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不得不震惊。
因为这句话，上辈子方晚柠说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们成婚之时。
第二次，则是她临终之际。
结合方晚柠的种种迹象，周帆哪里还不明白，她一样也重生了？
似乎是因为周帆能记起这句话而开心，方晚柠的眉眼间尽是笑意：“大叔，别怀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帆随手警卫挥退，神情复杂的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方晚柠眼睛眨了眨：“大叔，系统……是我送你的礼物啊。”
周帆大吃一惊！
在萧慕瑶她们说方晚柠跟自己很多方面都类似的时候。
周帆就猜想过，她是不是也重生了。
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系统居然来自于方晚柠！
“大叔，那里有个很重要的东西。”方晚柠朝山里指了指：“我们边走边说。”
周帆有太多的东西想问。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便默默点了点头，抱着她朝山内走。
“大叔，你觉得宇宙的外面是什么？”
“另外一个宇宙？”
“宇宙的外面是时间，又或者说，宇本身就是因为宙而存在。”方晚柠稚嫩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沧桑：“如果把时间比作一条长河。所有的宇，都是这条长河里的小片段而已。”
“时间长河支流无数，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波澜壮阔，风高浪急；有的地方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我们所在的这片天地，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细小支流而已……”
周帆静静的听着。
说实在的，方晚柠说的有点抽象。
他似懂非懂。
“是不是很难理解？其实，我也并不是全懂，宇宙蕴含的奥秘实在太多。”方晚柠轻声一笑，接着说道：“上辈子，我去世以后，灵魂到了另一个波澜壮阔的时空，那边的一切，与这边截然不同。”
“嗯……你可以理解为那边是小乔喜欢看的玄幻世界。”
“那是一个很精彩的世界，随便一个人动辄就有几百上千年寿命，甚至更长，但同样，也是一个极其残酷的世界。”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人终身都在追逐名利；那么，那个世界的人都在为长生而杀戮。”
“当然，也包括我。”
“终于有一天，我成功了！”
“那个世界匍匐在了我脚下！”
“为了求得长生，我试图参悟被称为禁忌的时间之力！终于有一天，我打开了一点时间之门，但同时……也开启了我们那一世的记忆。”方晚柠看了周帆一眼：“你的身影，占据了我内心的全部！”
“我的心境乱了。”
“我再也无法心如止水的修炼。”
“上辈子，你心里只有小溪！”
“小溪走了之后，你的心就彻底封闭了起来，她是你终身的执念。”
“而你，则是我的执念！”
“自从恢复了记忆，我就疯狂的想你，不可抑制的想你。”
“我动用了自己的全部修为，从时间长河中逆流而上，四处寻找，终于，我找到了临终前的你！”
“我看到了你在墓地中的那一幕，我听到了你说的一切！”
“所以，我把我的本命兵器打入了你体内，让它化作系统，带着你回去！”
“但时间之力，本就是禁忌，我能够在长河中逆流，本就耗费了极大了本源……失去了本命兵器后，我便无法在时间长河中立足！”
“我只能拼尽全身力量，让灵魂回到出生之时，但我的意识，也跟着失去了。”
“但时间，其实是无法改变的。”
“在我回来的那个时间节点上，时间河流分出的一条岔，成为了一条新的支流。”
“你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和原来的那个世界，其实是两个世界。”
“原来那个世界的你，还是去世了，那个世界还是按照原先的节奏在演变。”
“而这里，是时间长河衍生出来的新时空。”
“而我的本命兵器和我心意相通，你将它自爆的时候，它便带着你来到了我所在的这个支流之中。”
“你身体之所以发生变化，是因为我的本命兵器在爆炸的时候，遗留了一部分能量在你体内，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你的身体。”
“原本，我的灵魂损耗过大，陷入了沉睡。”
“可在你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你体内蕴藏着我本命兵器的力量，不但让我对你天然亲近，也让我的意识开始复苏。”
“所以，我总是想靠近你。”
“因为越靠近你，我就复苏得越快……”
“在小溪她们生日之前，我的记忆就基本上完全复苏了。”
说着，方晚柠就是一叹：“只是，我也没想到，重来一次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因为受到打击，我爸性格大变，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因为小溪还活着，你的心态跟上辈子也完全不同了。”
“但我，依旧还爱着你。”说着，方晚柠认真的看着周帆：“大叔，这辈子，我原本没打算再介入你生活的！你应该，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吧……可偏偏，命运再度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听完，周帆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虽然很多的东西没听懂。
但有一点，他是懂了！
哪有什么系统？
有的，只是方晚柠爱他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