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很快接话：“就是！凭什么呢！我们女子又不是货物，凭什么给你们男子如此挑选？”
楚静云轻叹一声：“什么时候才能对女子公平一点。”
楚白听不懂了，也懒得听懂，自顾自玩去了。
另外三位却是听得神情一怔。
他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皇权至上，男尊女卑，身为皇室子弟的他们理所当然享有选妃的资格。
他们从未想过，被选的女子会有不愿意。
开口说出这话的凤灵，真的跟他们所认识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
一直未曾开口的楚墨渊定定地看着凤灵，嗓音轻浅道：“你若想，天家儿郎任你挑。”
“……”
这话说得！初听时觉得大逆不道！可细细一想，仿佛又没什么不妥。
就连楚西宸也觉得，凤灵拥有这样的资格。
据他所知，除了他和九皇叔想要娶她之外，还有几个兄弟也蠢蠢欲动，不过他们是不是因为喜欢她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不会让他们得逞！若是让他得知他们想要得到她是别有目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楚紫陵笑道：“小凤凰，桃花挺旺的哦。”
于丹青：“那是当然啦！”
楚静云：“灵儿人美心善，九皇叔此言非虚！”
凤灵：“……”
好吧，被群夸了，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经过这么一对比，此回合，楚墨渊完胜。
他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说到凤灵心坎上，还得到所有人认同，可不就是完胜了么？
楚西宸就有点儿郁闷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一行人一边有说有笑，一边逛着夜市。
凤灵、于丹青和楚静云加上一个楚白，走在前面，楚墨渊叔侄仨跟在后面。
忽然，凤灵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一处：“那人好像我五哥！”
凤灵的五哥凤五，今年二十二岁，未婚，一直在京城最著名的鹿山书院求学，据说今年即将参加科举。
在夜市碰到凤五不稀奇，毕竟读书人也是需要娱乐的嘛。
可是，在夜市看到凤五不止，还看到凤五跟一个女子搂抱在一起，那就……有点儿微妙了。
“你们继续逛，我过去看看！”凤灵朝楚白看了一眼，“小白，跟着我！”
经过那么多次被暗杀，她现在也学乖了，身边没有高手就绝不单独行动，红衣还远远跟在后面，叫上楚白这个西楚第一高手既方便又安全。
主要是他心赤诚如稚子，就算五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也不用担心被泄漏了。
“要跟上去看看么？”楚紫陵问道。
楚墨渊看了一眼：“有小白跟着，她没有危险。”
言外之意，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有张有驰，才能让她舒心。
楚西宸却不这么想：“九弟什么也不懂，万一有什么差池……”
“三皇兄不必忧心。”楚静云体贴劝解，“我们一起跟上去，远远瞧着。”
“就这么办！”于丹青一锤定音，带头往前走去。
楚紫陵虽然一直没开口，可第一个就跟了上去。
凤灵一路追到街尾的角落，才追上凤五。
只见凤五放开怀里的女子，关切地问道：“何姑娘，你没事儿吧？”
“凤公子，我没事。”女子名唤何琳琳。
她身上穿的绿色衣裙有些凌乱，身上披着凤五的外衣，紧紧抓着衣襟，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凤五急忙拱手：“何姑娘，在下唐突了，方才实在是……”
“凤公子……”何琳琳一听他提方才的事，就泪如雨下，“我、我……不活了！”
说着就往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