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思确实如唐语所说，正呆在尸体旁边。
不过他不单单是为了防止学生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在确认卡捷琳娜的死因。
而最后确定的结果……毫无疑问，是自杀。
因为卡捷琳娜是自己将心脏挖出来的……其他人动手，根本就无法做到以这种姿势挖出她的心脏，而且当时在场的人中，除了他和两姐妹，就只剩下唐语了。
唐语看起来也不像是能聪明到布置出自杀现场的人。
夏钺也掏出了两枚瑰丽的硕大结石，然后递给了陈鹿思：“这两枚结石都摸到了斩勘的门槛，虽然没有真正跨过去，不算最顶级的那批，但灵还挺多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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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和叶甫盖尼浑身湿漉，打着寒颤，正蜷缩在地上。
“……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夏盼秋等人也没事。”
陈鹿思松了口气，然后回道：“也解决了。”
“……”
大概几分钟后，她重新回来，并抱回来了一个长方形的手提箱。
……不过很可爱。
“……”
陈鹿思都没有遇到普通成员……挺奇怪的，不过不等他细想，电梯到了。
而你们唯一赎罪的办法，就是将你们知道的羊皮纸术式封存方式写出来，事无巨细地写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姬莘看着房间里三位罗斯教会的成员，表情冷漠道：“在有盟约的情况下，却还敢在帝都动手，还不是什么小动作，而是选择直接明抢。”
另一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心系教会。”
而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他终于问出了刚刚在意的问题。
迭BUFF吗！？
姬莘表情平静地讥讽道：“而托你们这些蠢货的福，现在世界上所有赋能者组织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都在天罚武器上，我们必须要做出回应了，而且还必须要用天罚武器做出最强硬的回应，因为这样才能打消大部分人多余的念头。
林莺玩笑般回了一句，接着温婉笑道：“厉害吧？”
她话语刚落。
陈鹿思：“……”
而安娜，直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姬莘顿了顿，平静地看着三人：“你们以为将天罚武器带回罗斯教会，就能让我们投鼠忌器吗？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敢将这么重要的武器列装？”
林莺任由他撩拨自己的长发，回道：“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言语控制，可以靠言语达到较强的催眠和控制效果。”
虽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林莺白皙脸蛋带着动人笑容，直接往前一步，然后贴近他的胸膛，伸手用力抱住了他：“我又不介意，你纠结什么？”
偶尔，她脸蛋可爱，动作可爱，神态可爱，完全就一少女。
陈鹿思闻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娜踱步踱到一半，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卡捷琳娜的能力，可以说是防不胜防，除了那几个天策根本没人能阻拦，如果能吸引足够的注意力，然后伊凡和叶甫盖尼趁机拿到天罚武器……”
“因为这样的武器，别说你们了，就连我们内部都没办法复刻，这种武器……全系于陈鹿思一身。只有他能制造天罚武器，你们哪怕将其带回罗斯教会，那也只是一次性用品，你们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可能？你既然那么喜欢天罚武器，难道就没想过，一款成功列装的武器，会有更加强大的型号？”
而另外两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但他们也听说过，而且还见识过普通天罚武器的威力。
但话语却如同尖刃一般，狠狠捅向了三人的心脏。
唐语肩膀便猛地一缩，变得跟个鹌鹑一样，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强行忍住变回原型的冲动，表情格外怪异。
当事人陈鹿思没什么反应。
姬莘最后冷漠道：“成功让自己成为了挑起天策府和罗斯教会战争的‘名人’，而且接下来半辈子，还将永远呆在一个二十平方的房子里。
林莺和陈鹿思对视着，不过很快，她就维持不住正经的神色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往她那边挪了挪，忽然道：“你位阶晋升后变化好大，一直都在瞄以前根本不在意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
安娜和伊凡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只觉得……绝望。
陈鹿思离开电梯，然后推开会议室的门，发现姬莘，夏钺以及唐语都在等他了。
这个问题，或者说担忧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中。
捉摸不定。
随着时间推移。
安娜听到这话，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震，刚想开口。
“复仇。”
陈鹿思并没有在卡捷琳娜的尸体旁待多久。
姬莘忽然看向安娜，继续道：“一个为了证明自己那不值一提的信仰，自以为是的老不死，一个自视清高，没有任何主见的垃圾。
但无论他尝试多少次，都没办法走出房间。
“……”
叶甫盖尼冲上去，赶紧打开门。
再次强行压下内心的激荡。
单黎哪怕已经猜到了，但听到陈鹿思亲口承认，依旧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但最终，她并没有选择如实告知。
“那边情况怎么样？”
姬莘又看向安娜：“但你难道就没想过，无论他们成功与否，天策府都会展开报复？因为所有赋能者组织都在看着，哪怕没有条件，我们也会强行去报复，因为这种情况下，作为被挑衅的一方，我们根本无路可退。
但毕竟那时候她还能感应出来他的位阶。
姬莘则看向了单黎：“我需要昆仑前天送来的武器。”
陈鹿思想到了卡捷琳娜，想到了两姐妹被拉入异境，深吸口气，然后直接回道：“好。”
这里没有任何灵，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我会将你们分开，你们甚至找不到个能交谈的人，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自己对话，然后悔恨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
这时，蜷缩在地上的叶甫盖尼听到姬莘的评价，忽然挣扎着抬起头来，惨淡笑道：“我们是栽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你不能质疑我们的信仰，卡捷琳娜裁判官会成功的，到时候圣座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