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一人只身游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嘴里哼着小曲，看上去颇为惬意。
雪白的长发束起，但也已经垂及腰间，一袭长袍，一柄木剑，身上带着些许仙风道骨的意味。
细细观察，脚踩在细雪之上却无一丝痕迹，不知要去往何处，时而停留，时而驻足，时而流连...
“也不知道小素裳那个笨蛋是不是还在找我，真以为她师傅会傻到一直留在神州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才仙风道骨的气势陡然消散，一股浓烈的屑意爬上了那张精致的脸颊。
“游历人间的感觉真好，无拘无束，难怪太师傅和师傅都不愿留在神州。”
程凌霜伸了个懒腰，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而此刻的神州，李素裳手掐剑诀，轻而易举地便将眼前的崩坏兽斩杀。
“呼...”
她口中吐出一口浊气，随意收拾了一下便打算离开。
“等等，素裳前辈！”一位女武神立刻走上前去。
“嗯？怎么了吗？”李素裳回头，疑惑地询问道。
“我们在此处的女武神训练基地已经建造完了，想邀请你过去看看。”女武神回答道。
“嗯...那走吧。”李素裳答应了下来，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也无妨。
现代化的科技大厦映入眼帘，李素裳眼中闪过一抹新奇之色。
女武神给李素裳介绍着这里的建筑，例如女武神训练场，演武场，还有理论知识学习场地等等...
“已经有一套很完整的体系了呢。”李素裳看着训练基地中的女武神，摸了摸下巴。
“嗯！”女武神脸上闪过一抹骄傲之色。
“她是...”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诶！队长回来了！这就是神州的仙人，李素裳前辈！我今天出任务碰到了，所以带回来咯！”女武神对着队长说道。
“李素裳前辈？！”队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讶。
李素裳守护神州五百余年的事迹，她可是从小就有所耳闻。
“诶嘿嘿...原来你们都认识我啊？怪不好意思的。”李素裳摸了摸头。
“你好，我目前是天命驻神州小队队长，程立雪，请多指教。”程立雪伸出了手。
“你好...请问一下，你腰间的那柄佩剑是哪里来的？”李素裳好似注意到什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程立雪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杀意弥漫在自己的周围，不过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呃...是一位曾教授过我武学的人所赠，你...认识吗？”程立雪眨了眨眼睛。
“认识，当然认识！我想知道送你剑的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李素裳微笑着继续询问道。
“她的话，好像是说要离开神州往北方游历...不过那都是近十年前的事了...”程立雪如实回答道。
“北方...有办法找到她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好好和她交流一番。”李素裳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李素裳前辈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在西伯利亚驻扎的原雪狼小队成员帮你留意一下。”
“那就多谢了，如果有消息，烦请告知于我。”李素裳微微拱手。
“你客气了，毕竟前辈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为前辈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程立雪同样拱手，以礼待之。
在确定了联系的方式后，李素裳便离开了此处。
“师傅，等着我噢，素裳会为你尽孝的。”
李素裳黑着脸，继续四处飞行，斩杀崩坏兽。
......
“贝拉，飞高一点！”西琳坐在贝纳勒斯的背上，享受着吹拂过的微风，心里好不快哉。
她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被天命满世界的通缉。
贝拉微微振翅，直冲云霄。
“芜湖~”
这刺激的一幕让西琳忍不住喊了出来。
忽然一柄剑出现，拦在了一人一龙面前。
“谁？！”西琳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木剑。
“有意思...你看起来好像可以驾驭它的样子。”程凌霜缓缓现身，歪了歪头，眼中似乎有些不解。
这只崩坏兽十分强大，甚至比她见过的一些上古凶兽（帝王级崩坏兽）都要强大。
她在几十里外就感觉到了这可怕的气息，立刻疾驰而来。
只是这强大的崩坏兽却会听一个小女孩的役使，莫非，是传说中的律者？
这样想着，程凌霜手中已经掐好了剑诀。
“什么驾驭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贝拉！”西琳忍不住反驳道。
“朋友？人和崩坏兽做朋友？不过...你也不似一般的人类。”程凌霜微微凑近，嗅了嗅西琳的气味。
虽然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
她没见过真正的律者，此时也不好确定西琳究竟是不是律者。
“和你有什么关系，让开。”西琳骄傲地抬起头，对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感到有一丝不耐烦。
“这可不行，虽然已经不在神州了，但是除魔卫道也算是我的本职工作。”
程凌霜身后已然出现了数万把剑的虚影，放任一头审判级崩坏兽四处游荡可不是她想看见的。
“...想打架是吗？”西琳眼睛微眯，一柄巨大的剪刀出现在了身后。
“你可以这样理解。”程凌霜丝毫不惧，正好先打服对面，然后再好好盘问一番。
“哼！”西琳冷哼一声，身下的贝纳勒斯发出一声怒吼，朝着程凌霜冲了过去。
“去。”程凌霜微微挥手，数万把剑的虚影便朝着一人一龙激射而去。
西琳撑起一个魔法防护罩，将所有的剑影抵挡在外。
“火焰魔法！”西琳在空中构造出了一个法阵，朝着程凌霜射出了一些火球。
不过她还是很有分寸的，最多就是轻度烧伤的程度。
然而转瞬间，程凌霜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
看着消失的程凌霜，西琳心头一惊，急忙环视四周。
“将军咯。”程凌霜的剑抵在了西琳的脖颈处。
“...呵呵，你说的没错，将军了！”西琳忽然笑了出来，身体化作虚影消失在了原地。
程凌霜感觉不对，立刻回身望去，赫然看见一个自己。
四周的她越来越多，将她团团包围。
“这是...镜子？不对，这里是镜中世界！”程凌霜惊了，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
此刻，镜中世界外的西琳手中拿着剪刀。
现在的她，只要一剪刀下去，那程凌霜就危险了。
然而下一秒，镜子却忽然出现了裂痕，随后如蛛网般弥漫开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太虚剑气·神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