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让华来伺候陛下用早膳吧。”卓华嘴上虽然说着请求的话语，但他的动作颇为强硬且自然地取代了小卓子的位置站在了娄初白的旁边。
早在用早膳之前，娄初白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虽然时间比较短，但是好歹也没有刚起床那时候那么困了。
脑子无比清醒的娄初白在卓华站过来的那一刻，警钟突然敲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说他怎么突然来了？】原本早膳都是小卓子伺候他的，这还是头一次卓华来伺候他，毕竟东西两厂的大督主每天都很忙的。
【人家喜欢你，当然要在你面前献献殷勤。】系统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娄初白没有在意系统的阴阳怪气，只当系统还在生自己屏蔽它的气。
在这个全民修仙的世界，大家都长得不差，卓华的容貌即使是在这美人多如牛毛的修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的一举一动阴柔中带着阳刚，一个男人，生的如此美艳却毫无媚俗之感。
娄初白再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卓华好几眼，人们常说秀色可餐，如果看着卓华下饭，娄初白表示确实挺香的。
注意到娄初白对自己的注视，卓华的笑容更加真实了一些，如果非要说今天的卓华有什么不同。
娄初白看了看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没有一丝开叉，换上的全新飞鱼服，确实超帅。其实以卓华的身份不该穿飞鱼服的，可是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再说了，他的地位已经决定了他可以自由决定穿什么衣服。
娄初白又仔细看了好几眼，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哇哦，今天的卓华超帅哎！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系统：【难道你忘了是谁这几天一直躲着人家？】
在系统的帮助下回想起原因的娄初白，尴尬地笑了笑，【咳咳，这不是我一个只喜欢美女的皇帝，要跟自己的爱慕者避避嫌嘛。】
系统不相信：【你？喜欢美女？】
终于，娄初白还是顶不在系统上下打量的目光，补充道：【这不是小皇帝是个直男吗？直男都是恐同的，我这是遵循人设！】
【是吗？】系统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毕竟恐同即深柜，联想到娄初白之前的举动，系统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被系统怪异的目光盯的有点发毛，娄初白匆匆解释道：【就算我是gay，我也不会乱搞的！】
【哦——你是gay。】系统并没有娄初白的瞎搞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喂！我说的是就算！就算我是gay。】虽然我就是，但是娄初白还是要在系统面前勉强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卓华注意到娄初白不着痕迹的打量，又往前站了几步，生怕娄初白看不见自己似的，甚至亲自去给娄初白布菜。
本来娄初白还吃得挺欢快，但是架不住卓华的殷勤，硬是在吃饱了之后又多塞了好几口。
【统，你说他是咋回事儿，我都吃不下去了！qaq】娄初白是真的吃不动了，他算是连今天中午的分量都吃了，结果卓华还一直往他面前凑。
【你觉得他像不像一种动物？】系统有点幸灾乐祸，看见娄初白吃瘪它很欢乐。
【什么意思？】娄初白有些疑惑。
【你看他像不像花孔雀，一直在对着你开屏。】
娄初白认真打量了已经在自己周围来回走了好几次，但是却没夹任何菜的卓华，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的。】
系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来自督主的爱啊！】系统的幸灾乐祸一点也没掩饰。
娄初白：【……】
在被撑死之前，娄初白制止了卓华继续给自己夹菜的举动。
“朕吃饱了，若是卓华哥哥没有什么事的朕该去上书房了。”娄初白看着眼前的卓华，脑海里不禁回想起系统跟他说的孔雀开屏，真的是越看越像，让娄初白都不好直视卓华了。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一个合格的万人迷就该冷血无情、游戏人间，我要的是我得不到的，已经得到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娄初白义正言辞地回答了系统。
【啧啧啧，那卓督主可真可怜！】系统假心假意地替卓华伤心了一会儿，显然认定娄初白是个眼里只有利益，不负责任的渣男。
看着眼前之人有些躲闪的目光，卓华放下手中的碗碟，用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手，缓缓走回娄初白身边。
“陛下吃饱了吗？华确实有件事想和陛下说。”
‘陛下’明明是一个很严肃的词，但是从卓华嘴里吐出来，总是带着几分不轻不重的暧昧之感，卓华又一副仿佛全身心效忠于他的模样，真的很难让人不被吸引。
俊美，强大，忠诚，所有的美好的词汇仿佛汇聚在一人身上，很难不让人心动。但娄初白就是这样莫得感情的人，他表示不约、拒绝、告辞。
【他不会是要跟我告白吧！】娄初白慌里慌张地找系统想办法。
【或许是吧。】系统今天一天已经幸灾乐祸了好几次，它决定原谅娄初白早上屏蔽它的事。
系统在空间给娄初白点了一首《好运来》。
伴随着系统的《好运来》娄初白又恢复了一点冷静，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一个合格的万人迷擅长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他——娄初白也一样！
“是华做错了什么吗？这几日陛下为什么要躲着华？”卓华的声音在娄初白看来被称为一句男神音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卓华就用着男神音又略带委屈的询问，一瞬间清空了娄初白的血槽。
【他——他勾引我！】
系统：【……】
“这、这当然是没有的事啦。”娄初白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声，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抬头看卓华。
小皇帝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一吞吞吐吐必然就是在说谎，卓华的眼神沉下来，仗着娄初白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垂下的脑袋。
“陛下不想告诉华吗？确实。陛下也长大了，应该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卓华这句话说得不清不楚，给两人朦胧的关系更增添了一分暧昧的色彩。
“才没有！”娄初白抬起头，他在心里一直把卓华当做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大哥哥。
“你蹲下来，你太高了，我看你要抬着头，脖子不舒服。”
娄初白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了我，显然是要撒娇揭过此事的意思。卓华顺从地笑了笑，听话地蹲了下去。
“现在呢？陛下脖子舒服了，就该回答华的问题了。”卓华抬头仰望着娄初白，就像忠心耿耿的骑士守护着自己的公主。
但他的话语却咄咄逼人，妄图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
“皇叔还在书房等着朕呢？该要去做功课了。”娄初白见撒娇没有作用，便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撒娇行径，妄图岔开话题。
【哎，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娄初白有些苦恼地向系统抱怨。
【怎么不好回答了，他不就是问你为啥躲着他吗？随便找个理由好了。】系统也没搞明白娄初白纠结的点，在它看来直接敷衍一下卓华就好。
【你是系统，你当然不懂。】娄初白深沉地吐出这句话，【如果我随便找个理由，以卓华的聪慧必然猜到我肯定知道了他的心意故意躲着他。】
系统：【那你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更明显吗?】
【都说了你是系统，怎么可能知道人的复杂，我这样回答就是明显拒绝了他，而给出敷衍的解释只会让他觉得还有机会，虽然我是渣男，但我是个诚实的渣男。这样间接拒绝，既不伤他的面子又维护了我和他之间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多好！】
娄初白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系统忍不住打击他：【难道你就没想到另一种可能？】不要以为骂它不是人它没有听出来。
【什么？】
“陛下是在心虚吗？”卓华单膝跪地跪在娄初白面前，却抬着头直视娄初白的眼睛。
“什么？”娄初白显然不在状态中。
看着眼前之人到现在还在装疯卖傻，甚至在自己面前走神，一瞬间，卓华想要撕开眼前之人这副假面，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我心悦陛下，陛下知道了是吗？”卓华上身前倾靠近娄初白，就像捕食中的雄鹰一刻也不给猎物喘息的机会。
娄初白：【好家伙。】
系统：【好家伙。】
娄初白没想到卓华竟然这么直球，一上来就直接问出这么劲爆的问题，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我现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惊讶地问他‘什么？你竟然喜欢我？’可以吗？】娄初白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还是不了吧。】还在被这一记直球震惊的系统还是下意识否定了娄初白的方案。
“陛下为什么不说话？是被华说中了吗？”卓华没有给娄初白反应的机会，“那陛下喜欢华吗？”
【……】现在大家都这么直球吗？搞得娄初白很尴尬啊，说好的古代比较传统，比较保守呢？
“卓华哥哥，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哥哥看的，虽然你——你心悦我，可是皇叔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娄初白被卓华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紧张，但是卓华哥哥从小陪自己长大，自己对他真的没有这种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