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仁辅自杀的事还是传开了。《人格》官方表达惋惜以后，那些给《人格》投了票的饶仁辅粉丝开始逼问官方后续，誓要为他讨一个说法。
“我们都是为了饶仁辅才投的票，现在他的戏份不能保证，我们投的票怎么办，我们花的钱怎么办？”
虽然条款里肯定规避了这些特殊情况，但眼下正当民愤沸腾之际，胥旋朗肯定不能明着和他们讲法律。他召开了紧急会议。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这种狗屎事可不能沾，我提议先把《人格》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后续直接把他当死了写。”
“说的容易，怎么摘？播都没播完，卸磨杀驴啊？”
胥旋朗一个眼神，反对者闭嘴不再多说。这并不意味着胥旋朗赞成这么愚蠢的做法。
“我们可以做个怀念特辑，开通退款通道。只要对逝者表达足够的敬意，过了这一段一切都好说。”
“说的对。换个角度来说，现在《人格》是饶仁辅的遗作，我们不应该把它当成负担，而是我们的杀手锏。”
胥旋朗微微点头，看向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上次表现出色的青年。他十分期待能从这个人口中听到什么答案。“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很简单。搞定大众，不如搞定饶仁辅留下的妻女。”
胥旋朗马上来了兴趣，“继续。”
“有个很简单的逻辑，解铃还须系铃人。观众为什么生气？因为饶仁辅。如果饶仁辅能够直接出面平息，那是最简单有效的。但是现在他开不了口。所以我们向下顺移一位，他的妻女如果出面表示理解支持，所有人都会乖乖闭嘴。”
不但会乖乖闭嘴，甚至还会给《人格》继续送钱。胥旋朗脑子里已经有了雏形，但他愿意多给年轻人个机会，“方案呢？”
“饶仁辅相关的投票收益全部捐给他老婆孩子，最好让他们把发布会交给我们来办。掌握了主动，就掌握了一切。至于剧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往后关于饶仁辅的部分我们既不刻意营销，也不刻意回避。”
“好，就交给你去办。我要在发布会上亲耳听到他老婆说‘感谢《人格》剧组，感谢樊盛’。散会！”
警察上门了解情况。
“萌萌，你先回房间。”
“妈妈，我怕。房间里有爸爸。”
女人紧紧抱住小女孩，“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给我点时间。”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女人先是摇摇头，“要说反常，其实也不反常。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一向怎样？”
“捣鼓那些古玩啊，木石、钱币什么的。他平常都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没发现……”
“我听到爸爸和人吵架了。”小女孩突然插了一句。
“告诉叔叔，都听到什么了。”
“爸爸要卖东西，不然就要死。”
“别胡说。”女人把孩子抱紧，勒得孩子在怀里扭了又扭，眉头紧皱。
“家里有什么情况需要用钱吗？”
“没有。”
“你要清楚我们是来帮你的。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人的特征，基本已经确定是自杀。但如果涉及到诈骗……”
“没有，他只是买卖周转，不是诈骗。”
“我需要你把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说得越多越真，或许我们离还原真相就越近。”
“真要说起来，是从他拍了《人格》开始的。那天他回家之后，和我说……”
女人开始回忆。
“这个剧组太邪门了，要不是有这些东西，只怕你就要去医院接我了。”饶仁辅换了鞋，准备吃饭。
“什么啊。没拜过？”
饶仁辅摆手，“哼。小年轻不懂事，惹了它们。”
“你可小心。又不是主角拿得又不多。天天受你的熏陶，萌萌现在有点似懂非懂了，你注意点，别把那些东西带回家。”
“知道了。”
“要我说，干脆拍完这一部就退休算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别弄得晚节不保。”
……
“又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今天又发生什么了。”
“爸爸爸爸，快给我讲剧组的故事。”
“萌萌，别闹。你爸爸累了，今天不说故事。”
……
“什么，吊顶的灯都能砸下来？”
“是啊，我得去请个厉害的。”
“还有什么比家里这一堆东西更厉害。”
“胡拾逸的东西。”
……
“你那还有钱吗？”
“要多少，你急用，我就把我存的钱先拿出来。”
“我对不起你。”
“我们是夫妻，不说那些话。”
……
“照你这么说，这个叫《人格》的剧组事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