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爆炸，威力远远超过炮子撞击。
倭寇战舰直接被炸出一个窟窿，木屑纷飞，不少倭寇被木刺所伤。
“好！”
学生这边，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
第一炮竟然就打中了，而且看样子效果不错。
“老费，再来几炮。”
炮只有一门，炮弹不少的。
“好！”
费扬也是面露激动。
倭寇没有火炮，这就让他们有了很大的优势。
“该死的，明人何时有了这等火器？竟然能爆炸！”
倭寇这边被吓瘫的浪人不少，他们虽然好狠斗勇，可也是胆小鬼来的。
一旦打不过，不夹尾巴狗都要怕死。
“那不是妖术，是火器，杀上去我们能赢的。”
倭寇统领拔出武士刀，怒吼着。
效果还是不错的，胆大的倭寇开始起身，驾驶着战舰朝费扬这边靠近。
“不怕死更好！”
费扬也不惯着他，接连开炮，命中率并不高。
只有三成命中倭寇的战舰。
“加快速度逃离，吊着他们。”
海战，一方拥有火炮，一方没有，这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了。
只要费扬不找死，保持安全距离，基本上就能锁定胜局了。
不出意外的话，往往就要出意外。
倭寇的战舰忽然打开两侧的船舱，百十条船桨伸了出来。
这一刻费扬只感觉天旋地转。
这已经不是一场公平的速度比赛了。
“升起全部船帆。”
费扬不断的深呼吸，不断的调整火炮。
双方都在快速的运动，炮击的准确性已经非常低了。
可他没有放弃，这事已经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
六十对一千八，只要还有理智都觉得不可能胜的。
所有人都没有去责怪费扬，而是抱着必死的勇气。
“何须百战穿金甲，此生不悔入华夏。”
“死战！”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双方虽然还相距五百米，费扬这边已经做好了有死无生的准备。
“明人何时如此有血性了？”
在倭寇眼里，大明朝的百姓就是一群绵羊，任人宰割的绵羊。
“不对劲，这宁安军已经有了军魂。”
“冲上去，不能让他们看到希望，不然我们全都要实在这里。”
嘭！
火炮开火，直接轰击在倭寇战舰的甲板上。
“威力很大，可惜数量不足，不然你我都要……”
他话音为落下，炮弹再次爆炸。
这一次没有命中甲板，而是集中的水线位置。
“该死的，快去封闭漏水的船舱。”
两千料战舰，不过是650吨的船只，比后世的海警船都相差十几倍的。
里面的船舱就那么几个，一旦进水，基本上就宣告战船完了。
嘭！
又是一声爆炸，第二艘战舰挨了一炮，虽然依旧没有击沉战舰，却也引发了渗水。
“快堵住破口，快……”
噼里啪啦！
倭寇的统领话没说完，渗水位置直接崩裂了。
在水压的冲击下，任何一丝丝缝隙都是危险的，就跟印度这个国家一样，任何东西都不能留下缝隙。
“成了！搞定一艘！”
费扬心中恨自责，要不是他的坚持，也许自己这行人已经跑了。
“老费，不要发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狼烟起江山北望……”
军歌再次响起，所有人都握紧了宁安枪，视死如归。
此时帆船已经无人掌舵了，所有人来到床尾。
“好！虽然这军歌有点不合适水师，可也算是壮行的好歌。”
费扬也不扭捏，都要死了扭捏个锤子。
“嘿嘿，要是这话被大帅听到，你说他会不会打我们一顿。”
“切，大帅是什么人，我估计他会给我们写一首歌的。”
“那就好！”
双方距离已经来到四百米左右。
这个距离火炮的精准率直接达到六成了。
“老费，你老费了。”
“你妹的，有本事你来？”
此刻这群学生兵反而不紧张了。
也是都知道必死无疑了，这世上还有比死更让人害怕的。
“我可不来，打炮这事情老费比较厉害的。”
“哼！”
说着费扬再次开炮，这一次直接命中了一艘倭寇战舰。
“嘿嘿！没有船帆就算再努力也划不动吧！”
一刻钟之后，双方的距离拉到了百丈。
火炮的命中率又提升了。
“老费，炮弹只剩下六枚了，你悠着点。”
“我靠，失算了！”
费扬一脸懊恼，刚才就不应该二里就开炮的。
“没事，你只要再干废两艘倭寇战舰，我们就有机会。”
六十对六百，也就这帮家伙还能信心满满。
炮弹不多了，费扬只能更加谨慎的瞄准。
可就算这样，一刻钟之后，六发炮弹还是打光了了。
还真被说对了，废了倭寇两艘战舰，虽然没有沉没，可速度已经降下来了。
“好样的，所有人将甲板拆下来。”
商船之上有三尺高的甲板，可依旧不保险。
火绳枪的杀伤力远比箭矢更厉害，一层甲板未必护得住。
船舱的木板被拆卸下来，堆积在边沿地带。
“老费，没想到你我第一次出战就遇上这样的大战，真是他娘的运气好。”
“大帅说文死谏武死战，我等也算是死战了吧？”
“算是吧！不过还想还算不上武将。”
“滚！”
费扬的梦想就是当一位大将军，可他娘的事与愿违了。
“还有七十丈上下。”
“娘的，要是有没良心炮在就好了。”
短距离，没良心炮一点都不比榴弹炮差的。
甚至很多时候杀伤了更大，毕竟是炸药包。
上学校那会经常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