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悔改！”
莫家先祖冷哼一声。
“我不知悔改？”
“他们的死，莫家的消亡，你要负很大的责任！”
对于莫家先祖，莫少枫脸上也不由出现怒容。
“我？”
莫家先祖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莫不是眼瞎了，嘴也在那瞎说！”
“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
莫少枫冷笑着。
“拜我所赐？”
“小子，把话说清楚，你这都是什么意思？”
莫家先祖眉头紧锁，一股肃杀之气在场中弥漫。
“呵呵！”
“若非你留下的那什么狗屁祖训，莫家何至于此，我又何至于此？”
莫少枫讥笑出声。
他不知道莫家先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
“祖训？”
“我何时留下过什么祖训？”
莫家先祖一脸疑惑。
“你不是能算吗？”
“不妨你自己算算！”
莫少枫嘴角不由挂起一抹嘲讽。
“哼！”
莫家先祖冷哼一声，对于莫少枫的态度很是不满。
不过，还是手指连动，又推演了起来，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是释然。
“果然逃不过命运的轨迹，这一切都是命！”
莫家先祖看向莫少枫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小子，我说我根本没留下任何遗训，你信吗？”
“重要吗？”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听到莫少枫的话，莫家先祖不由得一愣，“是啊，确实没意义了！”
“当初我只是推算出，莫家会有此一劫，也会有双杰降生！”
“所以便提了一嘴，莫家双杰，是劫也是缘，合二为一，莫家可更进一步！”
“我的原意本是让他们好生教导，让我莫家双杰心往一处使，便可让我莫家更进一步，没成想，传到最后居然是……”
虽说没意义，莫家先祖还是解释道。
“所以，你想如何？”
莫少枫将寒霜立于身前，身躯慢慢挺直，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说那些有何用。
“你很不错！”
莫家先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向楚白，“你也很不错！”
莫少枫和楚白，并未因莫家先祖的一句夸奖而放松警惕，因为他的威压没有半点减弱。
“无论如何，你千不该万不该，屠戮自己的族人。”
说着，莫家先祖的目光突然冷厉了下来。
“他们该死！”
对于莫家之人的死，莫少枫没有半点觉得愧疚。
就如他说的一样，血崩之下，哪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你杀气太重，这很不好！”莫家先祖摇摇头。
“不过，他们确实该死，不仅该死还眼瞎，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可他们始终都是我莫家人！”
听到这里，季元，欧阳立等人一个个怒目圆视，说他杀气重，他变成现在这都副模样，不都是你莫家的杰作吗？
谁说他杀气重都可以，你莫家之人，没有资格！
以前的他气人，很混蛋，缺点也很多，可那个阳光，和煦，脸上时刻充满笑容的他，才是他们心中最好的他。
“我有说错什么吗？”
感受到一众人那凌厉的目光，莫家先祖不由得惊诧道。
“你，没资格说他！”
慕容清顶着巨大的压力，不顾嘴角溢出的血，愤恨的说道。
莫家先祖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转头看向莫少枫。
“别说老祖我不给你机会，三掌，我只出三掌！”
莫家先祖伸出三根手指，“你要是能坚持下来，不仅能活还可以给你一份机缘。”
“当然，你要是坚持不下来，不仅你要死，他们全都要死！”
“这便是代价！”
一下子，一股无比恐怖的杀机笼罩在众人身上。
“我能说不吗？”
莫少枫摇头，莫家先祖同样摇头。
他没得选，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莫少枫转头扫向一众人。
他知道，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准备好了吗？”
莫家先祖嘴角勾起，那模样与莫少枫有几分相似。
“来吧！”
“燃！”
莫少枫一声大吼，直接燃魂。
“仙尊境神魂，在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等程度，世间少有！”
莫家先祖点头称赞，随即抬手，轻轻拍出一掌，犹如玩闹般。
然而，面对这轻飘飘的一掌，莫少枫却是面色无比凝重。
只见他前方的空间层层碎裂，一道巨掌散发着无比恐怖的威势，牢牢将他锁定。
一众人不由得紧握拳头，脸上满是担忧，这一掌，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够抵挡。
“嗡！”
长枪悬空，莫少枫手低着枪尾，枪身以极快的速度旋转。
以点破面，长枪与巨掌相碰撞，“不好！”
刚一碰撞，莫少枫便面色剧变。
“噗！”
仅仅只是一瞬间，莫少枫连人带枪倒飞了出去，鲜血在高空喷洒。
倒飞了数百丈，刚停下身形，莫少枫便坚持不住半跪着，面色惨白。
“少枫！”
一群人心都沉到了海底。
“接下来是五成力！”
莫家先祖说着，也不给莫少枫缓冲的机会，又是一掌拍出。
“给我燃！”
莫少枫一声怒吼，肉身与神魂同时燃烧，手里的寒霜也换成了破渊，一股无匹的气势，从莫少枫身上散发开来。
人剑合一，莫少枫整个人化作一道剑光，狠狠撞向那巨掌。
“一定不能有事！”所有人不禁在心里祈祷。
楚白更是双眼血红，“自己现在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一股憋屈感油然而生，楚白艰难的抬起头，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锵！”
一声惊天剑鸣声响彻，楚白猛的睁开了双眼，两道剑光从楚白的眼里激射而出。
然后，只见一道道剑光在楚白周身环绕，犹如形成了剑的海洋，一下子便斩断了莫家先祖的威压。
“锵锵锵……”
楚白的身体化作一道笔直长剑，万千剑光紧随其后，与楚白一起迎上了那巨掌。
“咦！”
莫家先祖不由得惊咦了一声，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
“卡擦！”
二人仅仅只是坚持片刻，“主人，破渊不能再陪你征战了！”
剑光碎裂，二人的身影瞬间倒飞上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