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把木杖轻轻打在少女的背部。
少女发出疼痛的惊呼，抹了抹眼里噙着的泪珠，继续跪坐在软垫上。
黑色长袜包裹的纤细足趾轻轻翘起，足掌上压着臀部，感受到了一丝余热和弹软。
“丫头，你又在想男人了。”攀云僧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苍老道，“你心不够静，可惜了这么好的传承。”
少女只是呜咽了一声，然后继续跪坐在雪地之中，臀部稍稍向后挪，尽力盖住快要冻僵的脚趾。
在北疆的寒流之中，只是一层薄薄的黑色棉袜完全不足以保证整个足部的温度。
少女瑟瑟发抖，整个玲珑的身姿都蜷缩在了一起。
银白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雪地之中，反射晶莹的光泽。
美丽圣洁的少女出现在武僧的修道院似乎有些突兀。
一位身穿红袍的女士端着一杯热茶安逸道：“加油，维罗卡，这可是攀云僧大师的亲自指导。顺便我好暖和呀。”
“嗯，这不是维罗卡吗？”李察稍作休息后准备离开修道院，却发现了维罗卡竟然也在修道院之中。
“学长！”雪地中的少女看到李察想要起身扑到他怀里，但被攀云僧的木棒又敲了回去，“疼。”
李察坐在薇薇旁边，薇薇及时递了一杯茶。
“大师，您在亲自指导我家维罗卡吗？”
攀云僧点头道：“这个丫头资质不错，传承的流派职业也很有意思，一时起了爱才之心，就和这位火焰魔女打了声招呼，请了过来。”
“不是“请”，明明是你们骗我过来的，好冷啊，学长。”维罗卡可怜兮兮的盯着李察，希望他能解救自己。
北疆传统的磨炼方式似乎对这个黛尔兰长大的小姑娘来说有些太严酷了。
不过李察没有选择制止。
毕竟这可是攀云僧大师的悉心指导，是任何近战职业都求之不得的。
攀云僧目前在凛冬圣地的地位就和爱莉在帝国法师学院的地位一样，不出意外的受到了众人的狂热崇拜。
维罗卡努力纠正道：“可我明明是法师。”
“大师觉得我的天赋如何？”克琳蒂娜突然有些好奇。
“呃，这个。”攀云僧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用八百年的阅历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体面说道，“应该是木讷师弟那类人，勤能补拙，熟能生巧，但绝对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薇薇小声说道：“要不克琳蒂娜小姐跟我一起来学魔法吧。其实当法师不太需要天赋。”
“啊，不用天赋？”克琳蒂娜来了精神，挤在了李察和薇薇之间。
发育良好的臀部直接挤开了李察，李察瞪了她一眼，然后发现还挺舒服，就算了。
克琳蒂娜愉快道：“我还以为需要先测量元素亲和度，然后判断相关元素属性高低，最后发配给一个古怪阴森的下流魔法师当十几年的黑奴呢。”
“您似乎对法师有什么误解，我们其实很严谨的，只要足够聪明就可以学习魔法，当然给导师当黑奴是确实是普遍现象，李察都欠了爱莉一屁股债呢。”
薇薇掏出了一本魔法入门教程说道：“只要你能学会这些，就可以成为一名法师学徒。”
克琳蒂娜翻开教程，瞟了几眼然后骄傲道：“简单的四则运算和方程不等式我还是会的，这只是简单的数学罢了。”
李察插嘴道：“那你看看末页的最后一道题。”
“能有什么难的？”克琳蒂娜充满信心，盯着题干长度长达五页六百行的三环魔法大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题目？”
薇薇点头道：“啊，没错，这只是简单的三环魔法【强酸箭】，很简单吧。”
克琳蒂娜感觉自己眼睛发干脑袋生疼：“这个混沌算法是什么？还有这个黎曼猜想，酸碱动态平衡，力学基础，量子力学都是些什么东西。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认得，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算了，其实我一直对魔法没什么兴趣，不是学不会只是不想学罢了。”克琳蒂娜默默把教程还给了薇薇。
李察怜爱的摸了摸克琳蒂娜的脑袋说道：“要不你还是和维罗卡一起去雪地打坐吧？”
克琳蒂娜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然后撩开李察的外衣把脑袋钻进去，感受着其中的热气，无意间流露出了些许娇憨：“不要，我怕冷。”
面对突然变得柔弱的克琳蒂娜，李察感觉自己微微有些心动。
这姑娘自从变得更弱之后貌似真的更像个正常的女人了，对自己的依恋也几乎完全不遮掩。
李察对此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点怀念一个那个永远精神抖擞，闲着没事就疯跑的嘴臭萝莉。
只能说巴尔真该死，硬是把我家克琳蒂娜变成正常女人了。
“请问是攀云僧大师吗？”灰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支棱着灰耳朵走了进来，蓬松的大尾巴随意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雪痕。
“德克利老爹让我来的，听说您也是古老大冰川人，我们冰凛谷的支脉向您问好。”
看到李察等人后，灰信还有点惊讶，尾巴很快的就蜷在了衣服里。
攀云僧高兴道：“哦，德克利那小娃娃啊，我以前在大冰川的时候，偶尔会回到呜嚎之巅，就是他们故去的父亲还接待过我的。都过去四十年了，想不到他还能记得我。”
他慈祥的看着灰信，然后眼光一闪，赞叹道：“也是个骨骼惊奇的丫头，来，去雪地里坐维罗卡丫头旁，我教你们些东西。”
“欸，什么意思？”灰信眨巴眨巴眼看着李察。
然后李察直接用法师之手把茫然的灰信按在了雪地里。
“好冷啊！李察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