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新郎来敬酒看着他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就知道这婚他结得实在是不怎么愿意,倒是他旁边的县令笑得一点都不像是刚死了女儿的样子。
笑得那是一个荡漾比怡红院卖笑的都还要高上那么几分,到了他们这桌县令爷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来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摆明了就是没看上他们,沈平芜才不是受着气的人,还敢有人看不起她从来都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还有人敢嫌弃她,看来是时候让他知道世间险恶了。
她一把夺过鸿蒙柳手中的酒杯从座位上起身,吓得他们几个立马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都不敢坐着。
他们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于是开始拼命给坐在前面的大师兄使眼色,沈莫留刚想起身就被身旁的刘叶蓉拉了一下。
“沈公子和你同行的那位小姐好像很凶的样子?”
“哦,此话怎讲?”
他漫不经心的将袖子从她手中拽出还用净身咒洗了一下,嫌弃的实在是不能再嫌弃了。
柳叶蓉却像是个炮仗一样,开始将她看不惯沈平芜的话都炸了出来,“她一介女子来参加婚宴穿的那么素就算了,浑身上下还几件首饰岂不是有些丢脸。”
她每说一句话沈莫留的脸就黑下去一寸,她却丝毫察觉不出来依旧在她身上挑刺,“就像刚才她一人起身,整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她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丝毫没有闺秀女子该有的矜持。”
他起身冷哼不想搭理她,不过在路过她身后时还是说了一句,“她起来,大家不敢坐,那是因为他们都怕死。”
惊得柳叶蓉这个大家闺秀那是一身的冷汗,要不是有丫鬟扶着就晕倒了。
“县令大人,怎么这酒还没喝你就要走啊!”
施县令看着来人,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起来,摆手拒绝,“我又不认识你,跟你个丫头片子喝什么?”
“去去,不要打扰我和众人畅饮。”
沈平芜不但没走还在他们那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县令大人还真是心胸宽大,这几天前才死了女儿如今就笑成这副模样丝毫不见悲切之色,不知要是你在阴曹地府的女儿看到你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
“要不您亲自问上一问?”
几句话就将县令吓得腿脚开始发软那日之后他拿着瓶子问了很多人,最终问到了一位从漠城来的人,据他所说沈平芜那日交代基本是真的。
可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犹豫了他想要把控柳家而施君的死就是最好的借口,所以他将瓶子扔了,用八卦阵将墓地封了起来,让里面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心口被插刀可他依旧强装镇定,“滚....滚.....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来管。”
沈平芜看说的话也差不多了也不打算在纠缠,擦身同他身后离开,幽幽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回去记得解开她身上的八卦阵她很冷。”
就这一句话吓得县令当场晕倒在地,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场面很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