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不会单纯想听我喊你名字吧？”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
明徵强忍着不快。
“让你的人停止调查我，我只是想从姓赵的那老东西那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暂时顶替你的名字，放心，除此之外我不会做其他事。”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怎么让赵主任相信你是明雁归？”
“哈哈，这是秘密，等你让你的人收回对我的调查，我就告诉你。”
明徵挂断了电话，下楼敲开小马房门。
她把手机关机递给小马。
“给我换一个安全性能好的，把这个拿去查查，陆泽宇刚刚控制了我的手机。”
一听这个小马警戒了起来，当天晚上就拿着手机回基地。
第二天早上，他给明徵带回来一个劲爆的消息。
“我们从您手机中发现了z病毒，那是国际顶尖黑客z研究出来的，它能无形中植入进任何电子设备，半年前某国的政坛丑闻就是被黑客z给爆料出来的，这个人的性命在国际上值这个价。”
小马伸出来两根手指。
两亿。
“我们马上对陆泽宇展开了深入的调查，发现陆泽宇另有其人。”
小马把一份资料放在明徵面前。
这个黑客冒用了另外一个男孩的身份，如果不是军方那边利用强大的信息网调查，没人会发现这有什么不对。
“人脸识别和信息追溯我们都做了，黑客z的真实身份仿佛像是在世界上被删除了一样，我们竟然什么都查不到。”
就连在会所的监控，好像也是对方故意留给他们似的。
这样一个人太可怕了。
对于社会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上面领导已经紧急召开会议，对这个人进行调查。”
“让他们收手。”
“啊？”
“我说，你们停止对他的调查。”
“为什么？”
“他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相反之前爆料的国外政权丑闻也对我们国家有利，你们调查他只会把他逼急了，把他交给我吧。”
“可是万一……”
“出了事我来担着。”
小马把明徵的意思转告给了军方。
他们终止了对黑客z的调查。
明徵却让人盯着赵主任那边。
沈江江身体好了之后也来了画室，明徵教给他明派画法。
沈江江也聪明，很快就能把明派画法加入到自己的作品里面。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紧赶慢赶了一周，明徵带上付东林和沈江江以及他们的作品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一周没回家的郁少陵得到消息时正好在国外出差，距离明徵他们所在艺术之都仅有三个小时的航程。
他还没有勇气跟明徵见面，所以瞒着所有人，偷偷定了航班。
他就去看一眼。
*
明徵一行几人住在主办方给他们订的酒店。
因为来得迟，他们在提交作品的最后期限把作品送到主办方手中。
为了确保作品的安全性，他们来的时候明徵专门包了专机。
然而还是出事了。
当天晚上主办方紧急联系了他们，说是他们的作品严重破损。
明徵过去时，主办方给他们看了监控。
主办方打开时作品就是破损的。
也只能说，问题出在了他们内部。
十幅作品，没一个幸免。
付东林和沈江江脸色惨白。
第一次走上这么重要的舞台，本来就很紧张，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只剩下了绝望和自责。
是他们把事情搞砸了。
他们甚至都能想象到回国之后面对万千网友的嘲讽和指责。
他们更对不起明徵对他们的信任。
“明徵，对，对不起……”
沈江江嗓音颤抖，还不敢哭出声。
他看向明徵。
向来处事不惊的明徵竟然都露出来了沉重的表情。
他更加慌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把眼泪擦掉，还有事情等你做。”
原本觉得天都塌了的两人听明徵这话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难道明徵还有挽救的办法？
明徵用流利的外语跟工作人员交涉。
“我们这边出了问题，可以多给我们一晚上的时间吗？”
“抱歉，提交作品最后期限已经过了，虽然我也感到很可惜，可我不能为您一人更改规定。”
或许付东林和沈江江两人脸上的表情太过绝望，工作人员给他们支招。
“我是没这个权利，不过如果您能得到我们主办方的允许，我们也不是不能给您行方便。”
沈江江更着急了。
明天美术大赏开始，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去联系上主办方啊。
明徵是没有主办方的联系方式。
不过，好在她认识可以帮她转圜的人。
在通讯录里面翻找到查尔斯的名字打了过去。
手机响了好久，自动挂断。
明徵打了三次都是这个结果。
这个时间点，怕是查尔斯已经睡了。
明徵握紧了手机。
付东林和沈江江刚刚燃起来希望破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走了进来。
“抱歉，我们刚刚接到主办方的电话，您提交作品的时间可以宽限到明天开馆前。”
这个工作人员的权限显然比刚刚那个工作人员更大。
付东林和沈江江原本暗下去的双眼又亮了。
“多谢。”
明徵现在没时间深想，跟主办方借了一间房间，开始重新准备作品。
十幅作品原本有两幅是付东林和沈江江的，那是他们用了一个星期才完成的作品。
现在一晚上，他们没信心能把作品丝毫不差地临摹一遍。
可看着明徵已经提起画笔，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明徵却打断他们，说：“我来，你们给我打下手。”
然后付东林和沈江江就看到明徵的手带动着画笔在纸张上飞快移动。
他们以前只知道明徵把明派作品画得出神入化，却没想到，她画的非明派画也这么厉害。
他们看着原本属于他们的作品在明徵手中成型。
明徵就像是一个ai机器人，每一笔就像是经过测量。
丝毫不差。
甚至连他们都分辨不出来跟自己的有什么差别。
太恐怖了。
他们以前对明徵的认知，真浅显。
华国。
赵主任接到电话，脸上阴险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
“哈哈哈，作品都毁了，这回我倒要看看，明徵怎么应对，等她回国，会长的位子不让也得让。”
“雁归，等我当上了会长，一定大力捧你，你可别忘了我的提拔之恩。”
坐在赵主任对面的男人嘴角勾着笑，漫不经心地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