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离挑眉：“我问她亲完脚能不能亲别的地方，她没回答，真可惜啊！”
“艹！你们才刚认识，算得上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欲火烧坏脑袋了，这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大小姐别不是被你激怒了，连带着认识你的俞薇受牵连？”司遇分析道。
祁云深翻看电脑传来的资料：“最近聂空桑都没有出门，不能否定这方面原因，薇薇再打电话试一下，还是不行，我们换别的方式。”
俞薇拿起空桑留下的手机，再次拨通，出乎预料，有些暗哑的女声接通：“俞薇。”
“聂小姐，你生病了，嗓音怎么……”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事情办好了吗？”
俞薇试探道：“房远已经出来了，但经历了一些事……情绪极为不稳定，你要见吗？”
“嗯，明天你安排吧，地址发给我就行。”
见聂空桑想要结束通话，俞薇立刻放柔声音：“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若觉得冒犯，那很抱歉。”
那边停顿了一下，才有些莫名道：“你关心我……真温柔啊，和你气质并不搭。”
“我吃不下东西，幻痛，没有力气，怎么办呀？”
俞薇蹙眉：“聂家的医生呢？”
“他们治不好我，俞薇……你会做饭吗，明天我去你家好不好？”
“你想吃我做的东西？或许并不好吃。”
“没关系，我吃的下，你有好朋友吗，可以叫上一起，我不会乱发脾气，只是想看看……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你，是怎么活着的。”
电话挂断，俞薇心下一涩，说不出的胸闷。
聂空桑给大家的印象无疑是天之骄女，骄傲尊贵，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短短时日接触，这女孩……并不是那样，总给她一种破碎的感觉……
尤其是聂空桑顶着她的身份，这让她很难不去关注。
“幻痛有三种解释，一是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会出现神经性的幻痛。”
“二是身体确实遭受过巨大伤害，遗留下创伤性幻觉。”
“三……前两种都有。”祁云深关上电脑，摘下金丝眼镜，斯文擦拭解说。
“我不建议薇薇再次接触聂空桑，不管是哪种答案，这女孩都很有问题。”
“薇薇，不管经历再多，你总是那个最先心软的人，长时间接触，你对她产生共情的几率太大，恢复聂家千金身份，你要如何面对她？”
俞薇闭了闭眼：“比起聂家其他人，聂空桑是我们最好攻陷的缺口。”
“我不会忘记我们回来的目的，若她和聂家人一样失去人性，我会杀得毫不犹豫。”
“但若她……活在地狱仍旧留有一抹纯白，我不会不管她。”
俞薇撂下话，起身离开，她需要安静一下。
祁云深重新戴上眼镜叹气：“之前的设想还是发生了，对于顶着自己身份的人，薇薇难免关注的过多，厌恶和怜悯两个极端，明显偏向了后者。”
司遇笑嘻嘻道：“别那么担心啊，是人是鬼你亲自接触一下不就知道了，俞薇的好朋友……不就是我们？”
祁云深怔了一下，蔺长离勾唇：“很好的提议。”
白色短T，浅蓝色修身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斜挎小熊背包。
聂空桑这一身打扮，给俞薇看懵了好几秒。
回过神来，赶紧迎了上去：“聂小姐……”
“别这么见外啊，叫我名字或者空桑都行，我今天来见你朋友，特意打扮的好看吗？”
脸色不太好的女孩在她身前转了一圈，尽管那张脸的惊艳还是掩藏不住，但一身气质明显亲和了许多。
俞薇神色复杂一瞬，很快遮掩住，笑着道：“很漂亮，我家不大，委屈空桑了。”
看着面前公寓各户的灯光，感受着不同于淮山聂家的烟火气。
聂空桑摇头：“没有委屈，我很喜欢。”
拉住俞薇的手向着门口走去，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俞薇的朋友了。
“咔”
房门被推开，三道视线落在聂空桑身上都带着讶异，这个装扮……
空桑也是愣了一下，神色如常换鞋进门：“白准备了，俞薇好厉害，这个朋友圈子可以在京都横着走了。”
俞薇见人并没有生气，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交朋友不论身份，没想那么多，喝点什么？”
“糖水，要甜的！”
俞薇顿了一下，应声去了厨房。
房间并不小，大概有100多平，一个人住很宽裕，但对聂家来说，无疑是平民之家了。
姿态各异的三人，眼见着简单装扮也难掩绝滟的女孩走了过来，很有礼貌说了句：“你们好，我是聂空桑。”
司遇最先开口，笑的吊儿郎当道：“聂大小姐谁不认识啊，不用自我介绍。”
“嗯，礼貌用语，司少不用当真，换一个地方看见你，这句话你听不见。”
“呦，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是俞薇的朋友，你不屑认识我？”
空桑拍手：“好聪明的脑袋！”
司遇露出一丝痞气：“很嚣张啊？”
“谢谢夸奖，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是聂家大小姐，还是女孩，你不好发作的话可以找聂家麻烦，反正他们也习惯我惹事。”
祁云深看向聂空桑眼睛：“明知道是惹事还要做，你讨厌聂家？”
“这话说的，我为什么要讨厌自家？祁先生知道自己脑回路奇葩吗？”
“聂家这么大势力，我身为唯一的大小姐，不能挥霍一下吗，我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可以任性的。”
蔺长离也学着空桑拍了下手：“两分钟得罪了两个权势人物，聂大小姐真棒！”
“咦？这不是看着我脚移不开眼神的蔺总吗，上次忘记问了，你有恋脚癖？”
“噗！”司遇实在忍不住喷笑：“聂景行是怎么放任你出门的，不怕把京城的人得罪光吗？”
光是名字，空桑听完也觉得身体痛，连着七天夜半去她房间凝视，她很怕大哥又失控打她。
难以忍受的记忆回笼，脸色微变，身体倾斜倒下。
蔺长离眸色一暗，伸手接住把人揽进怀里。
顾不得太多，趴在蔺长离腿上，抓着男人的西装袖口，指着自己小熊背包，费力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