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成也被江晨这么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唬住了。
难道他没吹牛？
还是说他的吹牛技术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吹到连自己都相信了？
“好，那我们就试一试，但丑话说到前头，你若是没有达到半步圆满境，以后便不要再来上我的课。”
“我的课下，不允许出现说大话的人。”
郑文成说道。
江晨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可以。”
“好，那就以《拔剑术》切磋，我会将实力压制到中级武者的程度。”
说着，郑文成又从兵器架上取了两把剑。
扔给江晨一把，自己手握一把。
“开始吧。”
郑文成话音落下，便直接拔剑。
而不是像刚刚跟罗风切磋时，故意让他0.2秒。
显然，他是真的被江晨气到了。
想要给江晨一个教训。
“比起姜宗师的拔剑术，差远了。”
感受到郑文成在施展拔剑术时，没有丝毫剑意的气息，江晨忍不住心中感慨。
姜宗师的拔剑术，绝对是圆满境界的。
而郑文成的拔剑术，顶多就是大成境界。
甚至还不如江晨。
当然，拿他跟姜宗师比，本身就是不公平。
心思流转之间，江晨也施展了拔剑术。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剑，剑速也几乎一样。
毕竟，前者将实力压制在了中级武者水准。
而江晨，虽是半步圆满境，但那是因为掌握了那一缕残破剑意。
只论速度的话，依旧还是大成境界。
在场所有人，除了江晨和郑文成之外，没人能看见他们出剑。
这速度，已经远超先前罗风施展《霹雳雷刀》时的速度了。
“这般速度，竟然是大成境界！”
郑文成也被江晨拔剑的速度惊到了。
但他的这个想法只是刚刚出现，两把剑便对碰在了一起。
嗡！！！
只见江晨的剑上，骤然爆发一道耀眼的剑芒。
闪得所有学员眼睛都下意识闭上。
然后……
砰！！！
一道身影迅速后退，足足退出了十几米才停下。
地面上，更是被拉出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痕迹。
“啊！！！我的眼睛！”
“好刺眼的光，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视线好模糊，看不太清，谁能告诉我刚刚是谁被击飞出去了啊？”
“还用看？肯定是江晨啊，难道还能是郑老师啊？”
学员们纷纷揉眼，慢慢的才终于恢复了视觉。
然而，当他们看见江晨还站在原地，而郑文成老师已经出现在十米开外的时候。
又是忍不住使劲揉了揉眼睛。
“我的眼睛出现问题了？我怎么看见郑老师被击退了十几米？”
“诶，你这么一说，我的眼睛好像也出问题了。”
“不会吧……”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郑老师故意放水，对，他是不想让江晨输得太难看。”
罗风眼睛瞪得都快爆出来了。
他甚至要比郑文成本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刚刚自己嘲讽他有多用力，现在被打脸就有多响。
啪啪啪啪……
“承让了，郑老师。”
江晨将剑收起，抱拳说道。
郑文成则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剑气……怎么可能……你明明才是中级武者，怎么可能会拥有剑气？”
郑文成口中不停嘟囔着。
而且，这剑气的威力很强。
即便是一品元武者剑修，借用元力释放出的剑气，威力也没有这么强。
刚刚若不是江晨剑气爆发的一瞬间，他释放元力形成护体屏障，保不齐会受伤。
郑文成不是姜宗师，他没有修炼出剑意，也没有感受过剑意。
所以他不知道，江晨刚刚爆发出的剑气，其实是剑意凝聚而成的。
自然要比元力化作的剑气强多了。
“江晨，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明明不是元武者，没有元力，如何能释放出剑气？”
郑文成一个箭步冲到江晨的面前，和他几乎就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差点是脸贴着脸地看着江晨。
问出这个他想不通的问题。
“呃……”
江晨连忙退后几步，生怕对方再靠近一点就亲到自己了。
“郑老师，其实准确来说，我刚刚释放出的，并非剑气。”
“那是什么？”
郑文成连忙追问。
“剑意，剑意可凝为实质，笼罩剑身，便是剑罡，斩出剑外，便是剑气。”
“听说真正的剑道强者，剑意在身，即便是手握一株草，亦可超越绝世宝剑，斩破漫天星辰。”
江晨直接搬运了之前姜宗师跟他说的有关于剑意的解释。
至于能不能斩破星辰，他也不知道。
反正咱就吹呗。
吹牛又不用交税。
江晨的解释，似乎印证了郑文成的猜测。
他突然就笑了，近乎癫狂的大笑。
“果然，我的研究没有错，拔剑术达到圆满境界，便可以修炼出剑意。
可是剑意……到底什么才是剑意呢……”
听郑文成的话，似乎他一直在研究这个。
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印证。
可这不本来就是事实吗？
姜宗师早就这么说过了，为什么还需要研究？
江晨又哪里知道，人家姜宗师可是一代宗师。
别说是在青原市，即便是放在整个华国，地位也不一般。
又岂是郑文成区区一个武道一中导师能够接触到的存在。
姜宗师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别人都知道。
如果不是拔剑术会说话。
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锈剑。
如果不是得到了姜宗师的指点。
他江晨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何为剑意。
郑文成能够研究出这个猜测，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的《拔剑术》是准圆满境吗？为什么准圆满境也能拥有剑意？”
“难道我的研究还是有问题？”
郑文成继续问道。
此刻，他不再是导师。
而是一个向往知识的求学者。
“严格来说，你的研究也不算错。”
“因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并未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意。”
“但因缘际会之下，我获得了一缕别人的剑意，并将其掌握了，所以，我现在算是半步圆满境。”
江晨也没有隐瞒。
郑文成的目光实在是太火热了，他不忍心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