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程凌正在练字，身边有个临时丫鬟伺候着。
本来，程凌坚决不要丫鬟伺候，但是爹娘觉得这样不方便，便硬把丫鬟抚琴塞了进来。
“小姐，您的字真好看。”抚琴赞道。
程凌放下毛笔，淡淡道：“收拾一下吧。”
抚琴也不敢磨蹭，“是，小姐。”
之前她一直跟在老爷和夫人身边，以为能做老爷的通房，没想到夫人把她派到小姐身边伺候。
抚琴的愿望不是很大，只是希望能做一个通房，生一个孩子，安身立命。
程凌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到院子里面透透气。
这两日，萧逸封都没有来找他，也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跟萧逸封有关系。
之前，他还嫌萧逸封来得太勤，现在又嫌萧逸封来得太少。
身为外臣之女，无旨不得进宫。
他想见萧逸封一面都难。
“宁小姐，大人让您过去一趟。”程昊身边的管事走了过来。
程凌眼睛一亮，爷爷找他，肯定是有关于萧逸封的消息。
“我现在就去。”
“小姐，等等我。”抚琴收拾完东西后，急忙追了出来。
程凌阻止道：“不需要，我并不打算让你做贴身丫鬟，你只需要偶尔帮我整理一下书房即可，其他的地方，不需要跟着。”
“可是……”抚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程凌讨厌了。
程凌不喜欢解释，直接跟着管事离开了。
抚琴站在原地，心里有些慌乱。
如果不能让主人家喜欢，会不会把她打发走啊？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程府。
“抚琴，你怎么了？”程晶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看到抚琴要哭不哭的样子，关心道。
抚琴是从老家一起跟过来的婢女，是程凌爹娘专门带过来伺候程凌的，调教了许久，程家其他的小姐们都认识她。
“见过晶小姐。”抚琴行礼，“奴婢没事。”
“宁妹妹之前在程府一直都没有贴身婢女，估计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程晶好心安慰道。
抚琴感激不已，“谢谢晶小姐，奴婢明白，奴婢只是担心小姐不喜欢奴婢，会赶奴婢走。”
程晶皱眉，“这个倒不至于，就算宁妹妹好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身边总得跟几个婢女才对，”
只有抚琴一个已经算很少了。
要是一个都不要，平日里行事都不方便。
抚琴被安慰了一番后，心情好了一些。
程晶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最近宁妹妹一直没有出院子，她在忙什么呀？”
“小姐在书房写字看书。”抚琴如实道。
她自然不会想到程晶是来打探消息的。
上次萧逸封来了之后，她就到处打听京城里面的消息，发现现在京城的气氛有些奇怪。
这位三皇子风评不好，脾气有些差，还会打人，是一个怪胎。
太子身边连个良娣都没有，干净得很，非常适合做夫婿。
二皇子……性格比较憨厚，一直在军营里面混，身边也没有女人。
她思考想去，觉得最优的选择自然是做太子的女人，但是最好的选择却是做二皇子的皇妃。
能做正室自然不要做妾室。
看她娘亲现在的地位不就知道了。
妾侍全部都留在老家，没有资格跟来京城。
要不是爹爹不舍得他们几个庶出的，说不定他们也只能被留在老家。
别看二房和三房总是怂恿大房的何婉然给程义纳妾，实际上，她们作为正室也厌恶丈夫身边的通房和妾室。
只是控制不住丈夫，只能任由对方纳妾。
自己受苦自然见不得别人享福。
其实抚琴也是二房和三房故意送过来膈应何婉然的。
不过何婉然想着儿子身边没有贴身丫鬟伺候，就把抚琴培养成一个识字的丫鬟，能帮到程凌。
若是将来程凌的身份一直没被揭穿，也能先把抚琴收了，生一个程家的血脉。
“是吗？最近三皇子没有来？”程晶知道抚琴是那种心思全写在脸上的丫鬟。
当初把人送到大房的时候，抚琴满脸写着我是来做通房的。
后面被调教了一番后，才明白将来是做程凌的贴身丫鬟。
不过，对方想做通房的心思一直都没有变。
抚琴摇头，“并没有。”
程晶故作惋惜道：“难道是三皇子厌弃宁妹妹了，不过几日，就不来见宁妹妹了。”
抚琴紧张不已，“怎么会？听说三皇子殿下非常喜欢宁小姐，还总给宁小姐送礼物，昨日还派人送了一只白鸽过来。”
“是吗？那你又说宁妹妹一直在书房写字？”程晶下意识反驳道。
抚琴愣了一下，“小姐确实一直在书房写字。”
这个好像不冲突吧？
程晶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是我听错了，若是下次三皇子来了，你记得跟我们说，上次我跟娟妹妹似乎得罪了三皇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们迁怒宁妹妹……”
抚琴一听着急不已，“迁怒小姐？那……怎么办？”
见抚琴上钩了，程晶继续道：“若是下次你看到三皇子来了，记得立刻去找我，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抚琴立刻道。
程晶得到了满意的消息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切，程凌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他急忙赶到书房，只见程昊皱眉，似乎在看着什么。
“爷爷，您找我吗？”
“来了啊，”程昊放下手中的文件，“这几日三殿下有偷偷过来吗？”
程凌疑惑，“没有，怎么了？”
程昊看了孙子一眼，似乎在辨认孙子话语的真假，随后才道：“最近宫内出了点事，定远侯府也出事了，你这几日别乱跑知道吗？”
“孙儿知道了。”
没人，程凌才敢如此自称。
爷孙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程昊便让程凌离开了。
程凌心里挂着事，走路有些不集中，差点扭到摔倒，一只手臂把他搂住，下一秒他就被抱住拖进后花园的假山内。
不等他挣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本殿不是说过，你身边不能有女人吗？”
是萧逸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