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小月介绍来的？你们什么关系呢？”店老板给钱一芊递上了一瓶水，开口问道。
“我们是一起打工的朋友，上一次听说你帮她印的东西挺好的，所以我也想来找你印一点东西。”钱一芊不敢喝对方给的水，只是拿在手里。
店老板听了点点头，谦虚说了一句：“这都是吃饭的手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钱一芊看着对方笑了笑，又问了一次：“那老板你能帮我印东西吗？”
店老板点点头：“印是可以印，不过……我的价格可不便宜。”
“价格好商量的，只要你做的好，这一次印完了发票之后，我还想找你印之前小月印的那个东西……”钱一芊说完直直看着老板，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店老板神色如常，倒没有表现出拒绝。
“那老板，我现在能看看你之前的作品吗？”钱一芊看着老板没有反对，试探问道。
老板想了想，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夹过来。
“发票就是这种，你可以看看。”店老板翻了一页，手指快速指了一个地方。
“那之前小月印的那种呢？那个也给我看看吧，下一次就不用麻烦你，直接就印了。”
钱一芊问出这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露怯。
只见店老板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拿出了另外一个文件夹。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小月手里的东西，怎么还不放心呢……”店老板虽然口气有些不耐烦了，但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他还是打开了文件夹。
“你看嘛，上一次小月他们印的就是这个。”店老板说着，翻到了一页，钱一芊眼睛微微瞪大。
果然这个样品，就是上一次的电影票。
“我之前看到小月手上的，只是粗略看了一下，现在这样看你这个，感觉你的技术更好呢。”钱一芊夸赞了一句，想和店老板拉近关系。
“我可以拍个照吗？”钱一芊又问：“因为我也是替老板跑腿的，拍个照片好回去交差。”
“这个当然不能拍照！”店老板一听赶紧合上了文件夹，把两个文件夹都收起来，放回了抽屉。
“搞了半天你不是老板，只是一个跑腿的啊，那下次你让你老板亲自过来吧。”店老板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钱一芊心一惊，暗骂自己太傻了，没有经验，说出了这样的错话。
她陪着笑脸：“老板，就让我拍一个照吧，我们老板很忙的，也没有时间亲自过来。”
店老板还是坚持着，摇了摇头：“做这么赚钱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那你老板可真是大忙人啊……”
店老板这话说的意味深长，钱一芊听出来，自己好像是被人怀疑了。
“哎呀，这老板的事情，我一个打工的也不清楚。”钱一芊眼看形势不对，缓缓站了起来：“既然老板你不给我拍照，那我就回去口诉吧，要是我老板需要，我再来找你。”
“你给我站住！”店老板突然提高了声音：
“早就发现你有问题了，你不知道吧，我们做这行，都是要讲暗语的，发票的暗语你懂吗？”
钱一芊：“……”
她当然不懂。
“而且，你老板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你却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当我是傻子啊！”
钱一芊再次：“……”
看来自己的失误可不是一点点。
“你，你想怎么样？”眼看着自己逃不了了，钱一芊看着店老板问道。
店老板冷哼一声：“谁的人，当然是叫谁来带走！”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些动静，钱一芊就听到了小月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