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火民家,逐乐安康。
看似一方静谧,可偏偏在这宣都城内,却依然繁华热闹。更相似,一切都是数不尽的繁华。
“这里是”
还未等她开口接下道之时,反被身旁的人所拦截着,双眸环顾着四周,轻声道之:“别说话。”
叶漪兰看着他,而这一路来,他倒是一直搂着。从出宫到此处,路上他何曾未曾像此刻这般严肃。这双眸子,渐渐地勾起着往日的回忆,嘴角淡然一笑地勾着弧度。
自从知晓,这醉香楼是他以后,他倒是从来都不曾隐瞒这里的一切。今晚随着他,这条路曾是他受伤被人追杀时,而走的小道便可通向醉香楼。
而他今日这般做,怕是不想让任何知晓他来到此处。
慕容灏宸见她突然停下,双眸不禁好奇地看着她,却不由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你这可算是自私出宫”
自私
他虽说是偷偷出宫,可他身为帝王,又岂能成了自私二字一言。扬言一笑而过,戏弄着勾着她的鼻尖,附在耳畔轻声道之:“你不是也是随着我,出宫了不是。”
“就你最有理。”
每一次,她都无法说过他。可偏偏,这番感觉到可在心中安然存有。一切都不会成为往事,亦不会任其摧毁。而会,烙印在心中无法根除。
见况之,慕容灏宸却道是笑而不语地再次揽着她的腰,步步上前走着。
叶漪兰从来不知,此屋内竟然有密道。随着他而走入,便见一人坐在屋内。
“你们来了。”
“哥哥”
若不是叶荀回头,她却不知那人竟然是哥哥。
叶荀听她这不可思议的唤道着,看着步步走向慕容灏宸,不禁笑之问道:“看来,你还是没告诉兰儿,你今日见的人是我。”#
听闻,叶漪兰那双惊讶的双眸,却是疑惑不解地看向着他们二人。
原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单单只为出宫罢了。却不成想,反而他今日所见之人是哥哥。看来,他们二人果真是有要事相谈。
见他倒是与自己仅仅对视了一番,便回侧着身子叮嘱道:“飞羽,今晚你便陪着夫人,出去逛逛。”
陪着,出去逛逛
看来,今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番。
方要坐下时,慕容灏宸便见她那一缕忧愁之意而站在原地。上前紧握着她的双手,轻声细语的叮咛道:“兰儿,今晚我有事,便不能陪你同去了。”
“可你知晓的,我”
他明明知晓,她不愿离开他的身边,可他依然还是这般做了。欲言又止的唇,却只能将此作罢着。毕竟,再无任何话可言。暗自苦涩一笑道。“算了,你将我带出来,不过是幌子罢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二人了。”
“兰儿”
叶荀看着他们二人,不免有些担忧地望着。
慕容灏宸原来,在心中你所认为的事,反而比我重要些。竟然一句话,便将我给打发了。这样的幌子,反而是成为了你所遮掩之物。
她知晓,不该有任何对他的不信任。可她只想,让他说一句能让心中极为安心是话罢了。
他果真说得无错,自己反而是越来越依赖着。似乎,回不到当初的叶漪兰了。
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将其走到窗台前,轻声道之:“这点小事,你亦要与我生气不成不是说好,不会与其生气的吗”
他这番做,并非是她口中的幌子。可偏偏,她就如此不明。知晓她的身边,一刻都不让自己离开,亦要随时随地相伴。可有时,或许他不该如此纵容了。
可倒是她,他依然便是不肯放下。反而此时此刻,早已不是当初想要成为她身后的人,他更想成为一直在她前面所一直护着。
小事
对他而言,确实是小事。而她,亦不该为此等小事与他气恼。
将手从中脱离,指着外面的景色,强颜欢笑地微欠着身子道:“我瞧着外边热闹,我便先走了。”
望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双眸净是宠溺的看之,随之默然长叹地叮嘱道:“飞羽,好生照看着夫人。”
“是,飞羽明白。”
飞羽一出门,原以为宸昭仪早已下楼,不曾想却一直在门外。
“不知夫人,可想去那儿”
“你跟着我便是。”
她却丝毫不死心地望着里面二人是一举一动,可偏偏何事都看不清,亦只能扬长而去之。
慕容灏宸站在门旁,亲眼看着她离开,心中便也安然些。才毅然而然的与其坐下。
见此,叶荀递上一杯茶放于他的面前,故作一问道:“你还真不怕,兰儿为此生气”
方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若不是他让飞羽陪着前去,她又岂会那般生气。
生气他还真怕她生气。方才,若不是见她气恼之意,又岂会与其解释着。以往他向来不喜解释一番,可偏偏一遇到她,何事都给破戒了。
望着面前的茶杯,脑海中竟然浮现,每一次她亲自替自己准备茶水的身影,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扬着。那一抹笑,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其制止住。
细细端详着手中的茶杯,挑着眉宇却是无奈地摇头一笑道:“是时候,不该这般宠着了。”
越是不想宠着,可在他心中越是对她依然疼爱着。反倒是自己的一些选择,到让她一味在身边肆无忌惮了。
“你不愿宠,那便让我这个哥哥来。”
不该宠着
叶荀早已将他看透,他明明这番便是口是心非。可一旦兰儿与其赌气,他那性子也只是堵气着,之后反而还不是如初恩爱着。
倒是他的话,此时此刻早就不信了。
听之,慕容灏宸则是看了他一眼,故作悠然地长叹一气着:“自始至终,在她心里还是你为其重要。”
“怎么,你还吃我的醋不成。”
他自然知晓,任何人在兰儿的心中,怕是此刻永不及一个慕容灏宸。反倒是他这个反应,倒简直像极了醋意。
轻扬一笑地,继续道来:“怕是,你在她身边待久了,何事都让着她。反而这性子不如以往,越发不沉稳了。”
“原来,合着是我错了。”
嘴角地笑意淡然地消逝着,何况叶荀此话说得并无错。何况,自始至终他并非而为了得到她的心,一直都在忍让。只不过,那份真心,一直都是真的。
他的爱、宠,都只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