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虎作为最初的实验对象，也被他当成最好用的帮手去处理那些杂事。
他自己则全心地投入在消除这种隐患的实验中，可是耗费了许久，一直没有任何转机。
洛闻将残卷递回给杨柳，表情不咸不淡。
“你应该最清楚，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就算是你最后能成功做出没有隐患的丹药那又如何？”
“你根本不可能像是破神丹那样大肆产出。”
“这种程度的丹药，别说华夏，就是世界上，能操作的炼药师一只手都能数得上来。”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了，师兄，你对钱财名声向来不在意，为什么非要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呢？”
杨柳顶了顶腮，抬手摸了一把炼丹炉，随后表情一变恨恨地瞥了一眼洛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有出息？”
“我从接到师傅的衣钵开始，就决心成为这个世界上顶尖的炼药师。”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做到了，就算是破神丹那种垃圾丹药，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能做出来。”
“有时候看着那些蠢货，对着破神丹趋之若鹜，我心里就无比爽快。”
“但凡是有点儿实力就不把炼药师和炼器师放在眼里的人，在看到丹药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低下昂贵的头颅？”
眼看着两人心平气和地分享情况，没说几句又吵了起来。
情绪变化极快就好像坐了过山车。
就连江见月都对于他们的相处模式表示震惊。
明明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见面以后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
一言不合又针锋相对。
果然师兄弟相处主打一个相爱相杀。
孟奇扯了扯嘴唇，眯了眯眼。
“这两人还真的聊起来了。”
薛宁打了个哈欠，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死对头的相处方式，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杨柳的实力竟然也在三转巅峰境界。
这两个师兄弟是商量好的？
江见月勾了勾唇，凑到冯青山身边指了指洛闻和杨柳。
“你小子可是抱上了一个无比粗的大腿，师伯可是世界上都有头有脸的炼药师。”
冯青山正好也有问题，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询问。
“我师傅学的是炼器和阵法，那这个……师伯，他学的是炼药？”
江见月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做师傅的怎么可能有所偏颇呢，你师伯学的是炼药和制毒。”
“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年他一直在炼制独一无二的丹药，再加上他在炼药上的成就比较高，以至于没人提起制毒的事情。”
“据你师傅说，你师伯做出来的毒药，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完全躲避。”
在他们这个境界，普通毒药已经不能对他们产生任何效果，杨柳出品的毒药可以，就已经说明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了。
冯青山瞳孔微张，嘴唇微抿。
洛闻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们这边聊得热闹，洛闻那边都快打起来了。
洛闻听着杨柳的话就来气，他握紧拳头，喘了一口粗气。
“我早就警告过你，师兄，名分有什么重要的？”
“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掺和进那些人的权力争斗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吗？”
他指了指旁边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邢老虎，极其不齿地道。
“这家伙，受了你的恩惠，不仅给你泼脏水，还背叛你。”
“你以后只会碰到越来越多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们坑死。”
杨柳不以为意，哼了一声，满眼嘲讽地盯着洛闻。
“我身边围绕的都是一群为了利益前仆后继的恶人，你身边就都是好人吗？”
“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全心信任的小徒弟是怎样背弃你的？”
“至少我没有对他们交付真心，对我而言所有人都只是存在利用价值，就算经历背叛我也不会失去什么。”
“我不会像你一样，对谁都全心信任，一旦被背弃，就像是没了魂一样。”
“你也不想想，你和我到底是谁更惨一点？”
江见月啧了一声，凑到顾千帆身边，打了个冷战。
“果然是自己人插刀更狠一点啊。”
“洛闻那小子也就对他师兄好一点，要是我这么说，他早就动手了。”
顾千帆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舔了舔唇。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你盯着邢老虎，那小子想跑。”
江见月颔了颔首，不着痕迹地移动脚步，靠近了邢老虎。
这个距离，只要他一跑，分分钟给他一脚。
顾千帆眼看着洛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给杨柳一拳的冲动，适时开口。
“既然你也知道那些势力对你都是利用，那你跟着哪一方的人都没所谓，不是吗？”
杨柳此时才算是极其认真的打量着顾千帆。
他的眼底溢出几分笑意和嘲讽。
“那我也不会帮你们办事，你老婆不是还研制出来了解除破神丹药效的针剂？”
“你无非是想把我控制在自己手里，不让我再继续研究。”
顾千帆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你当然可以继续你的研究，我老婆和我在某些事情上也并不是一条心。”
“你的破神丹很值钱，我转了一手就盈利三个亿，要不要分你一半？”
杨柳收起表情，仔细端详顾千帆，想从他的神情里找到一丝玩笑，无果。
他回头看了一眼淡然的洛闻才继续开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千帆眨了眨眼，状似不可置信。
“难道我刚才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吗？”
“你可以继续搞你的研究，我甚至可以出资帮助你。”
“只不过你搞出来的丹药，我要有最先的销售权。”
“名声，钱财你都不需要担心，只要你想，我就能把你打造成全球第一炼药师。”
“你应该调查过我，对我有一些了解。”
“我绝对不会胡乱许诺，这么说就表示肯定能做到。”
杨柳眯起了眼睛，他很清楚顾千帆的身份。
悍城的悍皇，以一己之力在海外建了一座城池，容纳世间罪恶，这种人有自己的傲气，想必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