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皱了皱眉，及时拉住想要为她出头的季初。
这种女孩家无聊的口水事用不着她家教官出面，太丢份了。
她看着这个女生，脑子转了一圈搜索关于女生的信息，最后毫无踪迹，她确认自己不认识她。
女生有点心虚地缩了缩头，只能靠声音壮胆。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你家破产了连顿饭都请不起了？”
白唐忽然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幼稚很可笑，她忍了一下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我对你始乱终弃了？”
女生被她不着边际的问题问得愣住，气恼起来，“你疯了吗，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我花你的钱了？”
“没……没有……”
女生开始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慌了。
白唐笑着，轻飘飘地问，“那么请问，我请客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只是……只是……是……”
她只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唐却没打算直接转身放过她，这样的人就要一次把她踩下去，省得下一次再惹她不痛快，她可不想再次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只是什么？只是看不惯我小气？只是帮我的同学打抱不平？或者是羡慕我的家世嫉妒我的美貌恨我轻松碾压你的专业水平所以藏不住你丑陋的嘴脸跑到我面前乱吠一通。”
女生被批得体无完肤脸色发白地朝几个男生投去求救的眼神，她本来就是小白花的长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白唐嘴角勾着冷笑，又是绿茶的招数，可真不新鲜啊。
果然，天生保护欲爆棚的男生马上就出现了。
“你也太过分了吧，她只不过说了一句无心的话你解释一下就好了，干嘛这么不依不饶，骂得这么难听？”
白唐再次拉住季初，他们小朋友之间的小矛小盾干嘛要用牛刀，她还没说够呢。
她一点儿也不生气，歪着头反问，“你是她爸吗？”
男生涨红了脸，“当然不是。”
她了然点头，“那一定是她妈。”
这回不给男生反驳的机会，她又说，“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昧着良心说瞎话，想来只有父母才能这么无条件包容子女。”
季初面色淡淡，但眼里溢出浅浅的笑意却藏不住，他的小姑娘越来越灵牙利齿了，他很喜欢。
一旁的李茂森早就忍不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笑成颠趴的模样。
他上气不接下气，“不是……我们班的聚餐……我们都很开心……你们比城管管得还宽……”
女生小声说，“我们又没有恶意……”
他缓了缓，站直了接着说，“这就好比你们家里长辈大寿，突然有人闯进去说吃得太差了肯定是为了早点死，这有没有恶意？”
女生这回彻底消音了，不安地扯了扯男生的衣摆，示意他走人，却依然隐晦地瞪了白唐一眼，都怪她害她丢了这么大的脸。
“站住！”
白唐淡淡开口，留住他们离去的脚步。
女生回头，“干嘛？”
“莫名其妙说了我一顿，败坏我们的兴致，不道歉就想走？”
女生咬了咬牙，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起。”
“还有你。”
白唐静静地看着男生。
男生不服气，“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季初微微抬眼，“道歉。”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带着无形无尽的压迫。
男生的腿不自然地抖了抖，对不起三个字不受控制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