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兴裕这个时候才觉得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他熟悉的。
反应是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从进入房间到现在,他已经吸进大量的香味气体,曲忆忆那白嫩细腻的皮肤就像是烟花的火线,点燃后瞬间在他的身体里炸开。
曲忆忆清醒之后也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这种药她之前中过两次,所以体内那如火烧般的感觉一出现,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灼.热的感觉充斥着脑海,她几乎无法思考。
手撑着地板半坐起身子,上半身探起就对上了薄兴裕的目光。
薄兴裕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饿兽看见了猎物。
几乎是瞬间,他扑向她。
曲忆忆抬起腿踹了他一脚,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的力气有限,薄兴裕只是被她踹得歪到了一边。
她手肘撑着地面往边上躲,“薄兴裕,你疯了吗?这里是老宅,薄司寒还在,你是不想活了吗?”
他想活,他当然想活。
但是他的脑子此刻处于发热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曲忆忆的话。
他的目光里只有眼前晃动着的女人的身影,身体的异样让他控制不住地再一次扑向曲忆忆。
曲忆忆往侧面翻了个身,躲过薄兴裕。她撑着手臂想站起来离开,但是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
薄兴裕抓住她的脚踝,把她往回拽。
曲忆忆蹬了几下没挣扎开,她攥住薄兴裕握着她的手,借力坐起来,俯身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薄兴裕吃痛放开她。
曲忆忆死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壁往门口走。
薄兴裕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只知道他很难受,而眼前的女人此刻就是他的解药。
曲忆忆已经扶上了门口的鞋柜,但是薄兴裕拽着她上衣的衣摆将她往回拽。
本来被剪开一半的衣服又往胸.口处撕.裂了几分,曲忆忆一只手捂住胸口,失力,被他拽了回去。
她的手从鞋柜上拂过,上方的摆件霹雳乓啷地掉落在地上。
曲忆忆重新跌坐在地上,她脸色绯.红,口.干.舌.燥,身上的热度也越升越高。
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薄兴裕失了理智,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打底衫被撕.开大半,已经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蕾.丝胸衣。
曲忆忆用手臂箍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给了他一拳。
“啊——”薄兴裕捂着腹部惨叫。
曲忆忆半拖半爬往后退,手掌压到地上摔碎的瓷器。
她顾不得掌心被划破的疼痛,抓起地上的一片瓷片挡在身前,“薄兴裕,你再动,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让你在这里废了。”
薄兴裕面目狰狞,双眼早就被欲望染红,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完全一副兽性大发的模样。
他嘴角挂着邪佞的笑容,“你不难受吗?别挣扎了,薄司寒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身经百战,经验比他丰富多了。”
说着他又朝曲忆忆扑了过去。
曲忆忆往门口挪,薄兴裕扑倒她,她的脑袋撞到鞋柜上,本来就昏昏噩噩的,这一撞,更晕了。
她扬起手里的陶瓷碎片冲着薄兴裕挥了过去,尖锐的碎片口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薄兴裕握住她的手和手里的碎片,鲜红的血液从两个人的手中滴落下来,分不清是谁的。
薄兴裕的巴掌已经扬了起来。
“嘭——”
骤然一声巨响。
曲忆忆感觉身上没了重量,再抬头,薄兴裕已经被踹到了一边。
眉目清隽的男人一身冷意,黑色的长款大衣,裹挟着冬日凛冽的寒风,眼眸深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阴戾。
薄司寒挺拔的身影走到她的前方,挡住了有的寒风和视线。
他将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罩住她被撕开的衣衫,将她扶起来,披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扣好每一颗扣子。
曲忆忆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被人搂在了怀里,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无助又颤抖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
薄司寒低头,看着她烧.红的脸颊和泛白的唇色,心疼极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额角凌乱的发丝,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春天的阳光般照射进来,“没事吧?”
薄司寒开口,她的鼻子就酸了,像是被人欺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攥紧衣衫往他怀里缩。
薄司寒的目光转了个方向,居高临下的着地上的薄兴裕,冷漠的眼神如同万年冰窖里的寒冰,浑身者都散发着危险又致命的气息。
薄兴裕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痛苦不堪。薄司寒那似乎能杀了他的目光让他慌乱不已,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温暖走进来给曲忆忆递了片纸巾,关切地询问道:“忆忆,你没事吧?”
马玉珂从门口挤进来,“我的天,这是怎么了?老四你这是干嘛呢?酒喝多了吗?”
说完,走到角落,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瓶子合上,偷偷揣进了兜里。
薄司寒将曲忆忆交给温暖扶着,抡起矮柜上方的一件瓷器朝薄兴裕走了过去,周身气息凌厉肃杀,那双深邃幽暗如深潭般的眸子,仿佛要将薄兴裕撕碎。
薄兴裕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冰凉胆寒,脊背都跟看发凉,他背靠着墙壁往边上躲,腿软的几乎迈不开步子,“薄司寒,你听我说,她是怎么到我屋里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薄司寒声音低沉,似寒霜凌冽,这声音落在薄兴裕的耳朵里,犹如催命符,让他浑身抖。
“什么人不能动,你也不知道?”薄司寒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寒意刺骨。
薄兴裕心脏紧缩,惊慌恐惧蔓延,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全是细汗。
他转过身想跑,被薄司寒一把拽住了衣领。
“砰——”
瓷器摔在他的头顶。
鲜血顺着发丝和额角流下,从他眉眼滴落。
薄兴裕摸了下头顶的血,目光有几分呆滞。
阴冷的犹如九州地狱传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有带枪。”
下一秒,手中剩余的瓷器瓶口部位扎向了薄兴裕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