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
什么意思？
不懂就问，唐棠直视着云沐辰的眼睛，疑惑地问道：“我是个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沐辰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要说话，有两个御林军押着福禄闯了进来。
福禄这是想出宫没成功，被人发现，送回来了。
唐棠想挣脱开云沐辰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
两个御林军看到云沐辰衣衫不整地抱着‘蓝衣宫女’，地上躺着粉衣宫女的尸体，微微意外。
福禄看到云沐辰搂着别的女人也很意外，眼睛微微瞪大，然后跪地上先告状道：“主子，奴才在宫里调查黑蛇的线索，谁知他们污蔑奴才意图不轨。”
云沐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御林军，淡淡地道：“是本世子让他暗暗调查的，本世子一定为皇祖父报仇，有问题？”
这两个御林军是皇上的人，知道云沐辰在皇上面前失宠了，但现在是太子监国，他也不敢对云沐辰如何，再说也没抓到福禄意图不轨的证据，不提这事儿，看了一眼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问道：“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云沐辰淡淡地道：“本世子正在更衣，她不经通传就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向本世子扑过来，本世子觉得她是刺客，抽剑自保，就砍落了她的脑袋。”
两个御林军的唇角抽了抽，不信云沐辰不懂色诱和爬床，看向他怀里的‘蓝衣宫女’唐棠。这是皇上的人，应该不会对他们撒谎。
唐棠微微点头，表示云沐辰说的是真的。
云沐辰冷声道：“正好你们来了，将这尸体处理了吧。”
御林军们：“……”
行吧，上位者杀个宫女而已，就是没理由，也不算个事儿。
他们叫进三个御林军，两个将粉衣宫女的尸身抬出去，一个提起粉衣宫女的发髻将头提了出去，留下一地的血迹。
福安拿来抹布，跪在地上清理血迹。
福禄目送云沐辰搂着‘蓝衣宫女’进了里间，千年不变的厌世麻木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眼珠子都险些瞪脱眶了，这不是逢场作戏？是要来正格儿的？主子不是有洁癖，不碰除了世子妃以外的女色吗？
之所以碰世子妃，还是世子妃在他昏迷的时候强吻强摸强抱了他，他习惯了就不排斥了。
福禄凑到擦地的福安身边，用胳膊肘捣了捣他。
福安认认真真地擦地，两只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压根儿没看到云沐辰搂着‘蓝衣宫女’进里间儿似的。
福禄看了一眼里间的门帘子，咽了口唾沫，“福安，要出大事儿了！若是让世子妃知道这事儿，世子恐怕要躺板板儿喽！”
“不会的。”福安将已经沾满血的抹布扔到一边，答得相当理所当然。
福禄纳闷了，“怎么不会？世子妃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知道世子碰了别的女子，一怒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福安又换了一块干净的抹布，继续看着地面认真擦，“因为那个人就是世子妃。”
福禄更惊讶了，“你说什么？！那个宫女都成世子妃了？这么草率地就换人啦？”
福安终于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我有预感，你要被罚了。”
果然，里屋传来云沐辰那冰冷的声音：“福禄，罚你二十天不许说话！”
唐棠觉得好笑，赶紧给福禄说情，“换个惩罚吧，不让他说话真的很耽误事儿。”
福禄一听这声音，眼睛就是一亮，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这世子妃的易容本事也强了吧？
话说您求情就不能直接免了他的惩罚吗？
云沐辰系着衣带，想了一下，道：“好，那就罚他走路跳着走。”
唐棠：“……”
僵尸啊？还不如装哑巴呢，那样好歹没人看出他不正常。
福禄捂脸，他觉得没脸见人了。
云沐辰看着唐棠，她的脸上的表情特别平静，脸色白里透红。他捏了捏她的脸，血色因为被捏褪去，然后又氤氲了上来。
他也算得上是易容高手了，知道人皮面具做得再逼真，不会出汗，不会脸红，脸色不会变。
唐棠给他整理着衣领，抬起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云沐辰那深邃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问道：“你这不是易容吧？是不是变的？”
唐棠竖起食指按在唇边，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塑像般一动不动。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该不该坦白？坦白多少？
云沐辰的脑子里闪现出很多她不正常的地方，落水里不死，重伤不留伤痕，平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明空手出府却有很多生活物品、时不时拿出一粒救命丹药，能变成别人的模样……
他定了定神，见唐棠垂着眸子不说话，心里有些不被信任的失落，道：“不能说就算了，其实也不重要，不管你是什么妖精，我都能接受。”
纳尼？唐棠惊讶抬头看着他，好笑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在你心里我是妖精，而不是妖怪？”
“去你的。”云沐辰嗔瞪了她一眼。
唐棠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这样子，不是变的，是吃了易容丹，只有十天的药效，脑子里想一想想要变成的人的样子，就能变成他的样子。”
说着，想了一下云沐辰的样子。
云沐辰就觉得眼前一花，唐棠的模样就变了，咦，这个人怎么这般眼熟？
嗯？这不是自己的脸吗？
就是个子娇小，穿着蓝色衣裙，梳着女人的发髻，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唐棠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怕把衣裳撑坏了，就没改变个子。”
云沐辰赶紧道：“你赶紧变过来，我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
唐棠又一想自己本来的模样，变回本来的样子，“你别跟我要丹药或者方子啊，我没有丹药了，更没有方子，丹药是我买的。
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个集市，里面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东西很贵，要用积分买，积分要靠做事让别人感激来赚。有的东西只有一个，但可能隔一段时间还会有。”
她不知道怎么样来描述系统，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能尽量用云沐辰能听懂的语言来描述，不必将细节解释那么清楚，让他明白她的丹药不是想有就有的就行了。
“脑子里？”云沐辰十分好奇，抱着她的脑袋来回研究，“在里面吗？”
唐棠怕他将自己的脑袋打开来看看，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脑袋解救出来，道：“严格来说，不是在脑袋里，是在……意识里？梦里？反正一想就有。”
云沐辰想了想，道：“应该是在识海里吧？”
唐棠耸耸肩，“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沐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集市上卖东西的都是什么人？穿什么衣裳？哪个朝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