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日春朝,鸟鸣深幽安自闲。
花艳朝夕,蝶蜂之意采取香。
伊人素裹,等君且盼心无望。
苏珞瑾看着这些后宫的妃嫔,虽远不及先帝,可毕竟他那痴情的种,多说亦无意。
望着那张空落的位置,一想起那日的场景,暗自无奈的一道叹气。见她们二人走后,唯独将夏慕灵留下,和蔼的笑之:“听说,昨日你去看望宸昭仪了”
那个地方,自打自己从入宫开始便知浣衣剧是何地。但终究毫无任何妃子,将其贬为奴婢去此处。
“宸昭仪与臣妾自小便是如亲姐妹,见她被人陷害,着实不忍心见她被人欺负。”站起身子走向太皇太后那儿,亲自在旁伺候着。娓娓道来。“太皇太后也是知晓的,宸昭仪身子弱,那个地方确实不能住人。若臣妾不去看望,还不知被那个崔氏打成何样。”
“哀家知道你心善,那个地方还是少去为好。”在这个后宫,这样的感情为数不多。嘴角扬起一抹欣然的笑意,拉着她的手放于手心,语重心长的缓缓道来。“不管宸昭仪是不是被人陷害,可皇上做了决定,没有人能去反抗。”
这一点,希望她能明白。皇帝的旨意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为之篡改。
决定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如此脆弱。
半跪于身侧,轻柔的按摩着太皇太后的双腿,紧缩的双眸隐隐浮现一抹沉思,缓缓开口道:“可太皇太后,宸昭仪万万不会害北漠公主,亦不会背叛。”
安怡在旁看着姝妃一举一动,看似向替宸昭仪求情,实则怕是另有深意。毕竟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人是心善的。
闭上双眸地安珞瑾,只要每回她一给自己按摩,身心倒是极为的舒坦,疲惫之意倒是一一散去不少。
夏慕灵见况,继续道来:“叶家是书香门第,宸昭仪的教养太皇太后也是看在眼里的。太皇太后常说,宸昭仪贤德,凡事都为皇上考虑。若能生的皇子,便封她为皇后。”
这些话,可是之前太皇太后当着自己的面亲自说出口。说是,着皇嗣亦只有她一人生得。
再这样局势下,太皇太后选择一个毫无外戚的妃嫔,为的便是皇上的地业罢了。
皇上曾说过,会让自己出宫,可那日究竟是何时。她在等那日的到来,等着他的狠心。
听闻夏慕灵这番话,倒是渐渐明白了些,浅笑道:“你这孩子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哀家救她不是。”
下毒一事,暂且不说。毕竟,此事关系到两国之间的朝政,她又岂会如此糊涂。反而倒是那封信,哪怕不知心中内容,但见灏儿如此动怒,怕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罢了。
而她今日故意说的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宸昭仪离开此地。可这圣旨便是圣旨,就连自己都恐怕都不行,有何况他人。
听闻,太皇太后这番话心中暗自欣然一笑。自己说了这么多,为的便是太皇太后番话。
垂眸暗自一叹,面容之中淡然扬起一抹担忧之色:“毕竟在这后宫中,臣妾与她最为亲近了。”
记得刚入宫时,哥哥曾说后宫之中最得仰仗之人是叶漪兰。她又岂能,亲眼看着她出事。
见夏慕灵忧愁的模样,这般模样倒是丝毫未能让皇上怜悯,倒也中可惜了。
“原本哀家是想把所有的寄托放于她身上,可那日的情景,皇上早已将话说绝了。她此刻是奴婢,不是妃子。皇子出生,定要尊贵之人。”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现在皇上早已下朝,如何做便要看你的本事了。”“男人的耳根,一向都是软的。”
“臣妾多谢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您这是让姝妃娘娘去求情”
“哀家是过来人,你以为姝妃无故讨好哀家只是后宫闲闷吗”
“姝妃想让太皇太后帮她,侍寝。”
“后宫的女人便只有一个目的,任何姐妹情意不过是装装样子。哀家让她去找皇上,那是哀家知道,皇上对宸昭仪一直放心不下。那日,你也看到了,皇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对夏慕灵不管对叶漪兰真情还是假意,但此刻看来,她对叶漪兰还真是姐妹情深。可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真正的做到,将一个男人拱手让人。起码,此刻还未看见。
可她极为心疼这个孙儿,从小到大还未见过他如此,如今反而为了一个人女人,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外。无论如此劝离他们,依然还是无法阻止。久而久之,便也就对叶漪兰放下了戒备。
“太皇太后向来不喜欢宸昭仪,这一次又牵连甚广,为何要帮着宸昭仪”
“若不帮她,亦是在帮皇上。姝妃前去,皇上定会心动,见到宸昭仪亦会心软。那失魂的心,便可收一收。”“至于下毒一事,哀家也无需操心,真相永远都会浮出水面的。哀家就是盼着,皇上有所出。这样走后,也好向先帝交代。”
“太皇太后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能安心理政。”
理政
向来都无需担,因为当初叶漪兰曾说过,相信他。
是啊,他是帝王,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一人做主。
尽管自己从一开始便不喜欢叶漪兰,只因魅惑主上,后来慢慢熟知后,她的为人倒是比那些爱争风吃醋、背地耍阴谋诡计的女人,要明事理多了
叶家的人,还不能小觑。
与你的繁华如昙花,为你吟一曲蒹葭。一笺书,书下你我情。
月光撒落,一直坐在窗前的人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折下的桃花枝。英俊的侧脸在光的照耀下,如平静的湖水,让人流连忘返。
他永远记得那个人,倒在自己的身怀瑟瑟发抖的样子。那样的痛苦,宁可苦痛的是自己也不愿是她。本想注定了此生,便是永久。
他明知自己违约,依旧前往他们的所住的屋子,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笺书且伊盼君归,不知身何方来年勿相思,愿君且珍惜。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已死,要不是听他们说在涵轩阁中的湖边发现一具女尸,从水中打捞上来的那一刻她的全身都泡烂了,脸上早已是面无全非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三日却足足让她等了那么久。她竟会选择投湖,也不愿存活吗
一袭间想到那句话来年勿相思,愿君且珍惜,她早在提醒自己,在提笔的那一刻她就选择好了一切。
本以为可以忘却,偏偏她出现了。涌现的记忆还是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放佛就在昨天。
自打那晚南宫雅凝落水的那一刻,他便未找过她。而她在院中安逸的观赏风景,从未放在过心上。
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一想到桃花脑海中便浮现那日她在树下跳舞的样子,莫名地好感随波涌动。
“这位公子,何事如此低沉。”
猛的一抬头,看到一副笑靥如花的她,不解思仪地看着她。
雅凝头一次看到另一面的他,两日他们都不曾有过交集。那日被他拉入上岸,一路都不曾开过口,连一句解释也不曾有过,她开始很想了解他。出宫也有些日子,可宁珂启凡无缘无故说了一句是去是留得问他这个他不正是指得是刘皓轩嘛。
听闻那话,她心里实在纳闷表哥居然是在听他。
可以到这儿,透过窗户便清楚地看着他低沉地样子。好奇地走到窗外,看到他目不斜视地一直盯着手中的桃枝,连自己来此也未曾发觉。
“你怎么来了”下意识地认知到自己的犯了一个错误,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立即收回了自身的戾气,缓缓而来:“我是说,公主怎会来此”
“你不必如此,转换语气。”
确实,她是被那眼神吓着了,那眼神带着严肃,令人恐慌。令人费解的是,他到底何其人物。
他看着幽怨的她,手中紧握地桃枝渐渐地放下。见她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地抬眸。刚刚还是一脸笑意满满,如今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样的情景,倒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刻。出门而入,走到她的身盼,亦是深深地凝眸那片天空。
两人沉默许久,刘皓轩倒是先开口:“想回去了吗”
如若不是,自然不会来找自己。毕竟,是自己主宰她的去与留。
雅凝摇着头,嘴角抹起诡异的笑:“要是我想出去走走,你会陪我”
她是想回去,可一见到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出宫的这几日除了那一次的灯会,就没有好好地享受折一次的逍遥。她岂能轻易地回去呢。
两人同时看望对方,刘皓轩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出府。每一次雅凝想逃,可偏偏被紧紧握住得手,不能随意的行走。
“为什么不放开我”
“那为什么你一定让我放开你”
“我”
雅凝本就无力反驳,反而这样就被他永远的束缚住了。
刘皓轩看她嘟囔着嘴,不禁地一笑,蠕动嘴唇缓缓而来:“自打落水那日,我们就不曾有过交集。这一次怎么”
他没有说下去,或许他本不该这样问。
在他松懈的时刻,将手从中抽离出来,凝思了许久才缓缓道来:“出宫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