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航回到了家悄悄的把老白马牵了出来，去尼姑河山坡上放牧去。它好像饿了一夜没有吃草料了，让老白马美滋滋的吃上一顿。
巧的很，一眼就看见在山坡草丛中弯着腰在用双手一心一意不停的在摘野菜的苦菊，此时的志航心里在想：不可能是苦菊，我看花眼了吗？是苦菊，她怎么变成这样呢？她头戴着一顶破旧的大草帽，穿了一件黑色的旧衣服，身上好像背着沉重的竹筐，知道装的是什么？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会使志航松开老白马的缰绳向苦菊跑去。苦菊好像发现了志航，忙有意在躲着志航。苦菊忙蹲在乱草丛里不肯露脸，低着头不敢言语。害怕志航发现自己，会伤了苦菊她的自尊心。志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初恋的恋人苦菊会走落成今天这一步天地？
志航悄悄的停在苦菊眼前，轻轻的说：苦菊是我，我是志航。苦菊像很无奈的样子慢慢的抬起头，用呆滞布满血丝的眼睛瞅了瞅志航。志航一点也没有改变，跟从前当兵一个样，依旧穿着绿色的军装；就是军装的颜色褪了许多颜色，脸还是那样乌黑乌黑，不过有点男人味了。
苦菊不知为什么放下她手中野菜，苦菊跑到苦菊面前用双手抱住了志航。她扒在志航胸前就呜呜的哭个不停，一会儿哭声停止了。苦菊忙用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然后过了片刻。苦菊又像仇人一样狠狠的用她的双手把志航推倒在草地上。
站在草丛的苦菊发疯的在喊：我现在不是苦菊了，苦菊已经死了。我用不了别人的可怜，同情我。我的路需要我自己走，我不后悔。我不允许把自己的痛苦压制到别人的身上，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去酝酿。志航没有在听苦菊说她发泄的话，而是在帮苦菊摘满了筐里的野猪菜。没想到苦菊生气的把筐里的野猪菜统统的倒掉在长满有花香的地方。说：你看看我现在这穷酸又破烂的鬼样子，是不是你很高兴你很解恨，不过我现在还能活下去。
接着苦菊就气冲冲的拎着空筐，独自一个人钻进了灌木林中。志航也急忙跑步去了灌木林，对苦菊喊：你给我站住，即使是陌生人，我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走进危险的灌木林中。这里野猪特别多，我送你回家吧。苦菊恐惧地呆呆的站在灌木林那小路上，双手拎着空筐再用很失望的眼神看着她自己初恋的男人志航沉默不语。
志航上去扛着很单薄的苦菊边走边说：你不走也得走，这里危险是野猪经常出没的地方。
万一碰到野猪就麻烦了，苦菊像任性的小孩一样用手狠狠在撕打着志航的身体。又开始对志航大喊大叫，请你放下我，让野猪把我吃了算了。我不喜欢别人看我这样笑话，反正我也活够了。志航没有理苦菊，把苦菊扛到老白马背上。志航把苦菊倒掉在地上野菜重新捡回在竹筐里，这时苦菊在马背上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好，你真傻、求求你好不好！别可怜我，我心里受不了你对我的好。我答应你让你送我回家还不行吗？我的一只鞋掉在地上能帮我捡起来吗？志航在地上把苦菊丢的这一只掉在草地上的黑色雪花鞋捡了起来，苦菊伸着秀丽的脚丫又说：可以帮我穿上吗？志航微笑着说：可以，志航轻轻的把这只黑色雪花鞋穿在了苦菊的脚上。
苦菊在想：我为什么要故意把鞋扔在地上呢？又让志航把我穿上鞋呢？是在回忆初恋的感觉吗？还是报复志航吗？唉！一切都已经成过去了，苦菊的脸红润的像个红苹果。苦菊骑在白色的老马背上，志航在用手牵着白色老马还一边倾诉着苦菊讲她自己日子变化的往事：
你知道吗？志航，现在我又重新回到了贫困的山沟里了，让村里人都在看我笑话。看我在县城里不好好工作，回到农村里的傻女人，疯女人。一点办法没有啊！恨谁怨谁？不过我还是从内心感谢我的丈夫王波老师，因为他确实一直都在爱我。一直是他在帮我从学校又调到了镇医院工作，帮我学文化学知识，日子过的很有意义。
不过在我的肉体上受到了我丈夫王波老师摧残和折磨，使我心灵上受到了煎熬的创伤。我们的日子虽然一天比一天有钱，可我们没有成为金钱的奴隶。可我的心灵慢慢的麻木了，早已习惯接受我丈夫王波老师对我肉体上的虐待。他怎么从一个文质彬彬的学校校长会变成一个凶残变态的可怜巴巴的狼。
我赶紧自己身体只剩下空壳了，一堆没有精神上的白骨。女人心中仅仅一点美丽的浪漫、纯洁可爱，在我心灵不复存在了；更别想在我丈夫王波老师面前撒娇了，我的肉体随着漫长又痛苦的黑夜变得像行尸走肉一样。一起追随着你心里变态的王波老师脱下他饿狼一样的面具，在那屋里大哭大闹的走来走去。发泄心里一切的委屈不满，我边疯狂的发泄边用手砸屋内的家具花瓶。
晚上我一个人孤独的躺在梦思大床上，在空荡荡的屋里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什么。我像死人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灵魂，一会我的丈夫王波老师像小死猫一样喵悄的从黑色夜里回来了。他高兴地过来还亲我脸蛋几下，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我发了疯用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粗胖的身体，可他只是用微弱的余光对我瞧了瞧；然后他又摇了摇头看了我一会儿，他还是低着头走了。我这是过着在守活寡的日子吗？我心里更懂、我明白了，可我无法同情我对王波老师心中怨气和仇恨。
他回到他自己那严守鬼火的小屋，此时我又害羞的在被窝里偷偷的开始疯狂，不停的手淫着来发泄我心中一切各种不满的情绪。他却在自己已经熄灭灯的另一个幽灵的屋里在用手舞着酒瓶子乱喊乱叫，正经的女人，你是小淑女，骗人骗人，哈哈，我知知道你给我偷偷的带了多少个一顶、顶的绿帽子。
人的手才是小天使，真正解决生理需要的小帮手。我在屋里听到了他的喊声，我的心碎了。我对性生活已经产生了恐惧，从心里有了畏惧的阴影，一想到性，我就害怕，那还有心思去外面找野男人满足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