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伤丢出一把短刀,时微来不及躲开,手臂被轻轻划了一道口子。
魏宁提着剑前来支援。
阳景本就重伤未愈,时微一直挡在他前面,此刻时微负伤了,阳景拉住了她。
“刚刚谢无伤受伤了,逼退他就行。”
时微点头,三人一同上前。
谢无伤见情况不妙,也在盘算着撤退。
不过此刻谢无伤被三人团团围住。
时微率先发起攻击,谢无伤直接迎上,阳景趁机绕后,让谢无伤无暇顾及,魏宁趁此挥剑砍了过去,谢无伤口中吐出一口瘀血,阳景乘胜追击,谢无伤又重重挨了几掌,此刻时微这边又占据上风。
时微见谢无伤已经受了重伤,对着谢无伤开口道:“杀手大哥,你也受伤了,再打下去,你肯定吃亏啊,要不就听我的别杀了?”
“你叫什么?”
“我?”
见谢无伤问自己,时微愣了愣:“还是不告诉你了哈。”
时微:在线问,挺急的,一个杀手问你名字是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拉入追杀黑名单呗。
趁时微松懈,谢无伤朝时微再丢出十几枚毒针,魏宁立刻上前挡住一半,阳景拉着时微往后退,三人反应过来,谢无伤早已逃走。
“没事儿吧?”阳景皱眉,看着时微。
时微摇摇头。
阳景看着谢无伤离去的方向:“最近应该是不会追来了。”
“这次多谢魏兄了。”时微抱拳。
魏宁摆摆手:“不必客气,只是这江州二位还是不要久留了,毕竟……”
时微当然知道魏宁的意思,点了点头:“那么,这次就真的后会有期了。”
魏宁抱歉回礼,时微和阳景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
魏宁回到房中,方子箬正在等着他,此刻见他回来,身上衣服已经被淋湿,忙拿了帕子过来:“他们离开了?”
魏宁点点头。
“水已经备好,快去沐浴吧,小心着凉。”方子箬笑着。
魏宁眼神柔和,握住了方子箬的手:“子箬,此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
时微和阳景一路出了城门,朝南留下一辆马车,二人皆已受了伤,时微拿出从宗门带出了最后两颗药丸,递给阳景一颗。
“先吃吧,等找到清意就好了。”
时微说完便要出去赶马车,阳景拉住她:“我来。”
时微也没有拒绝,坐回来马车,此刻她也真的有些累了,还好谢无伤的刀上没有毒,不过胳膊还是蛮痛的。
“清意在城外五十里一处客栈等我们,先去那里吧。”时微怕出什么意外事先已经同清意和期期约定好,一同在城外的客栈汇合。
二人赶到时,清意并不在客栈里,向客栈老板打听了一番,说看见一名女子傍晚时出去了。
时微只得亲自开了两间房。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清意一般不会这样,不行我得出去找找。”时微还是有些担忧。
阳景拦住她:“等着,陪你一起去。”
时微按住他:“不用了,你先好好修养,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阳景仍旧没有松手:“一个时辰,你没回来我就去寻你。”
时微点点头。
时微走后,阳景翻出双响镯戴上,随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了……
……
宋清意今天上午便来了时微所说的这处城外客栈,只是到了晚间一个人都没有来,宋清意有些担心,趴在窗口望了许久。
宋清意用过晚膳,在房间内焦急等候,一直到了晚上,等她再次往窗台望出去时,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客栈外面倒下了一个人。
宋清意出了客栈,走了过去。
一身着墨衣的男子脸色苍白,冷峻的脸庞眉头紧皱,整个人蜷缩着,冒着冷汗,宋清意看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等他刚要靠近,那男子忽然睁开双眼,拿起剑,指着宋清意。
宋清意连忙摆手:“别,别动手,你受伤了,我是大夫,要不我给你看看?”
此人正是谢无伤。
谢无伤见宋清意的确不会武功,便放下了刀剑,冷冷道:“不必。”
随后挣扎着站了起来。甩了甩有些意识不清晰的头:“糟了,怎么偏偏是今天。”
宋清意不清楚这人来历,也不敢追上去,再说自己还得在这里等时微她们,虽然此人受的伤的确很严重,不过……
宋清意思量了一番,还是觉得回去,不多管闲事,刚要往回走,后背突然被人拉着往后,宋清意立刻大喊:“救!……”
“闭嘴,你不是说,你是大夫吗?”
谢无伤掳走了宋清意。
山中一处破庙。
宋清意蜷缩在墙角,内心狂哭:早知道不多管闲事了,小微,我错了呜呜呜。
谢无伤强撑着疼痛,点燃了一火堆,然后精疲力竭,倒在地上。
宋清意见此,想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不过想着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一时又气呼呼地蹲了回去,暗暗嘀咕:“不救不救,小心是农夫与蛇。”
不过宋清意看谢无伤的状态,更像是毒发。
此刻谢无伤倒在地上,整个人不停地发抖,甚至大口喘着气,像是呼吸不过来了一般,宋清意见他咬牙坚持没喊出声,忽然也有点震惊这人的忍耐力。
最后宋清意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你这是!”宋清意连忙拿出随手携带的银针,稳定住谢无伤。
检查了他身上多处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利刃所伤,但都并没有毒。
……
时微在客栈周边的范围找了几圈,仍旧没有发现宋清意的踪迹。
她心中暗叫到不好,转身回了客栈。
阳景正在闭目养神,见时微回来,阳景立刻问到:“怎么样?”
时微皱着眉摇摇头:“情况不妙。”
刚要细说便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微!!!时微!”
是方子律。
时微出去,看见方子律背着顾期期,方子律看见时微那刻终于看到了希望:“太好了,呜呜呜终于找到你们了。”
时微看着顾期期昏迷不醒,方子律将背上的顾期期放在地上,此刻已经入了夜,不少被吵醒的旅客都不满得走了出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