然在边上，咧到耳根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跟个中间介绍人似的。
“你太谦虚啦！所以你是本地人吧？”
她笑哈哈地附和，话题又是一转。
顾明泽接得很自然，直接说道。
“对，不过离开有几年了。”
“糖糖和我都算是土著，你要是想逛逛可以喊我们啊！”
馨然的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说把亲闺蜜推出来。
苏糖简直了，默默看了她一眼。
但只觉得自己是个僚机，就没多说什么。
可顾明泽似乎记在心里了，含在眼里的笑意更甚。
不过他也不准备一次性拉取太长的进度，只是客气地说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能还真的需要好好再看看家乡。”
馨然挑了挑贼兮兮的眉，心领神会。
但这还没完呢，眼底微微一闪又是一句。
“对了，上次那个小姑娘是你的亲妹妹？”
“是，我父母结婚得早，又都很喜欢女孩子。”
顾明泽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后面那句似乎是说给苏糖听的。
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年龄差是有点大，不过那孩子很可爱。”
“超级可爱的，小女孩那么漂亮的可不常见！”
一提到颜值问题，馨然无条件拥趸，立马拿肘子拐了一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