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南要走的脚步顿住,回眸落在陈子怡的身上,眼神冷淡:“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
闻言,陈子怡火冒三丈。
她气得要去抓刘忆南的头发。
没等她过来,刘忆南直接倒在地上,大喊着:“救命啊,救命。”
她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让自己瞧着惨兮兮的。
陈子怡没等动手,陈老爷子就急慌慌地出来,看着陈子怡要动他的人,雷霆震怒。
“你给我住手,你个没大没小的混货,家里面最近都被你搅翻天了,知道你结婚都让着你,你现在倒好,还动起手来了,真的把你惯坏了,混账东西。”
陈子怡到底是惧怕陈老爷子的,陈氏现在还归着她父亲管,她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是靠着他父亲给她拿的钱。
她和她哥都要仰仗着父亲,所以她不敢轻易惹怒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刘忆南,今天失了理智,有些冲动。
可她根本没有碰刘忆南,那个贱人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势,恶心得很。
“爸,你就向着这个外来女人,你不信我是吗?我根本就没有动她,她都是装出来的。”
陈子怡的情绪有些激动地说。
陈老爷子着急地停在了刘忆南身边,把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心疼的要命,然后对着陈子怡怒斥道:“你在狡辩什么?我长眼睛了,我看见了,你说没动手就没动手?把老婆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动她,我没有!”陈子怡嘶声叫喊着。
陈老爷子火气大得很,随便抓起一个东西就往陈子怡身上砸了过去。
水杯砸在陈子怡的身上,碎在了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刘忆南吓得一抖,慌忙缩进陈父的怀里。
他很心疼的,“南南不怕,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杯子砸在了陈子怡的身上,钝痛的感觉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爸,我才是你的亲女儿,这个女人她就是图你的钱,你要是没有钱了,她根本就不会跟你。”
陈子怡精神状态不好,一边嘶吼着一边哽咽着。
刘忆南紧了紧眉心,她琢磨着就算了吧,没必要把她逼疯。
她刚要劝陈父,就听陈父朝着陈子怡大声吼道:“滚,现在就给我滚,不想嫁就不嫁,一天天的搅和什么,能呆就呆,不能呆就滚,老子有钱就愿意给她花,怎么了?”
“你不图我的钱,就滚啊!现在就滚,别回来。”
陈父眼底怒火滔天,吓得陈子怡不发一言,抖了抖唇,哭着离开了。
赶走了陈子怡,他立马变了脸,哄着刘忆南:“老婆不怕,不怕,没人敢欺负你。”
刘忆南贴在陈父的怀里,“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这个男人,她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
他是对她最好的人,虽然开始时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可后来他除了她,再也没有过别人。
刘忆南很满意他的忠诚,和宠爱。
“你对我真好。”
她开始贴在他的怀里哭,哀哀戚戚的,一副娇娇女人的样子。
可那天之后,刘忆南还是离开了他,她去国外散心,自己一个人。
她嫌带着陈父不方便,正好也能躲过陈子怡的婚礼。
她毕竟是她的后妈,参加婚礼一定会有人指指点点,索性就不参加了。
许灼最近烦躁得不行,眼看着一个半月后,就是他跟陈子怡的婚宴了。
当时说好了是半年后结婚,但是两家家长都希望越快越好,就定了两个月的间隔。
许灼不得已,只好给江怀瑜打了电话,“出来喝点儿?”
现在是晚上,江怀瑜正搂着谢昭,刚缠绵完。
他胸口放了一个摊开的故事书,他记得谢昭喜欢听着故事睡觉,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给她讲故事。
他捏着手机,视线落在谢昭的脸上,她仰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用无声的语气问:“谁啊?”
“许灼。”
江怀瑜淡淡的道。
电话那头的许灼以为他是在叫自己,“叫我干嘛?你出来吗?”
江怀瑜思忖了下,然后拒绝了:“不了,太晚了,该睡觉了。”
许灼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卖惨:“以前你半夜几点给我打电话,我哪次没奉陪?现在你居然要睡觉?”
江怀瑜脸色冷了冷,那是因为他每次都玩得很晚,所以他才找他的。
许灼这么说,显得他很狼心狗肺。
谢昭指尖搭在江怀瑜的胸口,她能听见许灼说的那些话,犯困地咕哝了一声:“你去吧,我自己也可以睡。”
江怀瑜眼神微动,“那好。”
他挂了电话,在谢昭的额头落下一吻,“好好睡觉,睡不着,给我打电话。”
谢昭缩进被子里,很乖地点头,打了个小哈欠,她也是真有点困了。
看着江怀瑜离开的背影,谢昭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她就没了睡意,脑袋里乱糟糟的,似乎这半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
他刚走,她就睡不着了。
谢昭掏出手机,随便点开一部广播剧,试图让自己犯困。
广播剧里面的配音很好听,低沉,磁哑,是那种让人听着舒心的声音。
可谢昭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不如江怀瑜的声音有温度,听了一会儿,她就关了音量。
夜里太过安静,身边也没了那股暖意,谢昭把被子盖得紧紧的,把自己包成一团儿。
她掏出手机,划到江怀瑜的那一页,她输入了几个字,又很快删掉。
不行,她不能这样依赖江怀瑜,成了习惯就不好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离开了,以后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交集。
谢昭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她把手机推走,试图尝试自己哄自己睡觉……
江怀瑜到了许灼事先说好的酒吧,他翻开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
许灼报了个包间号。
江怀瑜挂断电话,视线不自觉地扫过谢昭那一栏,也不知道她睡不睡得着。
许灼也真够磨人的,大半夜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江怀瑜走进包厢,里面烟酒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有些烦躁。
他现在更倾向于安静的地方,比如谢昭的房间,安静又舒适。
许灼喝得半醉,视线抬动,落在江怀瑜身上,轻笑了声:“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