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思看着老泪纵横的几位道长，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主要也是因为被按住了。
他又不可能强行挣脱，只能看向四人。
而对于他们激动的缘由，陈鹿思结合刚刚陈清画的符篆生效，大概猜到了。
他自己画的符篆……似乎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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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鹿思轻轻挣扎了一下，然后给几位按住自己的道长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刚刚因为林莺的缘故，她还真没关注里面发生的事。
“别偷懒。”
特别是听过姬莘的话后。
这一刻。
四位道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云仲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因为我们的符篆虽然勉强算是跟教会体系的羊皮纸原理一致，但他们承载术式的神明是活性的，可调增的空间很大，但我们……并不是这样。
陈鹿思想打听一下。
毫无疑问。
呼——
他立刻翻身而起，接着弯腰剧烈呕吐了起来。
他声音不大。
不等陈鹿思反应过来。
张秀峰看了看陈鹿思，又看了看刚刚在自己面前燃烧殆尽的符篆，忍不住用力握起了拳。
呼——
万物寂籁。
紧接着。
唐语看着姬莘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蛋，终于认真了起来：“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秀峰和李逢似乎被感染了，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我会安排。”
“……干嘛？”
……没有任何反应。
重新落地。
另外三人，除了之前画过的陈清，也都反应过来张秀峰想要干什么，赶紧跟过去，持笔画了起来。
张云仲愣了愣，然后笑了出来。
其他三位道长也跟着笑了出来。
姬莘看了眼陈鹿思给自己展示的‘超级简略版’定身符，发现确实简单，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推着轮椅来到桌旁，然后临摹了起来。
陈鹿思想了想，喊住了姬莘。
“所以几位道长想让你试试。”
离开会议室后。
张秀峰突然又跑了出来，然后将她推了回去。
张秀峰愣了愣，然后回了一句。
陈鹿思将刚刚发生的事稍微解释了一遍。
……
几位道长画他画过的符篆，现在能生效了。
姬莘沉默了许久，接着微微抬起雪白下颌，问了一句。
一只雪白的狐狸从虚空中跳了出来，舔了舔柔顺的毛发，口吐人言，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怎么了？”
他目送姬莘离开后，便重新看向了四位道长，然后开始组织起了措辞。
姬莘皱眉看了眼手中的符篆，然后微微抬起手，轻轻扬了扬。
姬莘注意到了，和陈鹿思对视一眼，接着微微提起拿着符篆的白皙胳膊，平静道：“没用。”
他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几乎跟刚刚画的没有什么出入。
“…………”
姬莘慢慢放下手，然后拿起一张桌上的符纸，打量了一会，确定是空白的后，缓缓攥紧，一动不动。
而姬莘听着听着，手就攥住了轮椅的扶手，指关节再度微微泛白。
符篆成型。
姬莘拿起桌上那还没干透的符篆，看向陈鹿思和四位道长，冷漠地说了一句。
陈鹿思想了想，看几位道长不介意，也不纠结下去了，转而道：“不过刚刚只是姬莘，她并不是道教人士，你们如果真要验证是否可行，或许应该找你们内部人士试验一下。”
而对此，几位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清楚。
生效了。
“……”
姬莘蹙起眉头：“我画的符篆生效？你们是不是烧坏脑子了？以为陈鹿思可以别人也可以？”
几位道长犹豫片刻，终于放开了他。
姬莘：“……”
张秀峰将毛笔和符纸直接塞给了姬莘。
张云仲看到陈鹿思的表情，立刻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祖天……不是，陈鹿思。”
至此。
姬莘那仿佛不存在别的表情的小脸上，再次出现了错愕的表情，一双美目满是不敢置信。
这一瞬。
依旧有用。
张秀峰四人猛地回头。
陈鹿思想了想，没去打扰他们，而是重新抽出了一张新的符纸，画起了第三张‘护身符’。
刚刚四位道长一动不动盯着陈鹿思画。
陈鹿思看着姬莘，沉默片刻，福至心灵般下意识道：“有用。”
“……”
却仿佛层层迭迭的海浪，瞬间袭向姬莘。
只有寥寥几笔勾画。
张秀峰轻轻摇了摇头，脸蛋红润，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已经不重要了，我道教将再次大兴！”
通通都不重要了。
那现在，就是本来只有火苗大小的希望……忽然燎原了。
昆仑之上的‘人造天门’顶端的结石再次一滞。
这确实是值得激动的事，陈鹿思能理解。
张秀峰立刻道：“麻烦你尝试一下释放符篆。”
湛蓝色的血不断被呕出。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而陈鹿思马尾被轻轻吹起，但并没有被定格，反倒是张秀峰被定在了原地。
很快……就将瓷砖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符篆突然自燃。
当看到符篆生效，张云仲哑然，然后再次看向陈鹿思，忽然……笑了出来。
另一边。
他突然道：“唐语。”
“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会议室便只剩下了四人的笑声。
姬莘第二张定身符就画好了。
接着。
她尚且如此。
姬莘低头看了眼，重新握紧符篆，认真道：“拿出你平常那多余的母性出来，保护好目标。”
最后，陈清也忍不住苦笑了出来。
什么口含天宪？
什么道统在我？
“…………”
“……是因为不是道教人士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