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浑身绷得发僵，但目光死死盯着缓缓晃动的野草。
说时迟那时快，有什么东西从中间朝她猛扑过来。
“嗬！”
苏瑶差点惊叫出声，好在用力捏住自己的脸。
手上的脏污都印上去了，才勉强忍住。
“那边有衣服！”
桥上的人发现了苏瑶特意扔的衣服，脚步声便匆匆过去。
苏瑶一颗心脏咚咚直跳，但一动不敢动。
等人声从她头顶过去，才稍微松口气。
但神经一点得不到放松，她嫌弃地打打脚，恶心死了。
刚才是一只猫一样大的老鼠，还好只是路过。
但很显然，这里会有成千上百只大老鼠。
苏瑶一脸菜色，想稍微往外挪出一点。
她身下满是塑料垃圾，散发出阵阵恶臭。
可刚转身，背后再次传来动静。
苏瑶心下咯噔一声，有很不好的预感。
但这次她没来得及转身，破空之声就压到她背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陌生而粗糙的触感。
胡乱地，在她身上乱摸。
“嘿嘿嘿！”
邪恶的阴笑落在她耳边，带着难闻的气味。
苏瑶一下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你！”
她怒目而视，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骑在她身上的人，试图把人掀下去。
没想到是个人，估计是在桥洞安家的流浪汉。
一想到是这种人在触碰她，苏瑶恶心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对方跟看到肉的饿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出去一趟回来，居然有个细皮嫩肉的女人在窝里。
流浪汉发出痴汉的声音，手上直接去扒苏瑶的吊带。
不知道拿过什么的手，呈现一种病态的蓝绿色。
苏瑶看到这个，浑身气得发抖。
“你特么放……”
“那边什么声音？”
可就在这个时候，还没走远的人注意到了这边。
毕竟是能藏人的地方，重新又走了回来。
苏瑶心下警铃大作，瞬间就不敢动了。
流浪汉黑黝黝的脸瞅了她一眼，露出没剩几颗牙的口腔。
脏兮兮的内部，光是看到就让人作呕。
苏瑶怒瞪他，可不敢发出声音。
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那她就完了！
咬了咬牙，苏瑶硬着头皮换了副哀求的脸色。
“拜托，帮帮我……”
她轻声细语，更是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接受状态。
流浪汉看着她起伏的胸部，眼里发出绿光。
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了上去。
苏瑶眉心一蹙，压制住满腔的厌恶，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流浪汉这就开心了，赶在上面的人探头之前，拿过自己的脏麻袋。
人还坐苏瑶身上，只是用麻袋将她盖住了。
双手，美滋滋地在袋子下方乱抓。
“……”
快被臭气熏晕，苏瑶几乎快把牙齿咬碎了。
手深深抠进身下的泥土里，忍受着这种侮辱。
“哦，是流浪汉啊。”
来查看的人环视一圈乱七八糟的桥洞，没看到苏瑶。
流浪汉装傻充愣，笑得像个傻子。
“喂，有发现一个女人经过这里吗？”
上面还是问了一句，顺便丢了一张钞票下来。
一看到钞票，流浪汉猛地起身。
他站得太过突然，差点把麻袋掀了。
苏瑶更加不敢动弹，生怕被发现。
此时裙摆都被撩到大腿上，差一点点就忍不住了。
“女人？”
流浪汉跑过去捡起钞票，假意思考了一下。
突然记起来什么，随便指了个方向。
“刚才我从河道过来，好像看到那边有个慌张的女人。”
“那边是吗？”
黑色西装的人走上来，指向其中一跳暗巷。
流浪汉点了点头，宝贝地将钱藏起来。
上面的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就马上往那边赶去。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苏瑶大喘一口气。
立刻将麻袋从自己脸上挪开，往旁边呸呸两下。
可刚坐起来，头上就罩下一个有味道的黑影。
“我帮了你，你得让我爽一下。”
说话间，吸了下口水。
流浪汉扭曲地张开他的血盆大口，一把，就将苏瑶重新摁到地上。
“我，我可以给你钱！”
小声要谈判，苏瑶这次没有剧烈挣扎。
可她的反应似乎正中流浪汉下怀，他竟是直接掐住她的嘴巴。
另一边，急不可耐地去扯自己的裤子。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苏瑶不可能不明白。
她瞪大眼睛，脸色难看到极点。
想用手去抓对方，流浪汉直接一句。
“信不信，我一嗓子把刚才那些人都喊过来？”
苏瑶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住，绝望从她眼底升腾上来。
难道她要在这种地方，被这种人玷污？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来，苏瑶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晃过自己的一生。
她曾经，是多么耀眼，多么让人仰望的存在。
不想。
她绝对不想被人发现她烂在这种地方，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流浪汉看她没动静了，心满意足。
裤腰一扯，本就很松的裤子一下掉到膝弯。
苏瑶面如死灰，看到比任何事物都要恶心的东西后，手不住地发抖。
她到底还是有一腔莫名的傲气，也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眼神忽然变了变，不甘心就这样。
手胡乱地在旁边探了探，也不知道摸到什么。
她心一狠，直接砸对方那玩意上。
“啊啊啊！”
流浪汉连声惨叫，当场翻滚到旁边。
这可比打其他部分疼多了，苏瑶赶紧爬起来。
还气不过，冲上去对着流浪汉猛踹几脚。
“特么的敢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气得失去理智，想找锋利的东西把这人的手卸了。
今天积攒的所有怒火和怨气，不受控制地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了！”
她叫嚣着，疯了一般要找趁手的工具。
这种地，最不缺的就是啤酒瓶。
她捡起一个，麻溜地敲碎。
眼球憋得猩红，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刚扬起来，背后冷不丁发出一声暴喝。
“别动！”
紧接着，就是接连好几个从岸堤跳下来的声响。
苏瑶的背影一滞，脸色苍白得吓人。
完了。
全世界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苏瑶眼前的色彩也悉数褪去。
趔趄了一步，她难看地扯开嘴角。
她只能到这里了吗？
身上脏污不堪，狼狈至极。
似乎无法面对自己被抓这一幕，她忽然身体一歪。
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