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在纪凌川面前指控舒言盗取商业机密，钱靳是豁出去了！
三昌市zf的这个项目，虽然不是多大的项目，甚至没有他经手的其他项目赚钱。但起码是zf扶持的，而且很有文化宣传意义！
所以，失去它钱靳还是很难受！
更何况，导致这个结果的，是一直备受纪凌川偏爱的舒言？
他们之间的潜规则关系，在纪氏里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知道的人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而所有人听后均是面色一凛，纷纷转头看向舒言！
舒言愣了半晌，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已是祸从天降！
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从会议室门外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挟持了舒言的胳膊，试图要带走她！
谷雨婷看热闹般的从门口经过，眼中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喜悦，等着观看事情的进展。
“放开我！”舒言回过神，立马就挣扎，“我没有做过这事！你们冤枉我！”
钱靳冷着脸道：“冤不冤枉你，你自己去跟警察说！”
“你有什么证据？”舒言气恼问。
钱靳继续道：“前天晚上，你是不是有回过公司，然后拿了我秘书岑初然的key盘？”
舒言怔住！
原来和那key盘有关？
她捋了捋思路，“我是回过，但只是帮她拔掉就收起来了，第二天还帮她寄了快递，根本就没动过电脑！”
“你撒谎！”钱靳指着她反驳，“我去查过监控，你那晚进去后，在里面待了几分钟才出来的！而几分钟，已经能做很多事了！带走！”
最后两个字，他是对着舒言身后的保安说的。
保安点头，拖住她刚要走，却被站在前面的何舟伸手拦住，挡了道。
“何特助！”钱靳不解，“你也要包庇她吗？”
然而回答他的，是纪凌川森冷严肃的话语：“轮不到他包庇！钱总监，你是当我死了吗？敢在我面前抓人！”
钱靳卯足了要对抗的决心，“纪总，您难道刚才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她犯罪了！您就是再喜欢她，也不能……”
“谁说她犯罪？今天开会，就是要召集大家，公开讨论这件事！你们给我放开她！”
纪凌川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敢再拒绝，保安颤颤地放了手。
而舒言刚得解放，整个人就被纪凌川一把拽到身后。
“大家都坐下！该出去的出去，然后门关上！”
纪凌川说着又瞥一眼舒言，声音倒是柔下来，“去拉窗帘，放遮光布。”
舒言点头，继续去做刚才的事。
钱靳紧盯着她，脸色一直没缓过。
投影仪的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的是普通的电脑桌面。
但下一秒，画面切换到监控视频。
时间是两天前的晚上十点四十五分，舒言推门进了秘书办，然后在里面走动着，像是在找东西。
没多久，她就走到一台电脑旁，摸了鼠标。
因为监控的角度问题，看不到电脑桌面的显示画面，不过能看出她碰的是谁的电脑。
但她也没有摸太久，很快就离开了那台电脑，同时还从上面拔出一个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刚说的key盘。
用这个盘，纪氏的员工可以在任何电脑上，登录自己公司的内部网。
然后舒言就出去了。
画面到这就没了，像是断了网。
不过，已足够证明舒言确实是动过岑初然的电脑，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发个文件还是够用的。
“你看！这不就是证据？”钱靳指着投屏道。
舒言解释：“岑秘书让我帮她拔key盘，我找到她的电脑后，先确认了一下她是否有退出公司系统，发现她还挂着，这才帮她退出，然后关机，最后才拔的盘。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那你怎么证明，你在查看的时候，没有趁机发文件呢？”钱靳反问她。
“首先我不知道那设计稿放在哪里，如果我要发，我肯定要花时间找，就这点时间，我怎么能做到？而且那天是我销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对你们手上有什么项目都没摸透，更是第一次碰她的电脑，你觉得我能马上做出出卖商业机密的事吗？”舒言的反驳也很快。
而这番话果然让钱靳一时无言以对，如果真是不知道，就那点时间确实不够。
纪凌川看了眼何舟，何舟意会点头，马上从秘书办把岑初然的电脑搬过来。
“信息技术部的人呢？”纪凌川叫了一声。
“我在。”有其他高管站起来，是信息技术部的总监。
“你过来看一下，看能否查出那天晚上舒秘书在这台电脑上的使用轨迹。”
“是。”
信息技术部总监很快走过来，坐在那电脑前，并插上了自己的key盘，噼里啪啦在键盘上一顿操作。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转头回复纪凌川：“纪总，看了，舒秘书只是帮退出系统就关机了。而那个设计文件放的位置在e盘，最后一次打开时间刚好是岑秘书离开前。舒秘书根本没碰过e盘。”
听到这，舒言大大松了口气，还好纪凌川晓得让懂技术的人来查她的轨迹，还她清白。
纪凌川听后往钱靳看过去，“怎么样，专业人员亲自查的轨迹，你信不信？”
钱靳憋着气，当然不能说不信，但依然还有可以钻空子的地方，于是又问：“好，我相信刚才我们看到的监控视频里的那段时间她没有传，那之后的时间呢？之后的视频是空缺的，断网了。有没有可能就是她故意断的，然后她再进了秘书办，把那文件发出去？”
“也没有，后面的四小时我也查过轨迹了。”技术部总监直接帮回答。
钱靳：“……”
可他还是不放弃，“又或者，她……”
“别再假设了。”纪凌川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出惊人，“舒秘书从秘书办出来后的时间，一直在我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众人？？？
舒言：“……”
何舟扶额，他家总裁又开始了自爆了。
果然，纪凌川下一句说的便是：“我们睡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她才从我办公室离开的。具体细节……我不用向你描述了吧？钱总监。”
众人！！！
舒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晚发生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就连身上的痕迹都没消干净。
钱靳更尴尬，好半天才又问：“那……那我秘书给我发的那个聊天记录……又怎么解释？”
说着，他抱着最后一丝疑惑，将自己与秘书的微信对话框展现在纪凌川面前，上面果然有一段舒言与岑初然的聊天截图，是从oa里截出来的。