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茶倒满。
凤灵往后面一靠，动作恣意地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漫不经心抬眸，朝温素心看过去。
温素心用力吸了吸鼻子，哭也不哭了，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我就想求你给我医下脸。”
凤灵喝茶的动作一顿：“脸倒是挺大，还真敢求！当初也不知是谁害人不成反害己。”
“我错了嘛。”温素心软软地说道，“当初还不是因为你得逍遥王青睐，我嫉妒你才会做出那些针对你的事么！如今我已贵为燕王妃，而你又没有因为我而受什么伤害，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啦！”
“说得轻巧！”凤灵轻笑一声，“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脸！”
“凤灵！”温素心攥紧拳头，“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本来我们之间就没什么深仇大恨，我现在做我的燕王妃，你也跟逍遥王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大度点么！”
“啪！”凤灵一掌拍在石桌上，冲地站起来，“我就是不大度！怎么着！”
“真是可笑！你低声下气我就得原谅啊！”
“你！”温素心气得脸都红了，“你可恶！”
凤灵觉得无语，都不想理她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娇气的声音：“就是，你这人当真可恶！燕王妃都如此低声下气求和了，你还记着那档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完没完儿了！”
“……”这谁啊！
凤灵皱眉看过去，就看到了之前跟在宁王妃白芊芊身边的其中一人。
“二表姐！”温素心激动地唤道，似觉不妥，改了称呼，“申侧妃姐姐，你来了！”
原来她是宁王侧妃申氏。
跟温素心还有亲戚关系呢，难怪会帮温素心说话。
凤灵轻笑一声：“申侧妃可真大度，希望有朝一日，有人杀你全家，你都别记恨他！”
“大胆！”申侧妃喝斥一声，扬手就扇过去！
凤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蓦地靠近：“申侧妃这么大度的人，怎么这就生气了？”
“你！”申侧妃虽出身侯府，父母兄弟都是武将出身，可她打小被养在深闺，娇横是娇横了些，柔弱也是真柔弱，被凤灵这么一拽就动弹不得。
凤灵轻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申侧妃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一歪，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啊！”
“二表姐！”温素心大惊，想要去拉已经来不及了，她回头看看凤灵，又看看申氏，只是默默地奔下去，来到申氏身边，“你没事儿吧？”
若是换作从前，温素心定会大骂凤灵，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还真是转了性子？
凤灵也没想到这申氏如此不堪一击，她能说，她真的没使劲儿么？
“凤灵！你居然敢当众行刺本妃，你好大的胆子！”申氏被扶起来之后，怒指凤灵，“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侍卫奔了过来，将凤灵围住。
“……”
凤灵无语。
她还真是招黑体质，去哪儿都能出点事儿！
申氏整理了仪容，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盯着凤灵看了一会儿，忽然冷哼一声，抓起石桌上的茶壶就朝凤灵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