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栖翊四人直接坐飞机回a市。
“老婆，你的业务谈完了？是红酒还是服装啊？”
顾栖翊都懵逼了。
怎么来了两天，吃了一个晚上饭，喝了一天红酒，就谈完了？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呢。
“对啊，谈完了，”季青河捏了捏顾栖翊的脸颊，“回去之后，你是继续工作，还是休息几天？”
“这个要问浩哥，”顾栖翊的行程都是卢浩安排的，他就是负责出个人。
卢浩接收到季青河的意思，立刻道：“七亿连续工作了几天，这次可以休息两三天，接下来的活动，包括两个平面模特拍摄，一个商场走秀活动，都是在a市。”
卢浩现在心累啊，帮顾栖翊接活儿优先选择a市的工作。
但是a市模特市场就这么大，竞争者又多，顾栖翊差就差在原则性太强，不肯低头，所以一些合作商首先就把人排除了。
圆滑，世故，在职场上是必须的。
顾栖翊不是没有，只是不愿意屈从这些职业潜规则。
卢浩也不想看好的小辈委屈。
“嗯，我知道了。”季青河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继续补觉，“抱着我。”
顾栖翊乖乖地把季青河搂住，“飞机容易颠簸，要系安全带的。”
就算他们坐头等舱，也得系安全带。
季青河懒洋洋道：“你帮我系好。”
顾栖翊乖乖照做，简直就是模范男友。
坐在另一排的卢浩，时不时看看顾栖翊那边，见两人没什么动静，他才安心睡一会。
换做平时，他跟顾栖翊就挑个时间段还行，机票最便宜的慢慢回a市。
现在有季青河，那就不一样了。
只能听季青河的。
谁让顾栖翊是老婆奴呢？
飞机起飞后不久，季青河就陷入沉睡中。
梦中，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尖锐无比。
一个烛台被打翻了，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尖锐的声音从火海里传来，是一个女人。
“你们季家都是一群凉薄的人！季奇，你这个负心汉！我要诅咒你和你的后代，永远错过真爱！”
季青河猛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还在飞机上。
“怎么了？”顾栖翊温暖的掌心贴在季青河的脸颊上，问道。
季青河想起梦里的场景，难道是跟那个诅咒有关系？
虽然母亲从小到大就跟他强调必须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并且在一年内爱上对方，才能解除诅咒。
可是他的双亲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彼此深爱的人啊？
不也安然无恙吗？
怎么到他跟大哥这里就必须要三十岁结婚，还得爱上那个结婚对象？
小孩子本来就有逆反心理。
从小到大一直说，自然不会让两兄弟记在心里，反而觉得母亲小题大做。
特别是父母经常吵吵闹闹的，也没有被诅咒影响到？
至于昏迷不醒的倒霉大哥，季青河解释为，可能就是恰好倒霉。
跟诅咒没有关系。
但……梦里的情形实在太逼真了，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果真的要爱上自己的结婚对象，眼前的人是最好选择。
前提是，他愿意。
“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季青河没有细说是什么梦，“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现在卫生间还能用，一会飞机在空中盘旋就不能使用卫生间了。”顾栖翊提醒道。
季青河松开手，“嗯，我去洗个脸。”
一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a市机场。
季青河的手机一开机，就有无数的信息涌入。
很显然，他真的很忙。
“我先回家睡觉？你去上班？”顾栖翊提议道。
季青河嗯了一声，凑上去主动亲了亲顾栖翊的脸颊，“晚上一起吃饭。”
“好的，老婆，拜拜。”顾栖翊跟卢浩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肖霄背着笔记本电脑，跟随季青河前往季氏集团。
“问一下男色杂志社，昨天七七拍摄的那些单人照要多少钱收购，”季青河一只手插兜，快步朝着停车场走去，今天还有三四个会议，跟几个客户见面恰好。
“我昨晚就问了，张涛那边拒绝。”肖霄有些迟疑道：“张涛的态度非常坚决。”
季青河皱眉，“钱不是问题。”
最主要是，他不乐意自己男友的照片落在别人手里随意使用。
这些肖霄都帮季青河考虑了，“我也跟张涛强调过，不允许顾少的照片流于别的商用，仅允许使用在男色杂志最新一期周刊上，而且商用次数仅此一次。”
“那张涛还不卖那些胶卷？”季青河不理解了。
肖霄解释道：“帮顾少拍照的是赵民赵老师，他的风格就是照片永远只有一份，连底片都没有。”
季青河：“……”
难怪从早上拍到晚上！
原来是这个老家伙！
赵民这人性格非常奇怪，他拍过的照片冲洗出来之后就把底片毁了。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他手里每一张照片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允许反复冲洗，那样会让这份独特烂大街。
反正这些人总有奇奇怪怪的说法，季青河无法理解。
现在他知道不能购买底片后，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周刊一出，立刻给我安排。”
他坐进私家车内前，交代道。
“张涛很识相，他说保证周刊一出，您那一本就是那期的第一本。”肖霄急忙道。
季青河自然不满意，但也无法。
这次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
“下次这种工作，先让我过目。”季青河强调。
这话的意思是连对肖霄这个秘书也有些不满了。
毕竟，顾栖翊这次的工作，通过肖霄点头才接下的。
“是的，季总。”肖霄没有说什么。
身为一个秘书，只要做好老板要做的事情，尽善尽美即可。
多余的话，不该说的半句都不能多说。
比如，老板对顾栖翊明明动了真心，却总是自欺欺人。
一台黑色的奔驰朝着季氏集团开去。
肖霄坐在副驾驶上，继续工作。
突然，一道新闻弹了出来。
他不得不打扰正在闭目养神的季青河，“季总，罗昊被一个杀人狂魔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