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上异常的动静，云晚意和云影同时朝楼上看去。
但看屋内其他小厮，一个个低着头，神情惊慌。
似乎对这嘶吼声见怪不怪，又似乎是害怕惊慌。
云晚意收回视线，和云影对视一眼后，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厮：“楼上怎么了？”
“这……”那小厮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楼上……”
“你们桑榆楼开着门应该是做生意的。”云影打断小厮的话，冷笑道：“怎么客人进来，问个话都不说？”
小厮擦了把额间的冷汗，颤声道：“小的……也……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动静太过凄惨了，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报官。”云晚意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云影，去报官！”
“不要！”小厮赶紧拦在云影身前，擦了把冷汗，道：“小的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敢说。”
“还是说吧。”云影冷冷一笑，道：“不然就是官府问话了。”
小厮自然清楚轻重，赶紧凑到云晚意主仆跟前，低声道：“咱们掌柜的犯事了，二爷在楼上审问……”
“后面的小人也不清楚，您两位哪怕是报官，小人也不知道……”
听到这，云晚意知道小厮没撒谎。
只是她没想到，褚二爷竟然先一步审问了那个掌柜。
云。的晚意没有接话，云影看不出她的情绪，蹙着眉朝小厮呵道：“你们掌柜的犯事需要审问，为何不关起门来。”
“桑榆楼大门开着，我们进门尚且能听到声音，别人肯定也行，你到底说得是不是实话？”
“天地良心，小人岂敢说谎？”小厮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丧着脸道：“您两位来之前，二爷也才来。”
“一来就怒意冲冲，把掌柜的单独叫到楼上，其余人都赶出来了，也没交代小的们如何。”
“小的们只能在这守着，也不敢关门。”
云影看云晚意还是没搭腔，又询问小厮道：“那你为何知道掌柜犯事了？”
“二爷那幅要吃人的样子，谁敢问呐。”小厮声音又压了压，胆怯道：“您瞧着没关门，但是您瞧着坏了的那扇门吗？”
云晚意和云影这才看到，桑榆楼的左边半扇门不见了，只剩右边半扇门。
这时，楼上再度传来褚二爷暴怒的声音。
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清晰了：“张大牛，你别忘了是我一手提拔，给你赐姓改名，把你从泥沼中拉出，带到这儿来，才有你的现在！”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羽翼丰满，竟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你当真是活腻了，好，我给你痛快！”
不知道掌柜狡辩了什么，褚二爷再度砸了瓷器：“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死不悔改，就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
云晚意和云影对视一眼，她顾不得小厮们阻拦，立刻冲上楼。
云影就下拦着小厮。
她冲到三楼时，正好看到褚二爷拿着剑往掌柜身上砍。
“不要！”眼看来不及了，云晚意顾不得其他，直接用灵力打断。
“谁这么大胆！”褚二爷被打断，整张脸涨得通红，像一头愤怒的蛮牛。
但看到来人是云晚意，他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慌张和惶恐：“帝夫人，不是我，是这个死货背着我干的！”
看褚二爷这个样子，云晚意心里有了大概。
她扫了眼伤痕累累的褚二爷，道：“先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