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黎也被弄烦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都说了等我事办完了有得是时间陪你。你非要现在不死不休的干什么呢！”
余光启难以置信，这还是刚才那个接眼泪的霍骥野吗？“你说什么？那你在台上假惺惺地干嘛呢。让我当众出丑不是正如了你的愿。”
“什么如我的愿。我根本就没想你怎么样。”谢冠黎也是窝火，“我看你不是京巴狗，是只赖皮狗。一句话来来回回说有什么意思。我不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郭准。”
“霍骥野，你个傻X。”居然说自己是癞皮狗。余光启手边抄起一个塑料水杯扔过去。
谢冠黎闪慢了，额头被擦了一下。丢下一句“神经病”，开了门走。他找到江玉，问：“郭准还没来吗？”
江玉被问得莫名其妙，“郭准怎么会来呢。他正和佟之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安心地过二人世界呢。光启怎么样了？”江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给谢冠黎带来多大的冲击。
郭准不来，那他来录影干嘛呢？完完全全是浪费时间。
“那他的部分怎么办呢？”
“后制就行了，放心吧。拿《人格》剧组做噱头，肯定让你们整整齐齐。”
“接下来还要录多久？”谢冠黎语气冰冷，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
江玉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霍骥野一定有什么事。“你有急事？”
谢冠黎直来直去，“是，之后没办法录了。”
“这么严重？”江玉少见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和余光启吵架了？”
“不关你事。管好你手下的工作人员，少拿假阵容来诓人。”
“哎你……”江玉实在想不到，几个月不见霍骥野的脾性怎么变成这样。
“我不录了。”谢冠黎甩手走人。
江玉不想声张，发了条消息给他。“你这样不顾大局，以后的路难走。”
谢冠黎才不管那么多，立刻准备回家调查郭准。
“玉姐，你来看看吧，……他……”
“我正要问他呢。让人去买点宵夜，再往后推二十分钟。今天可能Delate。”
谢冠黎回头望了一眼休息室，看着江玉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了。
“光启，是我。玉姐。怎么啦，他们说你都不肯开门。”
“玉姐，我没事。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就好了，不会耽误录制的。”
“知道你懂事。可惜和你一组的那个就不像你这么懂得替人考虑咯。”
沉默几秒之后，余光启问：“他怎么了？”
声音是贴着门传来的。江玉嘴角扬起，“走咯，罢录了。”
门果然开了。“他走了？”
“是啊，冲我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说不录就不录了。这个冷笑话怎么样？”
余光启笑不出来，“给你添麻烦了。”
江玉问，“你们吵架了？”
“江玉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玉本想敲余光启的头，奈何他比自己高多了，只能勉强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啊，被陆晗光保护得太好了。下次有人这么问，你可千万不能像刚才那么回答。”
“谢谢，我没事——对了，接下来的录制……”
“小意思。刚才你在台上哭过了？”
“一时没忍住。”
“没事，别为了一个人让自己难做。你心事重，有些事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余光启笑得苦涩，“我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啊，玉姐。”
“你和霍骥野什么关系。”江玉几乎不给余光启留思考的时间，果然换来一个尴尬的沉默。“行了，不怪你，怪陆晗光。饿不饿，我让人买了夜宵，出去吃点？”
余光启跳过了刚才尴尬的问题，“我收拾一下，一会出去。”
“行吧。我先走了，这节目少不了我。一会让你上台跳钢丝舞啊。”江玉说着玩笑话先走了。这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得，一点私事差点闹到台上去。
休息室的敲门声又响了。余光启刚擦完眼泪，嘴比手先动：“玉姐，还有什么……”
站在门外的人压根不是江玉，是陈斌。
“哭过了？”陈斌在台上就注意到了余光启反常的举动。加之江玉对他的种种特殊照顾，真是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找我有事吗？”余光启即刻收敛了笑容，表情恢复冷漠。
陈斌十分戏剧地拍手，“演得真好，收放自如。”
余光启不和他废话，“有事吗？”
“当然。”陈斌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打哑谜，“我都知道了。”他把手放在余光启的肩膀上，被后者嫌弃地挣开。“不要这么激动，不就是吵个架。”
余光启神色一变，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要怎么应对才能让陈斌不起疑心呢？思考的时间只有几秒。
“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不怕酒瓶砸头啊？”余光启难得呛人一回。现在看陈斌真是越来越讨人厌了。
“说到这个……本来我还想不通。圈里怎么会有人爱多管闲事。现在我都想通了，你们两个能有今天，还得多谢我才是。”
余光启表情凝重，他真知道了？他差一点就要问出口，突然想起陆晗光的一句话。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曝光之前，你都不能亲口承认。“你不用来套我的话，有能耐直接曝光。”
“那多没意思啊。狗仔们都是要和正主通气的。”
“这么说你改行当狗仔了？不对，应该说你比较喜欢当狗。我尊重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癖好哈。”余光启阴阳怪气。
陈斌刚要上脸，突然想到了什么。“没关系。看到这个或许你会立马向我道歉。”
“我不需要。”余光启关门送客。
陈斌想不到余光启表面温柔，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有一个姐姐吧？”
余光启关门的手冻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