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火急火燎地朝警察局赶去，在听警察说完事情经过之后，像是天塌了一般。
两人顾不上形象，跪在警察局里，后来被人赶了出去。
透过车窗，沈永言看向在寒风中冻得脸色发白的女人和烦躁抽烟的男人。
将两人现在的惨状传回给了纪萧然。
【纪萧然：不够，施加点压力。不该拿的东西就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沈永言知道纪萧然说的是两人将纪小姐交出去，从陆鸣渊那拿到的钱。
看够了那两人的嘴脸，沈永言嫌弃地将车窗升上。
纪萧然频频看向手机，程慕狐疑地看着纪萧然。
“公司有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忙吧，我这边有昭昭没问题的。”
今天是宿莎杂志的户外拍摄，程慕一早打开车门就看到了坐在保姆车里面的纪萧然。
以及，消失了几天的计昭昭。
纪萧然转动着手机，薄唇勾起，带着些深意地开口：“不是公司那边，我在看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程慕纳闷的瞧着纪萧然。
薄唇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眼里没情绪。
这三点加起来，程慕感觉在自己的大脑中一条线被搭起来。
buff叠满了。
这个笑容，莫非就是……
程慕受不了纪萧然这副主角做派，开口破坏掉整个氛围。
“霍霍人就说霍霍人了，说什么有趣的事。”（霍霍人=整人）
知道一些事情内幕的计昭昭在听到程慕无情的拆穿之后，在前面强忍着笑意看自己老板吃瘪。
纪萧然微微转过头，将头对向窗外，在风中凌乱。
刚刚因为那条消息带来的高兴感觉被程慕冲击到了，他需要缓缓。
到了拍摄地。
黎城入冬之后降温很快，程慕到的时候喻辰还没来。
化妆师先给程慕化妆，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化妆师带来衣服程慕才觉出来冷。
看着程慕身上薄薄的衣服，纪萧然蹙了蹙眉，目光扫在后面的一排衣服上。
都是拍摄要用到的衣服，全都不出意外的薄。
纪萧然有些不满。
“黎城现在的室外温度是零下二十度，零下二十度谁会穿这个衣服出门？”
化妆师没想到纪萧然会突然发难，瞧着另一个车上的负责人，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纪萧然的审美，程慕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凹了一个自以为的超模造型：“你难道不觉着我现在‘美丽冻人’吗？”
瞧着程慕在自己面前的“灵动”，纪萧然望向程慕的视线也不由得变得更温柔些，宠溺的看着程慕各种的表现，眼神柔情似水，满眼都是对程慕的宠溺。
化妆师察觉到纪萧然的眼神，没在动作。
程慕折腾够了才消停下来。
“还没拍，先穿上一些吧，‘冻人’小姐。”
纪萧然将程慕刚刚脱下来的外套拿过来，小心地给程慕披上，不触碰到女人刚画好的妆容。
正式开始拍摄，程慕脱下外套刚一打开车门，寒风直接吹了过来，将程慕身上沾染的车里的温度全都吹得一干二净。
刚刚在车里程慕还能嘴硬，真正到了外面程慕也不由得打着寒颤。
嘴里碎碎念着。
“人家给了钱的，坚持下去。”
“这份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
“下次可不接杂志拍摄了。”
“啊！”
程慕专注着碎碎念，一个不留神踩在刚刚结了冰的地上，打了个滑。
跟在身后的纪萧然将人稳稳扶着，“小心。”
两人对视了一下，待程慕站好纪萧然也没将手收回，反倒握着程慕的手臂扶着程慕朝前走去。
刚下车的喻辰看到这幕，朝着纪萧然翻了个白眼。
“一天天，不够他骚的了。”
助理跟在喻辰身后不敢吭声。
到了地点，将外套脱掉，程慕这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寒风刺骨。
看着站在对面同样被冷的不行的喻辰。
“今天真是个寒风刺颅骨额骨顶骨枕骨颞骨蝶骨筛骨颜面骨犁骨上颌骨下颌骨下鼻骨鼻骨颧骨肋骨颚骨舌骨听小骨锤骨砧骨镫骨脊椎颈椎胸椎腰椎骶椎尾椎胸骨锁骨肩胛骨上肢肱骨尺骨桡骨腕骨舟状骨月状骨三角骨豆状骨大多角骨小多角骨头状骨钩状骨掌骨指骨髋骨耻骨坐骨下胶股骨膑骨胫骨腓骨跗骨的日子啊！”
同样被冻得不轻的喻辰听到程慕这话扯了扯嘴角，伴随着他爽朗笑声出来的还有不断的哈气。
拍摄的间隙，喻辰和程慕闲聊。
喻辰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不是说和纪萧然八字不合吗？这怎么还和人在一块？”
程慕披上计昭昭送来的羽绒服，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在原地不断地跺脚。
想起之前和喻辰共同吐槽纪萧然的日子，当着人家员工的面，程慕夹杂在背叛组织与背叛金主之间。
想了想，又开始胡诌道：“你不懂，八字是会变的。我那时候拿的是厌钱八字，现在八字变了。”
喻辰诧异地啊了一下，他对这方面向来是不信的，现在程慕这么一说，喻辰倒是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八字会不会变。
等拍摄结束之后，喻辰在手机上敲下“八字会改变吗？”，之后又迟疑地搜了“厌钱八字”。
看完网上的回复后，喻辰将手机丢在一旁的空座上，笑了笑。
这人的八字是不会变的，变的多半就是程慕的心。
一想到讨厌纪萧然的队伍又少了一个人，喻辰难受地叹了一口气。
哎，这支小队伍又就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