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戈的呼吸喷洒在林西西耳侧，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不干，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要去父留子，独美一世。”林西西冷哼道。
程止戈直接把她整个人从座位里拽了出来，放在腿上坐着，冲着后头的两人喊：“赶紧过来推，我们现在去就定亲宴现场。”
林西西在程止戈腿上扭来扭去试图下来，程止戈的手臂像大铁钳子一样环在她腰间。
她扭头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程止戈倒吸了一口冷气，哑声道：“别乱动，再动我可能要还击了。”
林西西松口，一脸诧异，“我咬你，你还打算咬我还击回来？”
程止戈挺了一下腰。
屁股下硬梆梆的。
林西西脸立马红了，不敢再动。
嘴里依旧不想认输，“我可没答应你，反正不复婚的。”
“好，不复婚，就定个亲，到时候等我死了，顶多也就是死了个未婚夫，再嫁也就是二嫁不算三嫁。”程止戈道。
“或许……可能……我能改良那种药，让你多活十年八年。”林西西突然道。
“理玉凤说过，知道怎么制毒的人都还没研制出药，这次的药可能是半成品，副作用未知，我知道你其实也不想让我早死，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多活一些日子。
不让你和孩子吃苦。
你再信我一次，嗯？”程止戈把下巴搁在林西西脑袋顶上，手臂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是在哄孩子。
“她知道，她知道个屁啊。等我空了把那药的成分研究一下，两年时间，足够我给它升升级了。
再说了，你不知道吧，我今天给哨所打电话的时候，陈教导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那个郝歌很有制药天分，之前郝甜那些药全是她做出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基本已经确认郝哥跟郝甜完全不同。
有用的人，陈教导员都想留住。
这些日子，所里未婚的男同志全都在上夜校，徐沪生在教他们怎么讨好女同志。
估计是想用美男计留下郝歌。
我加上郝歌，改良这药肯定有戏。”
“药不是理家人的，是你的？”程止戈听出了关键信息。
“哦，对哦，忘记跟你说了，是我给你喂的那颗药起效果了你才醒了。你爸查过了，理家人手里根本就没药。”
“那我就不用还他们一条命了，如果你真的能改良药，我能再活得长一些……我是不是可以重新做你的丈夫？”短命就当未婚夫，命长自然要当丈夫。
“想得美，我只谈恋爱不结婚。
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
婚前当你是公主，婚后当你是保姆。
我傻啊，公主不当非要当保姆？”林西西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说啥都行。但是……那个……未婚夫晚上能睡一起不？”程止戈压低声问。
“不能，你要摆正你的位置，我允许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让你当牛作马。”林西西道。
程止戈眯了眯眼，打算慢慢来。
总有一天，他能从牛马升级成主人的。
……
理想知道理玉凤也是谍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为，理家至少还有一个好人。
玉凤至少能像普通人一样，有资格得到幸福。
结果，理家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活下来的，真的全员恶人。
他疯狂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吐血。
初月，你的诅咒可真灵啊。
理玉凤在审讯这到看到理想的时候，眼里满是绝望。
两天后，审讯基本结束。
理玉凤说想用一个重要情报换见见程止戈。
程止戈带着林西西一起来了。
“你们手里还有没有那种药？我师父愿意花全副身家来买。”理玉凤刚得到消息，三本研究所又失败了。
她师父正满世界求药。
“如果你能愿意卖，我可以从中引荐，条件是给我减刑五年。”
程止戈摇头拒绝了。
林西西倒是很有兴趣地问：“你师父全副身家有多少钱？”
“整个金三角和吴志市都是他的。”理玉凤语出惊人。
林西西似乎被惊到了，眸中光华闪烁，过了半晌才道：“你师父不会是吴志市市长胡永高吧？”
这话一出，轮到理玉凤愕然了。
接着，林西西便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你师父的钱每一分每一厘都沾着人血，我拿这样的钱花了也不心安。
不过我这人除了贪财，还好个色。
你把你师娘的画像画出来我看看，能让一市之长舍了全副身家也要救的女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美人要长得合我心意，舍一颗药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程止戈脸都黑了。
旁边参与审讯的人全部捂嘴在笑。
理玉凤再三确认林西西手头有药，也并没跟她开玩笑后，便开始画画像。
林西西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画。
最后一笔落下时，林西西倏地眯了眯眼，一把扯过画像。
画像上的人她认识。
在现代的时候，她曾机缘巧合给吴志市市长夫人治过病，李氏十三针的残卷就是胡永高赠送给她的。
她对胡夫人的印象不太深，现在看到这张画像的时候，那些记忆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林西西把画像递给程止戈。
程止戈不明究竟，他又不爱看美人。
不过林西西硬要他看，他就随意地扫了一眼。
突然，他目光一凝。
画像上的人……
画像上的人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他用手指盖住了画像上女人眼睛，只露出下半张脸。
这半张脸，几乎与他自己镜子中的脸一模一样。
他的手突然一颤，抬眸震惊地看向林西西，“她……她是？”
林西西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理家兄妹被带了下去，理玉凤一直在问：“你们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给药啊？”
“不给，这药那么珍贵，而且也不是谁都能吃，稍有差错立马会死人。想要求药，我们有三个条件。
一，毁掉那些害人的生产加工基地。
二，写出你们组织在华境内的所有谍子的名单。
三，把病人送到境内，由我进行面诊。
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三个条件，我便全力一试，救治你师娘。”林西西道。
“我，我让人跟我师父说说看。”
……
程止戈和林西西出了审讯室后，立即给程霄打去了电话。
程霄刚开完会，正在用开水泡冷饭。
“爸，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妈可能还活着。”
啪哒，开水盅落下，砸了程霄满脚。
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烫和痛。
“止戈……你，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