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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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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东方瑾依然在忙着接待各国使臣,楚璃也每日去太医院上值,只是太医院里的人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各有千秋,有些拜高踩低的人,甚至还会明目张胆的讽刺挖苦他,楚玉也因为这些事和别的药童骂了一架,虽然并未分出胜负,但也让那些人知道了,楚璃师徒并非软柿子可以随便揉捏。

    这日午后,楚璃再次接到太后懿旨,宣她进宫。

    旨意下到太医院时,前两次楚璃去给太后诊病时,都是直接从东方瑾的府里进宫的,这还是第一次把懿旨下到了太医院,因张海峰又去了贤王府,王文清带着太医院众人跪地接旨,当听说太后点名让楚璃进宫诊病之时,王文清被吓得浑身颤栗,虽然之前也听说了楚璃进宫给太后诊病的事,但一直没放在心上,并且太后的病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相信楚璃有治好太后的法子,这次听见太后懿旨,又让楚璃进宫诊治,心中便明白楚璃可能真的有办法治疗太后的病,心中害怕她在太后面前参他一本,不由的便战战兢兢。

    楚璃临走之前,王文清拉住她,若有所指的叮嘱道:“楚大人,太后面前绝不可胡言,不然惊了凤驾,你可担待不起。”

    楚璃看了一眼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吓得他急忙撒手,之后楚璃轻轻的在王文清耳边说道:“王大人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说完,不等王文清回答,便带着楚玉跟着传旨太监走了,只剩下王文清站在那里,回想着楚璃入职这几天来,自己好像并未怎么难为她,怎么一听到太后传她入宫诊病,自己便吓成这样了呢,好像似乎是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楚璃对去太后宫中的路径已有些熟悉,毕竟这已经是第三次走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早晨,而这一次却是在午后。

    进了宫中才知道,原来太后这几日服用了她开的药之后,夜里安眠不少,并未出现梦魇之症,但谁知仅仅停药两天,今日,太后在午睡时竟又发生了梦魇,甚至醒来后,还打死了一名婢女。

    进了太后寝殿,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蔓延到楚璃鼻腔中,清淡的茉莉花香中,混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气味,这气味楚璃有些熟悉,好像是苗怡山上的一种幻药,这种药可以把人潜意识中的想法无限放大。

    给太后把过脉后,楚璃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但她并未说出来,她要回去与东方瑾商量一下,这么大的事儿,关乎太后的性命,她可不敢擅自做主,若处理不好,自己随时可能人头落地。于是又给太后开了方子,并且告诉李嬷嬷,茉莉有提神醒脑之功效,不宜在太后寝宫中熏香,李嬷嬷听了之后,急忙令人撤了熏香。

    但她却说自己很喜欢茉莉清香,但外面的熏香手工粗糙,不知太后娘娘,能否赏赐给她一些太后宫中的这上好熏香,太后自然是欣然应允,还命李嬷嬷亲自去给楚璃取来,对此,楚璃只有大礼谢恩,她讨这些熏香回来,只是想查查幻药是否置于这茉莉熏香之中,结果这新拿的熏香粉中却并无幻药成分。

    晚饭后,楚璃与东方瑾说起今日宫中之事。

    东方瑾告诉她,太后打死的那名婢女,是因为在看护太后午睡时,那名宫女突然大喊大叫说宫中有鬼,而且还是齐妃和丽妃两位娘娘的鬼魂,虽说吵醒了梦魇中的太后,但也把太后吓着了,于是就被打死了。

    “定是那宫女在守护太后午睡之时,同时也吸入了那致幻药,在药物的作用下,放大了自己潜意识的心中所想,因而才被吓得大喊大叫。”楚璃了解苗怡山的幻药,因而分析道。

    东方瑾伸手捋了捋楚璃的秀发,同时问道。

    “应该是,阿璃,这幻药可有解药?”

    “无需解药,这幻药虽说产自苗怡山,但却并非苗怡山独有,在东南沿海一带也会有所生长,若误食后,只需大量饮水,两三个时辰之后,自会功效全无。

    我就说上次去为太后诊脉,便发现一点点奇怪的地方,原来就在此处,这次想来太后吸入的时辰尚短,因此才会被我发现端倪。

    阿瑾,你说这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若如那被打死的宫女所言,太后的病会不会与齐妃,丽妃之死有关?”

    楚璃心中有些忐忑,她从平王妃那里知道了许多以前宫里的事,太后一直不喜欢齐妃,甚至是苛待,从怀四皇子时差点小产,到生下四皇子后,齐妃的身体一度羸弱不堪,再到四皇子小时候,不许齐妃亲自教养……这里面的林林种种,都有着太后的影子。

    而齐妃又是楚璃的生母,虽然谈不上感情,但确实有血脉相连,源于此,楚璃又想让太后多受些罪,感觉这样似乎能报复她从前对齐妃的苛待。

    可是楚璃不明白,同样是后宫嫔妃,为什么太后对齐妃就这么看不顺眼呢?甚至生下皇子后都不让她亲自教养,若不是建启帝对齐妃一直情深义重,她可能早已经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灰飞烟灭了,那丽妃呢?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像齐妃而已吗?

    东方瑾也想不通这里面的缘由,更让他们二人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谁会给太后下药?又为什么会给太后下药?

    对于此事,东方瑾给了楚璃一个建议,因涉及人命,他让楚璃再观察一段时间,自己也会去暗中调查此事,这也正是楚璃心中所想,只是让太后多受些时日的罪,从齐妃女儿的角度来说,又觉得有些不甘,但不管怎样,这样也挺好。

    ——

    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了,这几日楚璃每日都会进宫,给太后请平安脉,而太后自那日起也没在梦魇,精神好了许多,心中很是高兴,于是给楚璃很多赏赐,皇上听说后,也非常高兴,给楚璃官加三级,成了正六品的院承,张海峰这个院正才是正四品,这下太医院中的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再说她了,但却免不了有些嫉妒之人,还会在背后说几句风凉话,比如王文清,就曾在一次醉酒后,说楚璃是凭借年纪小哄了太后的欢心,才会青云直上,却全然忘了太后的病,曾让太医院的所有人束手无策。

    结果这话第二天便被楚璃知道了,但楚璃并没搭理他,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这让太医院其他的人都看到了,她对王文清的不屑。

    太后寿宴的前一天,正赶上楚璃休沐,收到了太后的懿旨,特邀她明日前去参加寿宴,原本楚璃的品级是不够参加太后寿宴的,但懿旨一下,就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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